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其它小说 > 漠良女将 > 第五十六章:引蛇出洞全文阅读

军营相拥,盔甲零散,一堆硝烟弥漫,已是不成过往。

本是一同作战,却成了扎样的互相拔剑相望。

洛诗看着卫井和元吉搏斗,两人都不甘败下阵来,疆场之上,两人不甘半丝的松懈。手握长剑,似乎定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一般。

洛诗即是紧张着在一旁受了伤了卫骅扬,却又那般担心的看着卫井,她知道,元吉是个报复心、性格十分强的人,岂会甘愿败下阵来。而那卫井,本一个从容不败之人,虽是冲动了一些,但是拿起剑来,却是那么的勇谋淡定,势要斩下对方一丝一毫才视为不败。

两个性子极其相似的人,还是免不了一战,这恐怕也正是那元震的担忧,才会叫卫井前去他的营中说了此事。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实在是分不出胜负来,然而那元吉却看上去吃力了不少,怕是再这样吸下去,元吉必败。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冲天的恭敬畏惧之声喊破了天:“元将军。”

那人的声音一落地,还没有半分丝毫,只见元震将自己手中的那把刻有龙纹的剑朝着自己儿子元吉的手臂挥去,一声十分清脆的剑把落地的声音仿佛才终结了这一场持续之战。

元震那把刻有龙纹的剑活生生、坚硬的插在了地上,而元吉的那把剑却成了两段,可见元震此人的内功之深,不足以洞悉一二。

那元吉的手臂被自己父亲的那把剑打的生痛,但是那一脸倔强的模样却一点也不表露出来,他抽着自己那一股倔强之气,朝着自己的父亲看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元震对于自己的儿子已然无奈至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却完全不同,那元吉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那卫王侯的两个儿子,南王皇的两个重将,此事孰重孰轻,传到南王皇的耳边,岂不会一场风雨。

“畜生,简直是屡次不教,有辱我南王将士之风。”元震朝着元吉凶狠狠的骂道,他不是一个慈父,但是他元震却是一个难得的大将军,她强行克住自己,重重的“哼”了一声,大声斥责:“我元震岂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上天无眼,天意弄人,来人,把这畜生带到我营帐去,今日不给他一个教训,难服众将士之心。”元震说完,怒火挥袖,反道而走了。

元震一席话,没有人敢出半点声音,几个士兵得了令便赶紧上前架住了元吉,随在那元震身后,带到了元震的营中。

但是那一刻,洛诗看到了元吉眼中尤生了一丝丝的恨意,她不知道元吉为何屡次这样,究竟在这个男子的心中藏着怎么样的事情,让他一次次的不甘,一次次的仇怒。

洛诗还记得那个男子问过自己的一句话,他问她知不知道寂寞?只是洛诗想回答,却回答不了的,她洛诗岂会不明白呢?从小到大,她仿佛都是自己一个人。

看着元吉的目光,她仿佛是看到了自己一样,那个和自己感觉一样的他,慢慢的滋生着洛诗的心。

她转而看着卫骅扬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就连卫井也不在了,洛诗抬起眼,四处的寻找了起来,但还是失望之极的落下了眼,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卫骅扬的伤,自从上次听到卫骅扬受了伤之后,她就心中一直惦记着,想去看他,却无能为力。

而此时,在元震的营帐之中,元吉倔强的就是不敢下跪,他连看自己父亲一眼都想看,那双强劲的双眼,写满了对元震的怨恨,他这些年来,承受的所有,是元震所不知道的、你明白的。

元震看着自己儿子那一副模样,他让其它的将士都出去了,只剩下他和元吉,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元吉走去,脸上依旧是当才那动怒的模样,他说:“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别说是一个将军,你现在连一个新兵都不如。”

元震话似乎是激怒了元吉,他将自己的目光狠狠的放在了元震的身上,说:“我成了这样,与元将军你有什么关系,我自甘堕落,自甘连新兵,那又怎么样,我娘在世的时候都不管我,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爹。”

“爹?”元吉大笑了起来,他看着因为自己而使元震大怒的脸孔冷冷的说:“你有当过一个做爹的责任吗?你真的有管过我吗?我身上留下了伤,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元吉指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咬着牙看着元震。

元震当然直到元吉说的是什么,当年,他拿起鞭子狠狠的在元吉的胸膛抽了三鞭子,那鞭子的痕迹仿佛是渗进了心脏一样,落下了久久抹不去的伤,元震叹了叹气,终于压低着声音说:“如果你当年不闯入军营,我岂会罚你?”

“如果我当年没有闯入军营,恐怕我娘死的那一天,你都还不会知道。”元吉说起这番话的时候便激动了起来,他眼中渐渐的泛起了泪光,那无比心痛的感觉在他的心中回旋,那一刻,他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仿佛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仇人。

看着元吉泛着血丝一般的通红的目光,元震方才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不见,他看到了自己儿子那对母亲的思念和对自己仇人一般的恨。一时间,这一番话,让这个一身戎装,严肃的男人放下了自己树立起来的所有的坚强,却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但是元吉却看着自己父亲神色变化的同时,不屑的笑了起来,他说:“我娘死的时候,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不要找你,她说不要来南王军营找你,我娘死了,死了都还关心你,他知道你远在南王军营,战事要急,不愿让你分心,可是你呢?我闯入军营,不过就是希望你能够看娘最后一面,但是你却重打我胸膛三鞭,让我连跟回去见我娘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你的心,除了忠效南王,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这是元吉一直告诉自己的,他告诉自己那个无情冷酷的爹除了忠效,什么都不在乎,就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不顾。这就是做大将军所丢弃的东西。

终于,元震开口说道:“总有一天,你自己会明白的,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这就是疆场,作为一个将军应承受的一切,你娘的死,我比谁都遗憾,但是你要记住,穿上转身盔甲,心中,就只有效忠南王,要死,也是为南王而死。”其实当年的事情,对于他元震来说,无疑不是一个遗憾。听到自己夫人死的那一刻,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感受,仿佛这个世间已然退去,只剩下他一个人,那种心痛的感觉,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清楚。

但是听着元震的话,元吉没有任何的感触,他埋藏在自己的仇恨之中,已经没有办法将那元震说的无可奈何的话听进去了,最终,元吉笑道:“不愧是南王大元帅,说的话,都那么的无可奈何,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得不敬佩,我倒是要看看,究竟穿上这一身盔甲,如何为南王效忠。”元吉说完便反身要离开,但是那元震却叫住了他。

“你听着,卫王侯的那两个儿子,你最好不要动。”

“那就要看我自己的心情了。”元吉无所谓的说道。

元震严声历词的说:“我的话你最好记住,不然到最后,我都保不了你。”

听着这一番警告至于,元吉轻声一哼,便一抚手,拉开营帐走了出去,却停下了步子,他渐渐的放下了自己方才的一抹轻视容颜,他心中所有的悲愤统统涌上心痛,紧紧的积在他的胸口,让他痛不欲生。

那双拳头强劲的握在一起,那一团没有发出来的火已然成了他的伤,不可救赎。

而了另一边,卫井呆坐一旁,看着军医为卫骅扬包扎着伤口,过了一会儿,军医才弄好,朝着卫骅扬说:“卫将军,你之前的伤还没有痊愈,这一次又受了伤,可要更加小心为好。”

卫骅扬点点头说:“劳烦军医了。”

那军医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卫井看着卫骅扬的伤说:“你不该输。”那般语气,很是冰冷。他继续说:“就算是你之前受了伤,你也不可能会输。”

卫骅扬知道卫井想说什么,他沉气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故意让他的,那就不应该还上前与他动手。”

“如果当时我不出手,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坐在这里吗?他是要杀了你。”卫井显得有些生气了,可是那般语气里,还是听的出来他是在担心卫骅扬,即使他恨他。

“你就真的以为他会杀我吗?如果他真的要杀我,也不会在军营里动手。”卫骅扬十分认真的说.

卫井开始揣测起卫骅扬的这番话,这才一惊,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