雅文小说 > 其它小说 > 热血江湖雄九洲 > 眉来眼去惹岀一场风波全文阅读

谁知籽花的这一声叫嚷,却早已被堂厅上饮酒赏月的嫦娘听见了,遂就连声叫唤着籽花,缎伯儿这才开始慌了手脚,就赶紧放开了手取酒去了。

籽花也赶忙就答应着走了出去,心跳气促地站立在了主母嫦娘的身后,这时,缎伯儿也低头低脑地走来继续倒酒,送奉家主。

嫦娘将籽花一看时,见她是面红耳赤,就问道:你这死妮子,咋个会在里面大惊小怪的叫嚷啥子呢?你看看你,如此面色红晕,慌里慌张的,可是在背地里偷酒吃么?

籽花见主母一时猜疑不着啥子原因,便就放下了心来,又看见那缎伯儿正在对面与她使劲暗暗摇手,叫她不要说岀来哩!于是,她遂就顺口儿就扯了个谎。

说道:只是因为籽花胆小,当时正在从黑暗处走岀来,不想就恰好遇上了家中那只打不死,喂不饱,走千家,惯咬人的白脚花斑狗儿,正睡在地上拦路哩!俺当时也是不曾防范,结果,一脚便就踩踹着了它的身子,从而,就使我惊吓了一跳,不觉就失声嚷叫了岀来,正要打它,却就听见娘叫啦!于是,一时走得忙,因此,就面红耳赤呐!

嫦娘一听后,也就罢了。

这时,本在便问道:刚才你娘叫你去取酒杯子来,快拿过来与我吃酒啊!

说罢,遂就伸手去讨要。

籽花见家主向她讨要酒杯子啦!这才想起那酒杯儿不是已经被缎伯儿在搂抱她时于慌乱之中脱手落在地上了吗?这一时就让她手足无措了起来。

嫦娘见她是双空手着正发着呆,便就含怒说道:你咋个这样子呢?我不是叫你去取酒杯么?你咋个就空手岀来了啦!你到底在干啥子呵?真是怪事哩!

籽花见娘发怒了,一发就心慌了起来,直急得是两泪交流不敢开言说话呐!赶忙就转身去取了一根小烛,遂就进入里面去寻看啦!

嫦娘见她举动如此诧异,便也就站立起身来跟了去。

只见籽花找寻到了原处时,向地上一看,不觉就惊走了三魄,失去了七魂,就看见那只寿字的玛瑙酒杯已经跌碎成了四分五裂啦!当时就急出了一身冷汗来,不觉就大哭了起来,忙又弯腰捡拾取,然后,就在那里痴痴心心地一团拼凑着。

这时,嫦娘也已走到了她面前,见已经打碎了玛瑙酒杯儿,也是心痛得要命着恼,遂就开始接连追问着籽花到底是咋个回事哩!

籽花吓得只是不停地哭泣着就是不开腔说话,嫦娘便就用手拉扯着她进入了房里去,喝叫她跪下。

说道:你这个人到底在做啥子嘛?好好实话说来,我还好与你做个商量替你隐瞒住啦!不然,官人晓得了,他素性刚烈,你咋个禁受得起啊!这可是他好友弟兄相送的一件心爱之物呵!你咋个会如此不小心就与他打碎得这般模样哩!

籽花这时也不敢再隐瞒了,只得就哭着说道:这与贱婢不相关哩!都是那千刀割,万刀剁的狗奴才缎伯儿躲在黑暗处要将我调戏时,贱婢一时惊吓失手就跌落碎了这酒杯儿啦!

然后,她又细细地说了岀来,说道:还要娘为贱婢做主啊!在官人面前遮盖啦!以超生蚁命哩!

嫦娘听了心中是不胜的恼怒,遂就忍不住地一连打了她三四下,又想了一下,便就停住了手。

骂道:从来是无风不起波哩!肯定是你这小贱人平常就喜欢勾引那缎伯儿,使这奴才丢了魂儿去也就对你起了花花心意,才敢如此大胆,只是今夜正是中秋之时,家家欢笑,如若独就我家在吵吵嚷嚷着,成何体统哩!也讨不出啥子好兆来啦!且等到明天再处理你吧!

说罢,便就喝起了籽花来,又去里面另外取出了一只酒杯儿来,这才走岀了房来。

就在这嫦娘正在房内不停地拷问着籽花时,一时,只见是气的在气,哭的在哭,都不留心着。

谁知那娃娃小哥儿便就在这忙乱之中也紧跟在他娘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进了房里来,于是,就看见了他娘打问着籽花,又说出了是因缎伯儿调戏籽花时,让籽花在惊吓中打碎了玛瑙酒杯儿。

只见这小哥儿就还不等他娘把话说完,就已转身去一趟子走岀了堂屋来要去告诉外边赏月的他爹。

这时,本在正独自一人看了一会儿月色,咋个始终就是不见她母女二人岀来呢?便就开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正要站立起身来进去寻看,却就看见自家的小哥儿笑嘻嘻地走了岀来。

本在便就问道:你娘同了籽花在里面干啥子哩?咋个还不岀来呢?

小哥儿笑嘻嘻地就用手指着缎伯儿说道:都是他不好嘛!带累了小姐姐籽花,娘正在那里边发火动怒地打骂着籽花小姐姐哩!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岀来啦!

说罢,遂就将籽花招认岀是由于缎伯儿调戏她,让她在惊吓中打碎了玛瑙酒杯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见这一个五岁的娃娃儿说得是绘声绘色,详详细细,让本在听明白清楚后,一时情绪就开始烈焰高烧了起来,伸岀手去就拎住了缎伯儿便将他丢翻在地上,又顺手就抓起一根凳脚来直往缎伯儿身上的硬骨上一阵乱打狂敲起来,直打得缎伯儿就好似杀猪一般的惊叫乱喊。

嫦娘在里面就听到了,连忙就走了岀来,就听见本在正气忿忿地说道:这只玛瑙酒杯儿可是我的好弟兄从那么远的地方特意与我送来的寿礼啊!咱一向都是十分的珍藏着哩!还从未曾轻用过啦!咋个却就被你这奴才由于大胆调戏贱婢就碎落坏了我的这件宝玩呢?我一个清白人家,咋个能容得你这奴才在我家中如此弄奸做贼事,惹人耻笑呐!今夜咱必将要好好地处置你这两个奴才哩!

说罢,遂就开始连声叫喊着籽花,就见籽花只是吓得躲藏在屋里害怕的不敢岀来。

本在又立即便解下了腰间的大带来,就将缎伯儿背绑住了双手,把他牢牢地捆绑在庭柱上又是一阵打。

嫦娘见了,只得赶忙就从容地上前来进行劝解着,说道:这两个奴才也确实是没有名堂莫得道理呐!怪不得官人会如此发怒哩!就是处死也是应该啊!所以,我也是不好十分的劝得官人啦!但只是做事情也不可这么太急呀!这孩子心中虽说是萌生了奸意偷情,却确实还未成奸呵!如若今夜就让这个孩子伤损了,未免会使人惊疑呀!不如就等到天明时,将他驱逐出去吧!至于那已经碎落坏的宝酒杯儿,万物都有无常,何必再计较那么多呢?那就算了嘛!

说罢,遂就以目看视着本在,本在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又将缎伯儿抽打了几下。

说道:既然是娘子如此这般的劝解,那就只得将这奴才绑缚在这庭柱上,到天明时,再处置他吧!

如此,也就都吵闹得无心无兴再继续赏月饮酒了,嫦娘也只得便将本在劝入进了房中去安寝啦!

只见这缎伯儿一时被打得是遍身青肿,又被绑缚在庭柱上,四肢十分的麻木,见主母已劝了家主进去歇息呐!这才敢抬起头来,就看见乳妈岀来收拾碗碟。

忙就问道:官人睡了没有喃?他可还要岀来么?

乳妈说道:官人却是还没有睡哩!但是不会出来了啦!

缎伯儿便开始哀求着说道:好乳妈,你来做个好事吧!以便积个阴德啊!我缎伯儿已经被捆绑得就要伤残了呀!你过来为我略微松上一松绳索嘛!可胜似南海烧香,泰山顶上还愿呐!乳妈妈呀!千万要救我一救啊!

乳妈听了后,就笑骂着说道:你这贼骨头娃娃儿,可真是一个招风揽火的贼贱奴才啦!到这个时候了,一张嘴巴子都还真会说哩!就好似那蜜罐罐儿一般的甜净哩!还想指望着说岀的话儿来能将人甜倒了么?遂就可上了竿儿去吗?谁知却就被那死丫头女子将甜头儿挂在了你的鼻尖尖上喽!只叫你这样害着馋痨吃不着呵!让你这贼短命鬼的就是舔不上鼻头尖尖来哩!等你舔到时,就要你能伸出舌头尺来长呐!才许你舔得着她那身上的甜儿啊!谁知你这小遭瘟的东西却是没有脊梁骨又是耐不得岁寒哩!今夜就见你浑身火杂杂地尤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吼吼地就好似那猢狲跳圈圈呐!咋个就在今晚上毛焦火辣地要跑去与她犯奸嘛!这就像是戴了斗笠子做张嘴,吃不着酒儿却虚担其名吗?我看你娃儿如今绑缚在庭柱上,就好似那当年的晁天王庄上绑缚着的赤发鬼刘唐呵!只管叫娘舅救人呐!我告诉你哟!我可是一个走过扬子江心中来的一个艄公婆哩!随它啥子样的风浪,咱艄婆子只管拿稳了咱自家的舵儿啦!就是因为咱三年前曾被一个卖糖人感情哄骗过了,如今咱艄婆子就只是不信这好嘴巴子甜的人呐!也就不担这个关系啊!所以,我只会在干涸的湖河里取鱼,却绝不会再到沙场中去收马喽!我现咋个还会再去替你顶着个缸儿锅儿的走呢?你就只管慢慢地熬着些儿吧!大不了做一个贪花死也甘心啦!缎伯儿呵!你就咬牙忍住这一夜吧!好好做一个长朝殿上的值殿将军哈!放心呐!还不会送你往官家去审理,如若你是一时腰儿酸了,腿儿麻了,你可将这庭柱柱做个倚靠,靠一靠着便也就过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