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说出去，但是，你也不要想整垮飞云帮了，”冰山脸道，“飞云帮的实力，不是你能撼动的。”
“既然如此，几位请回吧。”古澄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几个人离开之后，古澄朝着老山招招手:“哥们儿，过来一下。”
老山走过来，脸上有点儿挂不住:“樊青小兄弟，不好意思啊，这些人……”
“不必说了，”古澄打断了他，“今天你听到的事情，还请你别说出去。”
“这个我明白。”老山点点头。
古澄皱眉道:“另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找来这三个人，似乎不是什么帮派的帮主吧？毫无魄力，吊儿郎当，身手功夫也没有，完全就是三个脓包！”古澄冷眼道。
老山摇头:“樊青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这三个人能在这宝垭市占下来一块儿地方，发展出来这几百人的势力，已经是很厉害了的。”
“只是，他们一开始的野心，被飞云帮彻底地给打废了……”
古澄坐了下来，倒上三杯酒，将璃髅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也招呼老山坐下。
“来，老山，你好好给我讲一下宝垭市的黑道发展史，讲得清楚仔细一点儿，我很想了解一下。”
“讲好了，这一箱子，就都是你的。”古澄拿过一个装钱的箱子，推到老山的面前。
老山看了箱子一眼，咽了一口口水。
“飞云帮，丰乐帮，雷霆社，当年是由三兄弟一起创立的。”
“那个时候，宝垭市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帮派，这三个人，暗中相互帮衬，渐渐地把整个宝垭市占据。”
“那个时候，也正当天府省黑道教父谢忠生势力完全发展起来，正是谢忠生意气风发的时候。”
“说起来，这三个帮派能够三足鼎立维持到现在，还多亏了谢忠生。”
“在三兄弟的帮派都发展起来之后，他们所要忙的事情越来越多，联系渐渐地没有了，感情，也不再那么好，彼此之间，都有了一些隔阂。”
“是因为后来谢忠生大张旗鼓的进攻，三兄弟任何一个人都挡不住谢忠生的强势进攻，实在不得已，才又联合在一起，共同击退了谢忠生。”
“从那以后，三兄弟在世的时候，三个帮派再没有明面上的争斗。”
“他们三个各自收了一个义子，让这三个小辈去斗。”
“飞云帮老帮主赵红云的义子因为天性善良讲义气，没那么多坏心眼儿，被另外两个人设计杀害。”
“这两个人，就是现在雷霆社的帮主雷天，和丰乐帮的帮主丰如玉。”
古澄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老山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樊青，我有一个猜测，你听着就好，千万不要说出去。”
古澄点点头:“你说就是。”
“我怀疑，雷霆社和丰乐帮的两个老帮主之所以会在四五十岁身体还硬朗的时候突然撒手人寰，跟丰如玉和雷天有关。”老山严肃道。
古澄的瞳孔一缩:“很有可能。”
老山道:“这个猜测，你一定不要放在心里，不要说出去。”
“放心，”古澄点头，“你继续吧。”
老山道:“我来说说刚刚离开那三个人吧，那三个人倒也有些身手，也不是本地的。”
“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倒是打着要干倒宝垭市三大帮派的旗子，口号十分响亮。”
“后来呢？”古澄问道。
老山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后来，因为他们一开始扎根的地方比较靠近飞云帮，飞云帮就派了几个小弟，说是只要他们每年利润上交一成，就可以在这里待下去。”
“但是这几个家伙不听，还把人家过来的小弟打了一顿，飞云帮老帮主怒了，出动了几个高手，把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最亲近的兄弟活虐而死，勒令他们一直待在后街区，每年要把利润的一半上交，不然他们的性命也保不了。”
“后街区本来就不怎么繁华，挣不到什么钱，飞云帮这么来一下子，算是把他们彻底地给困在这后街区给飞云帮打工了。”
“飞云帮自己根本不愿意在后街区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浪费人力去挣那一点儿微薄的利润，有了这三个家伙帮他们，他们倒也是省心了。”
璃髅皱了下眉头:“飞云帮做得还真是绝啊，每年利润上交一半，这三个人缺了钱，就永远没办法把自己的势力发展起来，逃脱飞云帮的掌控。”
“没错，”老山叹了一口气，“这三个人，现在也就是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罢了。”
“他们对飞云帮，已经生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了。”
“他们完完全全地沦为了飞云帮的走狗，他们心里也有不甘，却又没那个胆子去反抗。”
“那个，”古澄忽然问道，“这宝垭市除了三大帮派和刚刚离开那三个人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小帮派？”
老山摇摇头:“宝垭市油水本就不多，三大帮派从来就不会容忍谁从他们的嘴里抢食，那三个人，是飞云帮执意要留下才得以活着的，不仅仅是要他们三个帮飞云帮从后街区赚取利润，也是要惩罚他们。”
“所以，整个宝垭市，实际上就只有六个帮派，丰乐，雷霆，飞云，还有这三个人的小帮派。”
古澄叹了一口气，看来，要把飞云帮彻底瓦解，还是得大战一场。
“那个，我问一下，”老山小心翼翼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些小帮派呢？有事的话，找飞云帮他们岂不是更靠谱一些？”
璃髅看了古澄一眼，古澄点点头。
璃髅道:“我们是蜀都叶古门的人，飞云帮暗中在蜀都插针，触动了我们的底线，我们一定要他们死！”
“啊！？叶，叶，叶古门？就是那个把宁秦侯……”老山结结巴巴地道。
古澄点点头:“没错。”
“老山，我们先走了，这两百万，是你的幸苦费，也是封口费。”古澄起身，拍拍老山的肩膀，留下了一个装满钱的箱子。
“如果不想这笔钱变成你的丧葬费的话，你应该知道哪些东西该说，哪些不该说。”古澄留下一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