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其它小说 > 游走在棋局和文字之间 > 木野狐。手谈无语全文阅读

木野狐。手谈无语

问世间,棋为何物?

黑白谁能用入玄,千回生死体方圆。诗人张乔如此说;棋罢不知人世换,酒阑无奈客思家。大词人欧阳修如此调侃;心似蛛丝游碧落,身如蜩甲化枯枝。黄庭坚说得更是玄妙;还是叶顒直来直去:坐阅几输赢,厉观迭兴衰……

三峡刘星面对棋盘,点击鼠标,正襟危坐之后,不忘记用左手,抖抖“天下行棋”的扇子,(以为右手要敲打键盘)信口胡侃到:“棋迷啊棋迷……又在自填一气,找死……”

我敲打键盘却是这样的言子:“生命只有一次,逝者已矣,活着的,就要慎重地对待生活中的每一手棋:尽管他的选择是一种无奈,殊不知,人生之棋盘,还有翻盘的妙手呢?”

一、我愿意是一枚棋子,哪怕是一枚送吃的弃子

网友红眸发布了文章《墓枰碑子逝者对弈——献给先行的棋人》;阅读之后,我感同身受,辗转徘徊,成思良久,终于下笔。我说:“读来百感交集;其中有许多感慨,先生引而不发。古有子美:闻到长安似弈棋,老妻画纸为棋局;今有红眸:魂归墓地木狐情,与子万年弈太虚。”可惜当时网络不畅,发表未果。后来,终于发表了,容我在等待他的回答之际,我反复思量,杜撰此文。

以为玩棋局,所以对棋子总是浪漫有怀,何况棋子和妻子同音。所以,棋子历来也成为文人雅士精心意淫的对象。

我在《我愿放弃聪明或生命》中这样写到:复杂的心/坦然面对黑白分野/简洁的情/任由黑与白揉成一幅绝妙的画//我愿放弃聪明或生命/只愿做一枚乌黑的云子//在散文诗《围棋就是这样》中,更这样表白:“……从昨天到今天,从现在到未来,从理想到命运。如果让我选择,我愿意是一枚棋子,哪怕是一枚送吃的弃子。”

二、人生最后的长眠之所,才是自己一生棋局的官子

后来红眸回复到:“不敢与子美并称。每次凭吊逝者,总是感受良多。死者已矣,生者须活得警醒些吧。”我读后忍俊不禁,于是调侃到:“《墓枰碑子、逝者对弈》叹人不如棋;子曰:死者已矣,生者须活得警醒;《围棋棋盘、棋艺客栈》云棋如人生;星说:棋局终了,天地总会谱新韵。望先生笑谈也。”其中《墓枰碑子、逝者对弈》系红眸佳作,《围棋棋盘》系本人旧作、《棋艺客栈》指代三峡刘星的博客名号。

浪漫诗人杜牧曾经说过:“得年七十更万日,与子期于局上销。”相约的是年迈的时候和朋友再围棋一局;考虑到百年之预约不太现实,也许就暗含着来生还作棋友的允诺。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棋迷。网友红眸的感慨事出有因也:

【世事如棋:人终逃脱不了百年。皆言世事如棋,我以为即便到了这里,人生最后的长眠之所,才是自己一生棋局的官子。……广博的墓园中的石碑让我想到了围棋棋局,而棋子更妙,就是那些长眠于此的孤零零的逝者,特别是那些围棋的先行的棋者。】

无独有偶,冰筑雨巢《生命犹如棋局》就讲述了一颗滚烫鲜活的棋子最扣人心弦的一个“大飞”:

【手机突然响了,是棋友浩子打来的,他告诉我一个让人不安的消息:刘斌前一天从中心医院的大楼上跳下去了!刘斌是我的高中同学,但作为棋友,还应该是工作以后。我们的首次对弈大概是94年左右吧。当时“引子后面”棋友在解放街开了个棋馆,由于棋馆和我当时工作的单位很近,我经常到那下棋。就是在那里进行的我们之间的第一盘棋。】

我翻看前面棋迷的回复,唏嘘不已,最后我留言到:

生命只有一次,逝者已矣,活着的,就要慎重地对待生活中的每一手棋:尽管他的选择是一种无奈,殊不知,人生之棋盘,还有翻盘的妙手呢?每个生命的生死过程也迥然不同,不同的生命演驿着不同的个性棋局。尽管我们有千百种选择行棋的步调和方式,可是这一个超级大飞,中局突然崩盘,生命嘎然而止,着实让人唏嘘;所以三峡刘星说:人生不如棋也。

记忆总在永远沉痛的缅怀之间,我身边的棋友也有不幸早逝的,现在引用几段,看看棋迷的伤感:

三峡泱泱,弈友渺渺。棋虽小道,可以师远。阡陌原野,何不是足下正途;昊天荡荡,谁不希冀一鹤冲天。古有刘伶之母归而不动情,惜日谢安决胜千里而不愧色。魂归纹枰,实乃归真,求道如此,含笑苍梧,灵翔蓬莱,此禅真意,何不随先生之志谒?

哪一颗棋子是他呢?我想。

谁也无权选择生,谁也无权选择死?正如下围棋之前,首先猜猜谁是死魂灵的代表——黑色,谁是太阳神的象征——白色。在天道之中,我该珍惜什么呢?墙上的围棋棋盘等待着时光倒流或重逢?二弟呀你教给我围棋博奕之法,却无法通晓黑白之理,你带给我空空荡荡的围棋棋盘,却留下千古遗恨,任我追忆。你是黑夜之星,我是白昼之光。也许,世上真有一次轮回,我愿互换先后手。明天,我们再会!【此文原来的题目是《围棋棋盘》发表于《棋艺》00年11期】

三、冰筑雨巢《生命犹如棋局》节选:

生命有如棋局。棋上千古不同局,有的棋局平淡如水,有的棋局大起大落;有的棋局手数极短,有的棋局绵长悠远;有的棋局劫数不断,有的棋局自然华丽……同样,每个生命的生死过程也迥然不同,不同的生命演驿着不同的个性棋局。喜欢长考的棋友刘斌落下了最后一子,这一手他没有经过长考,下得非常决断,棋局戛然而止。病魔对一个人的摧残也并非旁人就能体会的,作为棋友兼同学,也只能衷心祝愿他能在天国里得到安宁,从此不再受到疾病的折磨;并且祈愿他在天国里仍然喜欢下棋,仍然天天有围棋下!

有道是“落子无悔”,其实,每个人最后的局面都需要由自己来作斟酌,当你棋盒中的棋子越来越少时,都需要考虑如何将不多的棋子,放在最有价值、最具效率的点上。虽然思考再三,最后落子的地方有可能还是败招,但无论结果如何这最后的每一手都要尽力下下去的。生命只有一次,逝者已矣,活着的,就要带着一份责任心好好地活下去,慎重地对待生活中的每一手棋。

问人间棋为何物,直教棋人痴迷,大斜定式双飞燕,对弈当湖十局。玉栏杆,血泪篇,纠缠多少木野狐。手谈无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