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惊破平静的水面。得令的传令官折向西南行进，不出两个时辰赶上了逆流回青城的一行人。
得知舜华被龙君玥拦截在半路，并被劫走。如初坐立不安，一刻都不想停留。随行之人带了足足三千，马匹不够，近千人步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张清没有阻止他，这一次就算是大开杀戒，他也不想拦着他。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撑着夜家，一直是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殿下……
黑夜里，她低着头，长发覆盖她的脸，所以他没有发觉她脸颊上的汗。冷汗顺着脖子淹没在领口，马儿疾驰，颠簸让她几乎晕厥。抓着马鬃毛的手指关节泛白。
终于再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君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指尖上湿湿的，勒马停下，转过她的脸。苍白的脸，滚落的汗冰冷。以为是她在哭，正想好好嘲笑她一番。乍见她毫无血色的脸，着急道：“五儿，你怎么了？”
咬牙不说话，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君玥的心慌了，手足无措，只是抱着她。四下查看她是否是受了伤。
她绵软无力，便抱着她上了马车。摸着她的发，扶着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肩，明明是毫发无伤，可是她的脸好苍白。紧握着她的手，心跳得好快。马车缓缓走着，过了段时间，她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只是她依旧不说话也不看他。
“五儿，你怎样？”
沉默，依旧是沉默。他恼羞成怒，抓着她的肩转过她的身子。“我问你话，回答我。”
她缓缓抬起了头，她似乎凝聚自己涣散的眸光，却依旧看不清眼前的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觉得无力，好累好累。他一松手，整个人无意识地扑向了他。
“怎么。刚才还说死也不跟我回来，这会儿就投怀送抱？”他在她耳边吐气，单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挥开她凌乱的长发，挑开了她的前襟。她轻轻挣扎，因为全身无力，看上去更像是欲拒还迎。
“五儿，你还是这么敏感。”
舜华挣扎，纤长的手抵着马车车厢，撑起身。
“滚开！”
一手握住她的肩，迫使她躺平，四目正好相对。
“五儿，喜欢吗？”
“无耻。”她咆哮，抬手，似猫儿伸出了利爪。他冷笑，依旧没有停下。满意得看着她渐渐潮红的脸，眼中的热度不退。仅剩的理智一点点剥离。一想起她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一想起她曾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他就克制不住恶语相向。“无耻？男欢女爱不是再正常不过，告诉我，你是不是更喜欢我这么对你？五儿，告诉我，你想要……”
“龙——君——玥——”她狠狠咬牙，柔若无骨的手抓住他的肩，不痛不痒。“你无耻。”
“我无耻，那么你呢？明目张胆地跟着另一个男人逃跑。别告诉我你忘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你是用什么方法让夜如初对已经失身的你不可自拔，是因为这身子……”
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颊，伴随着滔天的怒气，“如初和你不一样，他永远不会这么对我。”
这一巴掌彻底把他惹怒了。“再喊一次他的名字，我一定会扭断你美丽的脖子。”
她含泪，倔强地别过头。“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提他。”
“五儿，你真美，如果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多好。”他松开了手。
身体自有意识地感觉空虚，她强忍着不适，伸手抓住了窗棂。
沾满她的双指抚过她的脸。“说，你想要。”
看着她倔强的双眸，他轻叹。
她累得睁不开眼，只感觉一条薄毯盖住她的身子。马车摇摇晃晃的，意识模模糊糊地。
守着她坐着，看着她疲倦不堪的模样，心疼不已。留意到她的脸色愈加的苍白。刚才她的脸色就特别不好。
“将军，大夫来了。”有士兵的声音传来。
“让他稍候。”
亲自动手为她穿衣，裙裾上的那一抹红色，让他诧异。五儿自然不是初夜，那这血……匆匆忙忙为她整好衣裳，抱着她下车见大夫。
大夫观察了下她的脸色，伸手把脉。
“她怎样？”大夫半天不说话，君玥急了，怒不可遏。
大夫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药方我开好让人拿去抓药。将军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君玥安放好她，跟着大夫走到一旁。
“将军，既然夫人怀孕了，床弟之事还是要节制些好。幸好夫人胎固，不然可是要一番折腾。”
“怀孕？”五雷轰顶，脸煞白，双手紧握。她怀孕了，夜如初的？这个想法让他整个人麻木，摇晃。天崩地裂！
大夫摇着头叹息，“都两个月了，凡事要小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