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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这时狼狈得跟西安事变时被拿来的情形差不多,在地上来回的走动,恨恨的看了戴笠一眼,恨不得揍他一记耳光。

“雨农这是你办的好事!转过身又自语了一阵”当初我令你追杀汪精卫,每次行动都不利,原以为这是天意,想不到放他一条生路,他不感激,这时候他却利用日本人来灭我,眼下国际战况急转直下,这家伙是不是狗急要跳墙。

此时的戴笠勾起往日自己见官高一级的样子,一手用手帕擦汗,一面低着头破着胆子说。

“您和汪精卫的对峙没有停过,上回中共南方局的周恩来先生就国共和作,他在背后没少找您的麻烦,起初他还蹑手蹑脚,至后来,军统和中统就响亮的叫起劲儿来,其动作差不多到了大动干戈的地步,汪精卫是个狼子野心的人物。”

蒋介石听了戴笠的话,极其认真的对戴笠说。

“以我看,我们内部必有中统的人,我到黄山开会,不就那么几个人知道,而且是保密的。怎么汪、日就那么神通广大,实在令人可怕的很。目前据我所知,我们军统内部差不多什么样的人物都有,共产党地下人员、中统、日本特工还有什么德国特工,我们这个组织成了什么场地,你可要好好地给我查,要是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早晚我的性命就丧在他们的手里不可。”

戴笠神情慌慌地唯唯应充,思谋如何应对这样残酷的事实,又怎样去清理门户呢?他沮丧的走出了官低,把军统所属的头头都请来,商议对策,方案即刻出台,大家各自分工而去,又马上点令许克祥周佛海一起侦查出本案的来龙去脉,务必准而快。

汪精卫为了赖以生存,把日本人也给请了出来,置信的是,蒋介石必死无疑,他这么一死,不但自己走出汉奸的大门,而且坐上中国国民政府的第一把交椅的桂冠,没想到迂腐可笑的是你汪精卫又注定输给了蒋介石,而且输的特别的惨。人浮于事,兴许你有千般计谋,营造出的结果往往是背道而驰,蒋介石不但没有死,而且给这位汪主席添了几分色彩,当然蒋大总裁断不会放过这一切。铁扫帚刷铁锅,家家都硬了起来,双方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绝活,蒋介石也不买日本人的帐,到是日本人自感愧疚,于是派了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多田骏和喜多诚前往蒋公馆致歉,蒋介石自然大发雷庭。

汪精卫的暗杀事件败露,特受密令与军统硬对了起来,上海却成了军统,中统被争之地,你来我往,双方斗争十分热烈,戴笠不得急令周佛海近快做掉李士群。

就在汪曼云和李士群之间没有往来的这段期间,汪曼云的亲家,也就是自己儿子的干爹,汪伪最高法院院长张韬,来莫干路十一号找汪曼云有重要事要说,神色极为惊慌。

“不好了亲家,你赶快去告诉李士群一声,日本人对他的举动不乐意,看来非动他不可了,哎……”张韬长叹了一口气又说:“这世道太可怕了!”

汪曼云听了后,自觉太意外了,但是并不觉得十分过于奇突,汪曼云沉思了良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慌不忙地说。

“亲家,你这消息是从那里得来的呢?”

张韬不得不说出实情来,直以四儿张素行说的话索性说了出来。

“这是我那四儿子对我说的,一定没错的,到了这步田地,没过逾的,我才来先告诉你一声的,要是往日谁还来打扰你这个忙人呢。”

汪曼云看着这位亲家急的像猴似的,保不住又往下问。

“小四是怎么知道的呢?照常理,这么大的事儿是不会走露风声的,会正经的叨登出乱子的,是不是有人在放风?”

张韬也犯不着绕弯子,直将自己儿子的话及至关乎着自己生死的话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而且显得极为恐慌。

“消息是出自罗君强的弟弟罗光煦向四儿说的,要让我和李士群少在一起,他们是好兄弟,所以他才肯向他透漏消息的,因为日本人近快要动手,所以我害怕干掉李士群,把我也牵连进去,四儿不得不把这事告诉我,没办法了,我不得不告诉你,到也敬了一点往日的友谊,免的大家相好了一场,所以麻烦你暗地里通知一下李士群,让他放着点儿。”

张韬在杭州做过律师,也做过杭州律师会公会会长,与汪曼云是同道,又是同事,因为都是全国律师会公会的常务委员,杭州是被日本占领后,于是张韬潦倒在上海,伪维新政府成立后,由于汪伪政府急于用人,他便轻而易举的做上了汪伪最高法院院长的宝座。

这件预谋杀害李士群的事,即由罗光煦通知张素行的,为了不让张韬接近李士群,免得牵连进去受其害,所以张韬不得不再三的嘱咐汪曼云,把这事儿通知李士群,汪曼云那里肯接收,他和李士群为这件事,都快反目成仇了,还为这事自找不自在,于是他沉默了片刻绕了个弯子,对张韬说。

“亲家你这是一片好意,事以至此,此话是不能揭开告诉他的,因为他平生是干特务这一行当的,乖于人情,你这样关心了人家,而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会置人于而不顾,他这个人我了解得无法了解了,他听了你的话,必然追究来源,你说这是你们家素行从罗光煦那里听来的,他马上会去找罗光煦,甚至会找罗君强,他们一否认,反过来咬你一口,那不就糟透了,把这事赖个精光,便说是你在造谣生事,而且从中挑拔离间,就这么一点,我和你必致吃不消。那时候,日本人也插了进来,他们恨我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不就便麻烦了不是吗?把李士群的怨气转嫁到我们头上,那你我不是自掘坟墓。

汪曼云不愧为是个律师,他这套明哲保身的理论,说得张韬觉得的确有理。不能凭着朋友的一股热忱,而忘却自己的利益,看着汪曼云长长叹了一口气。

“难办啊!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就这样可怕,不说吧却怕危机他的性命,说吧他有是那样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张韬一时也全无了主意,仔细想来敬一点朋友的责任,不致于落个不近人情的罪责,于是张韬还是渴望汪曼云敬一敬朋友之间的份情,那怕是惹下通天的大祸,也不能让一个朋友死的不明不白,张韬几经费力的向汪曼云讨个人情。汪曼云实在被张韬缠的没法儿了,就勉强的应了下来。

李士群自汪曼云在自己家里气走后,大概是经过他老婆叶吉卿的劝骂后,觉得自己却实对不住汪曼云,因而颇有悔意,后来听说汪曼云从苏州回来了,于是便叫唐惠民看望一下汪曼云。唐惠民本来就是个声色犬马,同时也知道李士群的意思,连劝带拉,把个汪曼云请到了自己府上,算是进了地主之意,李士群深知汪曼云怨恨自己,不得不厚着脸皮对往事表示歉意。汪曼云见机会来了,少不得客套了一番说。

“李兄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局势,我对你是一往情深,要不是要好的老朋友,我说那些话干什么?”

李士群为了对?汪曼云表示抱歉,笼络住汪曼云,懊悔的说。

“汪兄你其实是为我好,是我榆木脑不开窍,惹得你生气,今天我略备薄宴以释前疑,请你多多包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