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其它小说 > 养个活尸做老婆 > 第二十六章 霉运缠身全文阅读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这娘们儿到底跑哪儿去了?我暴躁的把手机丢在驾驶台上。

这趟周敏带着哑哑离开,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了无音讯,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或许等她回来,是该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了。

我越想越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再接单拉活了,打电话给老万,叫他出来吃火锅。

“靠,你脑子让狗吃了?昨晚上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今天到市里进货,晚上回去找你喝酒。”

靠,挂了电话,我开车来到万鑫生活广场,准备胡乱对付一顿快餐,然后回家睡觉。

一进大门就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丁曼挥着手,脚步轻盈的走了过来,说周五她们只上半天班儿,今天刚开工资,请几个同事吃饭,问我要不要和她们一起。

我刚想说不用,一转脸却看见白露和两个身材同样高大的男人正在往这边走,忙回头说好。这几天我一直躲着白露,一起经历的事越多,她的疑惑就越多,我实在不想费脑子编瞎话骗她。

黑天见鬼,怕什么就来什么。刚和丁曼等人在六楼的一家西餐厅坐下,白露和那两个男人居然就走了进来。

服务员递上菜单的时候白露也瞄见我了,眼睛一亮,扯着其中一个男的就往这边走。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趴在我背上,亲昵的搂住了我的脖子,脸挨着我的脸抬头对那男的说:“哥,他是我男朋友,不用多介绍了吧?”

“笙哥,你们……”丁曼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又有些恐慌。

就这样,我再次被霸道的白露警官、小泽道爷征用了,跟她和白汉伟以及另一个男人坐了一桌,后来我才知道,另外那个高大的型男是白汉伟给白露介绍的男朋友。

白汉伟把菜单还给服务员,靠进卡座冷冷看着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淡淡的说:“开黑车的,也接嘀嘀打人的活。”

王庆一人独大的说刘家楼的事了结了,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白汉伟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敌意。那天白露在车上说她哥和那个县政府公务员在包房里已经是最小的角色了,其它几个家伙的背景都挺深的,让我和老万以后小心着点。

吃了个半饱不饱,我正准备找个由头开溜,突然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丁曼的那张桌子前,向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问道:“张副处,为什么不让我干了?”没等她回答就指着丁曼说:“是不是因为她的事儿?”

纱布头一指丁曼,我就认出来了,这小子就是那天和王庆一起摁着丁曼灌酒,被我打成血葫芦的家伙。

张副处板着一张方片脸,皱着眉头和他说了几句,最后问丁曼她俩之间有什么事。丁曼隔着桌子看了我一眼,摇头说没什么。

“不关她的事,那是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纱布头嘴里念叨着神情恍惚的往外走。

这是让人给开了啊。我有点幸灾乐祸,就他办的那点子事儿,我和老万见他一次就得打一次。你他妈巴结人也不能把新进单位的女同事搭进去送人情啊。

“小白,我下午还得干活呢,先走了。”我已经准备好打击报复了,不料刚一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几声惊叫。

我去,不是吧?我和白露对视一眼,匆忙跑了出去。

只见纱布头骑在栏杆上,一条腿悬在外面,目光空洞失神的喃喃自问:“为什么啊?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你冷静点,有什么问题先下来再说。”白露一边劝,一边试图找机会冲过去拉他下来:“千万别冲动,你想想看,你要是死了,你爱人怎么办?”

“我老婆跟人跑了。”纱布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白露一怔,“你有孩子吗?”

“我不能生孩子。”

“那你还有父母呢!”

“老爷子年初刚去世,到死也没抱上孙子……”

我捂着脸说:“小泽,赶紧别说了,句句戳心窝子,你这是嫌他死的慢啊!”

“我干了三年,还是个办事员,无论干什么都不顺。前些天刚搭了条关系,结果让一个家伙把我给打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刚从医院出来,又让三轮车撞了,撞我的那小子也跑了。现在……现在我连工作也没了。”纱布头旁若无人的痛哭流涕,显然精神已经有些失常了。

我汗了一个,看来当时他是真被打懵了,不过也真够霉逼的。

“笙哥,你快想办法把他弄下来啊!”丁曼拉着我的手焦急的说。

“好心没好报,他活该……”刚说了一句我就愣了,大白天的鬼戒竟然出现了,而且颜色还挺深。

四下没什么异状,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巴前这个哭着要跳楼的家伙是倒霉他爹把倒霉搁车上——忒(推)倒霉了,甚至于到了悲催的气场能够召唤出鬼戒的程度。

我探着脖子往栏杆外看了一眼,翻着白眼骂道:“孙子哎,你找死也不挑地方啊?”

“你说什么呢?”白露恼火的拦我。

我指着外面气哼哼的说:“下边是小孩儿玩的充气城堡,他跳下去死不了,人家老板的买卖以后可就没法干了。”

“啊?”纱布头愕然的扭头往下看,已经绕到不远处的白汉伟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拽了下来。

“笙哥,你骗人的,下面没城堡。”丁曼小声说。

“吃你的牛排去。”老外的饭又贵还吃不饱,我得下去买俩肉夹馍。

我扭头想走,白露一把拉住我,说她没开车,要用我的车把纱布头送去医院。

把纱布头拖上面包车的时候,白汉伟又瞪了我一眼,然后和同伴走了。

跟着胡乱忙活了半下午,白露也没给我车钱。悻然回到家里,丁曼从厨房里探出头:“笙哥,晚上吃火锅行吗?”

我无精打采的说行啊,关键这个‘贤惠’的妹子除了涮火锅就只会下挂面了。

晚上老万来,一听说纱布头的事也是哭笑不得。

丁曼说纱布头叫侯作仁,被开出编制不是因为刘家楼的事,而是因为有人举报他身上有纹身。

老万好奇的问她知道纹的是什么嘛?

“好像是纹的佛像,在后肩膀上,请人洗桑拿的时候露出来了。”

呵呵,请人洗澡却让人给出卖了,看来体制内部竞争很激烈啊。

丁曼从沸腾的铜锅子里夹了块羊肉片放在我碗里,小心翼翼的问:“笙哥,你和白露……”

我忙说跟白露什么事都没有,她就是拿我当枪使。靠,这要是周敏回来,听她这么一说,我还有好吗?

想到周敏又是一阵心烦意乱,最后和老万喝的酩酊大醉。

转天醒来,头痛欲裂,开门才发现院子里积满了雪。

吃早点的时候丁曼嗫喏着问我能不能送她去趟医院,说侯作仁其实不算坏,那天在刘家楼或许是酒后乱性,她想去看看那小子。

我忙劝她别做滥好人。

老万语重心长的劝道:“曼曼,有些人就是骨头缝里透着贱,出来工作和在学校不一样,可得时刻提防着点。特别是你这么漂亮的妹子,在咱县里就是极品尤物……”

“你打住。”我赶紧让他闭嘴,再说就不是好话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心里猛地一喜,跑过去打开门,顿时倍感失望。不是周敏回来了,而是阴魂不散的小泽道爷找上门了!

白露没急着进屋,而是淋着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拧着眉毛问我:“钟馗吃鬼局,关笙,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院子是我姥爷留给我的。”我把她让进屋,问她一大早干嘛来了。

白露摘掉毛线帽,挠了挠鸟窝似的短发,“早上溜达到附近了,知道你住这儿就过来看看。”

“我还以为你是来结车钱的呢。”

“其实吧我是有件事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倒霉成那样。”白露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你知道嘛,侯作仁,就是被你打的那个公务员昨天下午被送急救室了。本来以为等他冷静下来就没事了,结果……结果在医院里又让担架车给撞了,头碰墙上颅内出血,好在不严重,手术完已经脱离危险了。”

“奶奶的,现在想不去看他都不行了。”老万揉了揉鼻子,没等我问就解释说,前阵子我们刚打完那小子,他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多半会被牵扯到。

加护病房内,满头纱布的侯作仁正看着天花板发呆,但凡见到他的人,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此刻的凄凉绝望。

老万看了看他的脸色,挠挠头,对白露说:“白警官,劳您的驾给他翻个身,我想看看他背上的纹身。”

白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照做了。

纹身刚一露出来老万就猛一蹦:“靠!这个二逼,想不死都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