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其它小说 > 养个活尸做老婆 > 第四十九章 阳火耗尽全文阅读

第一次见屈德就是在会所的花场子里,老家伙绝对是个五毒俱全的赌鬼、色棍、酒囊、饭袋、老烟枪!

只见他嘴里叼着烟,屁股朝天的趴在桌上,贴着桌面把一张骨牌慢慢翻开三十五度角,斜瞄一眼,猛地一盖牌,扭脸问老万和王庆:“牛头马面,道爷赢定了,你们不跟着押宝吗?”

老万鼓着牛眼气道:“庆爷是马脸,我他妈可不是牛头!我也不爱赌钱,精神上支持大圣好了。”

“最讨厌别人拿我的脸说事了。”王庆往地上啐了一口,看样子有些动心,这本来就是他这种富家子的日常娱乐之一。

缺德老道本来就疯疯癫癫的,我实在不想另生枝节,忙摇摇头,示意他别跟着添乱了。

“呵呵呵,你姥爷方问天从我身上拿走的,今天我要连本带利拿回来!”屈德笑容一敛,把一张骨牌翻开,是张红一带斜三的四点,是文牌中的和牌,也叫鹅牌。

我拱了拱腮帮子,学他的样子随手翻开一张,赫然是张红八。

“靠!人牌!”老万使劲搓了搓手,“该不会又是冤家牌吧?”

按照骨牌里‘天地人和,梅长板斧’的说法,我的确比屈德大一点点。

王庆指着屈德的另一张牌,瞪着三角眼说:“你铁定不是双鹅!我吹!”

屈德横了他一眼,撅着屁股把牌掀开道缝看了看,直起身子哈哈大笑:“你回家吹牛逼吧,老子就是双鹅!”牌翻开,果然又是一张鹅四!

我深吸了口气,按住另一张牌,“想怎么玩儿随你高兴,我再说一次,如果哑哑少一根头发,我弄死你。”说完,随手把牌翻开丢在桌上。

“靠!双人盖双鹅!你输了!”王庆指着屈德哈哈大笑。

“还真是冤家牌!”老万扭脸看我:“怎么你每次一玩骨牌都会这么邪门?”

屈德呆呆的看着我面前的一对红八,突然像抽风似的胡乱挥舞着双手:“不可能!你阴气冲天,和人赌不可能赢的!你他妈出老千!”

“你他妈有点儿品行不行?”王庆是真火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敢玩儿就得输得起!”

“放开他。”我冲王庆摇摇头,推开老万,倒退两步,一件一件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开始脱裤子,最后只穿着一条正当中印着大嘴猴的深蓝色四角裤走到桌前:“捉奸捉双,抓贼拿脏,如果觉得我出老千你尽管搜。还是那句话,局继续,我要我女儿毫发无伤!”

“看不出来你和哑哑感情这么深啊?”老万诧异的问。

我冻得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不用买奶粉,一个萝卜就能顶一天,这样的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啊,我还不好好珍惜?”

“也对。”

屈德喘了半天粗气,刚想往前凑,白露伸手把他推开了,和我一样两手撑着桌面,杏眼怒睁的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我和你赌!”

王庆摇头,中途换人不合规矩。

老万也摇头,小声对我说:“你一对上女`优就变成瘪十王了,千万不能答应她啊。”

见屈德脸涨得通红却没反对,再看看他腰里的布袋,我一咬牙,说只要他同意,我没问题。

“不过我有个条件,为了公平起见,你也……”我在白露凹凸有致的身上瞄来瞄去,见她右手搭在配枪上,硬生生把合理的建议咽了回去。

时至今日我早已明白在会所里之所以能赢老虎机,是因为我身负纯阳地火,时运兴旺,可这次就算把地火用尽,也得救自己闺女不是?大不了让小敏继续吃鸡冠子喝鸡血!

“丫头!和他赌!我不相信方老头的后人也这么邪!”屈德赌性爆发,歇斯底里的跳脚咆哮。

白露点点头,拿起两张骨牌摸了摸,面无表情的翻开放在桌上。

“不会吧?一对二,双地!”王庆嘴里的烟头掉了下来。

老万咽了口唾沫,看着我说:“看来又是冤家牌,如果我没猜错,她是双地,你就应该是双天至尊,要是至尊宝,那她可就糗大了。”

我冲白露微微一笑,拿起两张牌摸了摸。

“我吹,我吹,我吹吹吹!”屈德从对面吹到我跟前,猫着腰反拧着头想看牌。

我把牌往桌上一扣,面无表情的朝他伸出手:“把哑哑给我。”

屈德倒是守信,抖开布袋把哑哑放了出来。

“呀呀!”

我抱起小家伙,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问:“你个小哑巴鬼,说啥呢?”

“呀呀呀!”

“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有代沟……”

“开牌!”白露猛一拍桌子。

开就开!

我随手翻开两张骨牌。

房间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老万大叫一声:“我操!一见小泽变瘪十,你丫有种!”

两个杂五,可不就是瘪十嘛!

“哈哈哈……我们赢了!我们终于赢了七道门!”缺德道人像只大马猴一样在屋里蹦来蹦去。

“你赢什么了?”直到这会儿我才想起算赌本。

屈德指着我大笑:“你把自己输给丫头了!”

什么意思?

我还没反应过来,屈德的笑声戛然而止,仰面朝天“噗”的喷出一蓬黑血!

“师伯!”白露惊呼一声,抢上前把他抱在怀里。

短短十几秒,屈德原本红润的老脸已经变成了死灰,嘴角却依然带着微笑:“嘿……嘿嘿……咳咳咳……丫头,咱赢了,你……咳咳……你以后就缠着这小子,你们阴阳合璧,就没人能伤害你了。”

我大叫:“老万,快送他去医院!”

“不用了!”屈德一把拉住我的手,嘴角挂着血丝,艰难的喘了几下,断断续续的说:“你听我说,丫头是五月初五正午出生的至阳之体,天底下只有她能和你这个阴老爷在一起,如果……如果你们出生的时候能够阴阳交合,那……那就会白头到老,可惜,你已入道,成了阴老爷,你们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在你的眉梢变成白色之前,千万不能……千万不能上她啊,否则会克死她的!”

“喂,老头,看样子你就快死了,临死之前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老万拧着粗眉斜视他:“两个刚生出来的小孩儿怎么阴阳交合啊?还有,眉梢变白,那都七老八十了,翘不起来了!”

我一把推开他:“少说屁话,快他妈去开车!”

“没用的,那天在火车上给你下尸牤的人很厉害。我本来想抓住他的,可……可我不小心被他用尸牤暗算了,当时……当时没有酒,也没有男人的阳血,我救不了自己。”屈德闭了阵眼睛,然后费力的睁开眼,抓起我的手放在白露手上,用力按了按:“我算出丫头命中还有一劫,不得至阴,非死不可。你救她!好好照顾她!六十八万是我的全部积蓄了,就当是我给丫头的嫁妆了。”说着,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问我要账号。

“你他妈别逗了,赶紧去医院吧!”我特么又想哭又憋不住想笑。

屈德小眼一瞪,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小子难道想反悔?快把账号报给我,不然老夫掐死你!”

老万从我脱掉的衣服里找出银行卡举到他脸前,“呐!”

“叮咚”一声短信提示,六十八万到账,我特么怎么就稀里糊涂把小泽道爷的嫁妆给收下了呢?

屈德惨然一笑,把手机扔到一边,抓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魔由心生,道由心起,世上哪分什么正道偏门啊,不过我肯定你姥爷当初百分之百出千了,你这阴老爷都会输赢不定了,他怎么可能每一把都赢我呢?我跟你说,他就是个老骗子,我十八岁进厂,他是我厂里的师父,做师父的骗徒弟的钱,他不厚道啊……”

老院里,堂屋内,赌桌旁,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抱着我的手絮絮叨叨……我坐在地上,心情沉重的从老万手里接过烟,点着火使劲抽了一口,回过头对屈德说:“你可以去死了!”

“姓关的,你说的是人话吗?”白露‘噌’的蹦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哭着吼:“我师伯可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

我使劲嘬了口烟,喷着烟圈儿说:“天都快黑了,他死仨钟头都没死成……”我猛地从屈德怀里抽出左手,使劲甩了甩:“我他妈手都麻了!”

屈德躺在地上苦笑道:“中了尸牤会变成活尸,我又没做过那种鬼东西,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估计也差不多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就不能陪道爷多说会儿话吗?”

“你说,你接着说!”我叼着烟背过身去。

白露突然搭住我的肩膀:“你的纹身呢?”

纹身?

没等我反应过来,地上的缺德道人突然抱着脑袋打起了滚:“哎呀我操,痒痒!痒死我了!”话音未落,竟然蹿起来跑了出去!

刚拉开院门,他的秃头上忽然着火了!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哑哑跳着脚大叫。

“怎么个情况?”

哑哑从怀里掏出铅笔头,在墙上画了一大堆火苗,然后一笔扫过去全都给划了!

我反应过来一摸后背,“老万,我的火呢?”

“没了!一朵都没了!”

“我靠!老丫把我的纯阳地火全吸走了!快追!”

我跳起来,刚把裤子套上,屈德扑打着头上的火苗冲了回来:“快抄家伙!老关在胡同口跟人打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