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是消耗有点大。”瑞明羽说道。
频繁的静止和加速时间，作用到目标身上的同时，也是在消耗他自己的时间。
今天用太多了，按照时间计算，他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的他了，当然会困。
这是使用时间能力必须的代价，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做不到把凉冰变回婴儿或细胞，因为在那之前他自己就先退化成细胞了。
算上前世都不够，怕是得把前八百辈子都算上……
“你和女王……到底是什么关系？”阿托问道。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你家女王的弟弟。”瑞明羽又打了个哈欠。
“但是你并不是天……使。”
阿托是知道凉冰曾经是天启王的事情的，也知道男天使是天渣，但是出于对自己小命的珍惜，阿托没敢把天渣两个字说出来。
“干的。”瑞明羽说道。
阿托：“……”
讲真，他不信。
“哈～”瑞明羽继续打哈欠。
“不管你和女王什么关系，女王的交代，我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的。”阿托说道。
“嗯，我知道。”瑞明羽点点头。
很快，凉冰就把这批人搞定，回到半空。
“下一批，走着。”凉冰说道。
“嗯。”瑞明羽点点头。
两个小时时间，凉冰总共复活了七百多老兵。
而与之对应的，巨峡市的治安一下子好了很多。
讲真，拿恶魔之王打击犯罪的，这位爷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哈～冰姐，快八点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又解决一波后，瑞明羽趴在阿托背上打着哈欠说道，“不急于这一时，反正人也跑不了。”
越来越困了……
“干活的是我，怎么你累的哈欠连天的？”凉冰疑惑道。
“我这是困。”瑞明羽又打了个哈欠，“吃什么？”
“这是你老家你问我？你定。”凉冰说道，“阿托，今天辛苦了，你回去吧。”
“是女王，那……”阿托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瑞明羽。
瑞明羽朝凉冰伸手。
凉冰……
“你给老娘自己飘！”
“好嘞，下面等你。”瑞明羽抛下一句话，直接消失在阿托背上。
凉冰：“我#$%&……”
“呃……女王……”阿托呆呆的看着自家被气得捂着胸口直喘粗气的女王。
“你回去。”凉冰摇头道。
不行，被这孩子气的都胸闷了……
等凉冰缓过劲来落下去的时候，瑞明羽已经没影了。
凉冰……
不行，这会不闷了，疼了都开始。
最后又开了洞察之眼，凉冰才发现瑞明羽已经跑到几百里外的一家烧烤店，正坐在包间里撸串呢。
凉冰头疼的揉着眉心，打开空间虫洞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正常人的衣服。
黑丝长腿，黑色旗袍配米黄色风衣。
“哟，来了冰姐，来来来尝尝这个。”瑞明羽看见凉冰过来，顺手拿起一串腰子就递了过去。
“哦……”凉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烤串。
看了一眼自顾自一串羊肉一杯啤酒吃的正嗨的瑞明羽，凉冰还是耐不住压了半晌的好奇。
“哎。”
“啊？”瑞明羽抬头看了凉冰一眼。
凉冰歪头打量这这个把她气的半死的熊孩子。
“有什么想问就问。”瑞明羽笑了笑。
“你到底怎么想的？”凉冰问。
“你指的哪方面？”瑞明羽喝了口啤酒。
“我就当你真是一代的体质了，你知道我几代吧？”凉冰问。
“嗯嗯。”瑞明羽点点头，“我记得几个月后的你应该是四代，现在刚来地球好像是三代神体。”
“所以，你就真的不怕？”凉冰问，“我是神，你只是一代，正常情况下杀了你对我来说和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算你有这一身我看不懂的本事，也架不住我偷袭，你就真不怕我什么时候杀了你？”
“怕。”瑞明羽说道，“其实我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毕竟，从记忆里来讲，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至于像巨峡市那晚那样陷入濒死状态的次数更是数都数不清。
所以他很惜命。
“那你还来？”
“没办法。”瑞明羽摇摇头，面色认真道，“总有些事是死也要做的，尤其是我是军人，不只是我，华夏军人千千万万，任何一个有我这样的条件，有需要的话都会这么做的。”
“如果你认为我们这么做很傻，那你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命并不属于自己，我们身后还有我们的亲人，同胞，我们身为军人的意义，就是保护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平安无恙，马革裹尸，死而无怨，而我是一位少校军官，我的存在，更是要连那些士兵一起保护，所以我来了。”
凉冰注视着他，一时无言。
“而且你不会杀我，这一点我有绝对的把握。”瑞明羽继续说道。
“啊？”凉冰一呆。
“刚查到的资料就忘了？”瑞明羽笑了笑，“我是看到过未来的，未来的你是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因此，可能现在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凉冰眉头轻皱了一下。
“时空蔷薇是你的作品。”瑞明羽说道，“卡尔致力于研究虚空，太空校长致力于反虚空，而你……”
“我怎么？”凉冰问。
“时空技术正在普及，但是运用在基因工程里，仍然需要姐姐凯莎的大量援助，姐姐正在组织与男性天使的战争……”瑞明羽念出一段似乎与现在的谈话毫不相关的内容。
“这是……”
凉冰当然知道瑞明羽说的是什么。
“太空校长同意将大规模基因投入到某一个神体里，从而造就支配空间的神，实际上在大规模运用时遇到了阻力，我们需要集中难以想象的能源来造就这个神。”
“这是我的构想，凯莎姐姐并不同意，她希望能平均给更多的天使，而我始终认为，平均的力量不如集中的力量。所以我希望保存这个时空基因的结晶，以待适合它的神体出现。”
虽然都是凉冰记载的，但此时却是瑞明羽在念。
直到最后一句，凉冰不知不觉间就自己说了出来。
“时空基因，是我毕生所爱……”
“你致力于研究时空，并将之视为毕生所爱。”瑞明羽笑道，“虽然我不是你研究出来的那个作品的继承者，但是显然我的时空能力还要在她之上，说要让你爱上我那是不可能，但是这么好的一个研究素材，你舍得杀我吗？”
凉冰有些发愣。
她没想到瑞明羽敢说的那么直白。
平心而论，瑞明羽的能力，她会不动心吗？
那是不可能的。
“你就这么笃定？”凉冰问。
“我的能力足以保我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不被你杀掉。”瑞明羽说。
凉冰想起白天被这熊孩子抢走的恶魔之爪。
“而只要我有展现能力的机会，你见到了就不可能不心动，这样一来你就不可能杀我，而受伤的话，之前那些孩子你也看到了，时间能力，真的很好用。”瑞明羽笑。
“合着我被你算计了呗。”凉冰往椅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面色有些诡异的看着他。
“怎么能说是算计呢？我可是很有诚意的。”瑞明羽说道，“最多算交易，而且赚的是你。”
当然，以后谁赚就不好说了。
“的确。”凉冰叹息一声，“对不懂时空基因的人来说，你的能力可能也就那样，但是对我这个致力于研究时空的人来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能力有多么匪夷所思。”
“时间能力就不说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在控制时间，而且还是由你一个只有一代体质，没有超级基因，没有暗能，更没有天体计算机，说白了和凡人没什么两样的人来控制的。”
“空间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随意掌控虫洞，我一个三代神体说带就带，恶魔之爪话说抢就抢，肆意的通过虫洞将物质分解重组，空间方面，简直可以说连我都无法比肩。”
“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相当于否定了我三万年的研究成果……”
“小鬼，你是个怪胎，而且是个世间绝无仅有的宝库，说实话，要不是确定我的手段制不住你，我真想把你抓起来研究。”
说罢，凉冰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我可以认为，冰姐你已经认可我提的条件了吗？”瑞明羽笑道，“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希望如此。”凉冰不置可否，“串凉了，用你的能力热一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