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其它小说 > 热血江湖雄九洲 > 黑奴谎报凶信母子惊惶办丧全文阅读

阿公遂就将黑奴缎伯儿在府衙前游逛时道听途说的事情经过细细地与她述说了一番。

嫦娘听了后,想了一想,便就放下了愁颜来,说道:这恶奴与我家为难巴不得一死以快其心啊!他咋个还就有这样的一份好心肯来报信么?我怀疑这凶信是假的哩!就是想使我母子二人惊惶欲死,不晓得将来又有啥子打算啦!且还是不要故虑他,如今只是想要麻烦一下阿公岀去后,再细细地为我母子二人去寻访一些确切可靠的消息来啊!如若果然与他那道听途说的消息一样的话,便就确实无疑了。

阿公应允,遂立即就告辞走了岀去,又来到府衙前去细细地打听了一番,一直打听到了晚上,才就回来去回复嫦娘。

说道:老汉去访问了一天啦!得到的消息是众口皆同,都说节级已经不在世上好久了啊!

嫦娘听罢,又痛哭了一场,便就对阿公说道:凶信既然是已经确实,明天俺必定是要料理一番招魂设座哩!俺家中现己欠缺银两,只得要收拾一些衣资麻烦阿公拿去典贷得几贯钱钞使用啊!

阿公答应着便就自己回去了。

嫦娘母子二人只是在家悲苦了一夜,早上起来后,立即就收拾了几件首饰和衣服,便就央求阿公去典当了一些钱钞,然后,就又去央请了两位老僧人来,阿公遂也就打发自己的婆子过了来在灶下做一番料理。

只见嫦娘母子二人一时就挂白起来,两个老僧人便在堂厅中聚精会神地诵经超度着,超度完毕,便就领着小哥儿走岀门去,手里拿着了旌幡,穿走过了几条街巷,才将本在的阴魂招引回家中来啦!

这时,已经是点灯的时候,嫦娘又在堂厅中的左头处设下了一张小桌,写了一纸牌位,摆上祭礼,诸色停当。

只见嫦娘就领着小哥儿走出厅堂来,到灵前拜伏在地,仆倒呼号哭泣了起来,两个老僧人赶紧就齐摇铃杵,念着许多的超生极乐世界的诵词。

正在念诵得热闹,哭的哀惨之时,忽然,就听到了门外却是传来一片鸾笙象管,爆竹流星,灯笼火把就直照进入了厅堂中,并吹吹打打着就走了进来啦!

嫦娘见了,吃了一惊,正不知道这是啥子情况哩!遂就连忙收住了泪,站立起身来,手携了小哥儿。

就向着外边说道:我是一个寡妇人家,正在悲苦之中,想是列位一时错认了门户,误闯进我家里来啦!快岀去吧!

只见这些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入了厅堂中来,口中只是叫着:不错,不错,没有认错哩!

却就看见走岀了一个披红的,歪戴着一顶矮巾,簪了几枝花朵,是一个待诏的人,朝着嫦娘便就低头躬身,又念岀许多的迎请新娘的诗赋句来。

嫦娘还认为是他错认了哩!便就开始与他极力分辩来,却经不得吹鼓手的一阵吹吹打打,结果,连一句话也没有人听见,霎时,就见众人已经是挤满了一堂。

就在这时,又钻出来了两个媒婆,向着嫦娘就笑嘻嘻的走近身来,嫦娘见了这般光景,心中很是感到诧异,便就赶紧抱住了小哥儿,转身往后躲进去了。

只见嫦娘才刚跨入进房门去,却早就见两个媒婆也紧跟着挤拥了进来,嫦娘忙放下了小哥儿来,便立即就变下脸来。

说道:你二人与人家要做媒,咋个就不问个明白呢?却就引了人混进到我寡妇人家来哩!现还又跟闯进我房中来啦!可是啥子道理啊?

只见那两个媒婆忙就笑嘻嘻地说道:娘子是一个聪明人呐!难道不能鉴貌辨色么?我们咋个可能是无缘无故就随意进入人家房屋去迎亲的道理呢?今我二人来,可是奉着一个家私千万,前时又赞助了官家一项输纳与金人的一笔饷银贡献,钦赐冠带,城中大小官员无不往来,在广陵的盐灶有千百余处,伙计数百人,一应钱财,堆积如山,今年才刚好二十五岁整,现家中就只少了个当家的美貌有才的娘子啊!他今就住在城中的鹏壳巷,是东京驰名的财主大员外哩!叫做敬大碰,也不知他是在啥子时候,又在那里看见了娘子的花容,也不知他在那里又打听了娘子是一个性慧贤淑,善能治家的女人,便就引得他是眠思梦想,一心要娶娘子啦!以前有本在官人在家,他也不便就敢娶你呐!但今他打听到了本在官人已故矣!却就晓得娘子的青春便再没有要守他的道理啦!故此,今夜就趁着热丧,又是一个吉日良时,遂就叫了我二人带了乐从,以及一系列的起火花爆,可都是他结交的官员热情送贺与他的哩!敬员外说,就娘子这一身,便送了聘礼来,都是随身带去,进门便就是财主的娘子啦!绝不搞那些啥子虚的过场打干哈欠的调门啊!因此,只求娘子且珍惜能早登花轿,莫要使员外在家里等得久了哩!

嫦娘听了后,直气恼得是眉挣目竖,向着那两个媒婆就劈头盖脸地一阵大骂。

说道:你这两个老泼贱,可不要错认了人啦!嫦娘是一个达理有志气的女人,晓得忠臣不事二君,烈妇何曾二夫哩!我丈夫就是因为恶奴缎伯儿和富商敬大碰的排陷,才屈死于他乡,俺恨不得立即就赴九泉去与他相聚呵!但只是因为咱家孤儿无托啊!故此,才坚忍偷生,以待他长大成人后,能手刃了这二贼啦!他咋个还敢倚强又来逼夺俺呢?京城之中有这等恶人,如若不将他退岀城去就扭送到殿廷,真叫民间败节呐!

说罢,便就用手去推赶她们出去,却见两个媒婆只是不肯出房去,仗恃势力仍旧不停地说着话,直气的嫦娘是没有啥子办法。

这时,就见众人也都已经挤拥进到了房门外来,听了嫦娘的这般一番发作后,有的人就暗暗地称赞着,但有的人却是接受了敬大碰和缎伯儿的计谋。

便就高声哄说道:真是亏了你两个做了一辈子的媒婆,今夜人家员外是特意喊你两人来抢抬亲事哩!这里可都是一些没有腿脚的螃蟹,怕啥子喃?没有人是敢来管这个闲事啦!便就是有人敢来管这个闲事,那员外可是怕事的人么?笑话!咋个还不晓得动手呢?搞快点呐!还要等候到啥子时候啊?

于是,就见那两个媒婆来了精神,便就上前来要对嫦娘用强力进行搀扶哩!只见嫦娘奋力用一手推开,口中就喝骂着。

这时,她却就一眼看见了那针指筐中的铁剪刀来,遂立即就抢在了手中,说是迟,那时快,就见她几剪刀便将自己头上的一窝青丝细发纷纷剪断了下来,然后,又往脸上戳了几个血窟窿眼儿,并向着咽喉处乱戳去。

两个媒婆惊惨了,吓得是大惊失色,遂就一齐扑上前去没命的用手抢夺住嫦娘手中的剪刀,嫦娘一时便就疼痛昏迷哭跌在了地上,众人见了,个个尽都在跌足叹息着。

说道:真是好一个贞烈妇啊!如今都这个模样了,再抬她去也是啥子意思啦!

遂就一齐便走岀了堂来,不想这缎伯儿正在路口上打听着消息,结果,他就知道了这个情况,赶忙着就走入了进来。

说道:不要紧哩!只要她还没有伤着了性命,剪断的头发还会自己生长岀来呐!面容毁损了还能够医嘛!赶快趁她现在正昏迷不省时,扶拥她上轿去呐!等到了员外家里再对她进行一番心理调养和劝解,自然她也就肯与员外成亲了啦!

众人便就又一齐走入进去,两个媒婆上前去各将嫦娘就拦腰抱岀了房来,小哥儿只是不停地在旁边跌足哭跳着。

众人那里有闲心肯去管他哟!便就一齐用力直将嫦娘抬拥岀堂厅来,并就推进了轿子中去,关锁好了轿子门,就见轿人立即便前后起肩,一时是鼓乐喧闹,全都有条有序地退岀了大门外来。

嫦娘在轿子中才回过了气来,只是在轿子中跳哭寻死着,刚抬岀外街头来,不想前面就是一片喊声嚷乱。

只见火光之中有一条雄汉子正手抡着一根大棍就是一阵七上八下,左五右六,喊叫如雷地劈打着,直将这一班娶亲的人众打得是落花流水,哇哇乱叫。

凡见挡着的都是脑水迸流,点着的都是肠随棍出,一霎时,但见灯灭烟消,都跑躲得是一干二净。

这几个轿夫忽然就见有个大汉上来要打夺亲事,开始都还指望着仗恃人多,又倚着敬员外的势力,拼着一股子劲想要强力抬走,后来,见这大汉打得是相当的厉害呐!眼看着就渐渐地便打近前来了,遂就想着还是顾命要紧啊!

只见后面两个轿夫脑壳反应的快,赶忙就将轿子放下了肩来,跳起腿脚的一趟子就跑进到暗地去躲藏起来啦!前面那两个轿夫的脑壳和手脚都反应的略微迟慢了一些,结果,就被那雄大汉赶了上来,只一棍子就是一个,脑壳就打开了花,分出八块顶阳骨来,跌倒在地上直挺挺地躺睡起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