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王哲回想起今天在王振志学长的寝室里目睹两位老司机交流车技的场面，不由得长叹一声：“唉……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你被人续了么？”先从卧室里冒出来的是米莉的声音，随后，她本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并没有被续，只是见识了一下真正的老司机是个什么水平。带人飙车从而给自己续命的路子，对我来说大概算是堵死了。”
米莉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地甩掉拖鞋，身子往后靠，整个人缩在了沙发上。然后她抬头望着王哲，问道：“你现在惆怅的原因，是找不到高效的续命办法？”
“是啊……寿命存量越多，门槛就越高。这破游戏，是越往后难度越高的节奏。”
米莉一语道破：“这是因为你根基不稳，不像其他贤者一样有稳定而高效的续命办法。虽然有了两年多的寿命，可是这个成果主要是因为续死孙林。孙林只有一个，你总不可能像阿萨辛的那些人一样，去当职业猎人吧？”
王哲不禁沉吟：“当猎人，听起来也是个可行的办法啊……”
“别想了，你没有资本和人脉积累，没有一个能够倚靠的庞大组织，又没有特别的一技之长，凭什么去当猎人？孙林那样经验丰富的猎人都会阴沟里翻船，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你就是我的倚仗啊！”王哲拍了拍女孩的肩。
米莉嗤笑一声：“很抱歉，我并没有兴趣当猎人。如果你选择以猎杀其他贤者为生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帮助你的。”
王哲一本正经地道：“别这样说啊，你可是我的翅膀！”
米莉的眼神，仿佛在旁观一个新鲜出炉的智障。
然后王哲耸了耸肩：“无所谓咯，我确实打算当猎人。所以我现在的思考方向是，参考参考其他贤者的做法，找点启示。”
米莉：“怎么参考？其他贤者可不会把他们的办法告诉你。你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
接下来，王哲却并没有用语言回应，而是直接以行动为答案——他打开了电视。
自从搬进来之后，这个电视就很少打开。王哲是没空，米莉更是没兴趣。毕竟电脑加手机，基本上就可以满足他们对于电子娱乐的需求了。
拿起遥控器，切换到中央一台。
画面中，是国外某城市里的民众游行。
米莉瞥了一眼电视屏，问道：“新闻联播……你想说什么？”
如今的很多电视都有了回放功能。王哲拿着遥控器，开始往时间轴的前面调。然后回到了二十多分钟之前，最高领导人接见来访的外国总统的新闻。
暂停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但当画面一动起来，有趣的东西就出现了。
电视屏幕里，分明飘着两个黑色的书灵。
米莉一脸错愕：“那位是……”
王哲微笑道：“我就知道……象征着一国气运的最高领导人，当然应该也是贤者。”
“但是这条续命的路子你也没办法效仿吧？”
“那当然，我总不可能去从政啊……”王哲开始快进，画面又转到了其他的一些场合，“你看，这些领导身上就没有书灵。有资格成为贤者的，貌似只有最顶尖的那几位大佬。”
米莉若有所思：“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是最高级的国家领导人，就必然是贤者吗？”
“也不一定，国内人口的多少，可能也是个重要条件……”说着，王哲放下遥控器，掏出手机，打开视频APP搜索了一番，最后选中了一个近期的视频。
米莉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是一个娱乐综艺节目，无论是那几个主持人还是做客的明星，都有着不小的名气。他们的脸孔，即使是对于不怎么看电视的王哲和米莉都不陌生。
但视频中没有书灵，一个都没有。
王哲缓缓地说道：“很显然，并不是名气够大就会成为贤者的。我之前也问过书灵了，贤者的觉醒，需要一次性攒满足够多的情绪能量，而且不能杂乱。”
很显然，米莉并没有特别深入地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于是现在就颇有些疑惑了：“杂乱？”
“没错，比如说，我是靠写小说成为贤者的，但据我所知，网络小说圈子里觉醒的好像只有我一个。即使是成绩比我强十倍都不止的那些大神，也都没有觉醒。因为他们的读者并没有像我的读者那样……产生一致的强烈情绪。”
“一致的强烈情绪？”
王哲苦笑了一下：“是啊，貌似没人能像我这样，让所有读者都想要寄刀片，想要宰了作者。”
“不是有很多作者长期断更，引来读者不满吗？”
“那也只是断更而已，我写出的结尾可是……”
米莉也不得不表示赞同：“没错，要说引起读者的公愤，你也是大师级人物了。”
王哲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话题引回到正轨上：“所以说，并不是名气足够大就能觉醒为贤者，关键是要有一个契机，在许多人身上引发几乎一样的情绪。比如……这位。”
关掉了正在播放的视频，他又点开了另一个视频。画面中，是一位年过七旬却依然精神抖擞的女士。她曾经是某超级大国的总统夫人，前段时间竞选总统，却在万众瞩目中吞下了失败的苦果。她身旁，有一个书灵。
关掉这个，再点开另一个演讲视频，主角是一个发型酷似玉米苞谷的富贵老者。身为当代明面上最有权势的人，老者却相当接地气，遣词造句非常简单，即使是四六级都够呛的英文渣渣也能大致听懂——就算有些地方听不懂，但看那生动的表情和手势，也足以理解这位老者想要表达的思想了。他的身旁，也有一位书灵。
米莉忽然问道：“让他们觉醒的，究竟是党内选民的支持，还是反对派的憎恨？”
王哲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这种人物的格局咱们根本接触不到。所以，还是找找距离我们更近、更有参考价值的贤者吧。”
“比如说？”
“比如说，文艺和娱乐圈的明星。刚才我们看了综艺节目的主持人和两个小鲜肉，他们都没有觉醒。但是那些娱乐圈的一线大佬呢？”
米莉点了点头：“娱乐圈的话，对我们来说至少还有点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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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
趁着还没被和谐，大家抓紧时间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