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裘爷投资实录 > 第四十五章全文阅读

很多事情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在背后有好似阴谋般的独特寓意,它的发生只是遵循再简单不过的逻辑。——鲁迅

不管外界如何,裘爷资本的每个人都在努力,他们相信资本市场的波动都是赚钱的机会,中美的摩擦最终都会和解,这一点其实并不用太多的知识和阅历,这是大趋势,是不可阻挡的经济发展规律,试问有几个国家还能闭关锁国?中国制造并不是吹牛逼得来的,而是实实在在靠着勤奋的中国人用汗水拼出来的。

周五的行情并没有太多的可说之处,整个公司在小刀出走后马上就平静了下来,裘泽夏没有提拔操盘手的意思,那些分析师也不是白痴,他们知道对于裘泽夏来说,毛遂自荐或许能加分,但是真正落到实处还是实打实的业绩,放眼老楼和教授这样的元老或许一开始就没有经过考验,但是像老虎和海大富这样要么是圈内成名已久的好手,要么就是无忧姐这样一步步从分析师实打实的走上来的,裘爷资本并没有关闭上升通道,旁门左道或许会让他们得到那个位子,但是没有金刚钻,这个瓷器活迟早会被打破,就像小刀这样。

正在醒狮资本看着行情的小刀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点了颗烟,骂骂咧咧的朝狮子喊道:“狮子啊,你这空调打的有点低啊,冷死老子了。”

蹲在机箱前的狮子头也不回,“服务器需要一定的温度,在没有单独的机房前只能将空调打低点了,为了赚钱我想这点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芯片、软件股的热度却和空调的温度相反,蹭蹭蹭的往上窜,小刀看着股价一直往上走,习惯性的歪歪头,“老楼,你看长亮科技能不能进?”

等了好久没听到老楼的回音,小刀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是在裘爷资本了,自嘲的笑笑,切换回了融捷股份,不了解的股票还是不碰的好,在没有分析师的支持下,操盘手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除非他有天量的资金,很显然,小刀没有,所以只好继续做自己熟悉的股票,也许在狮子新搞来的数学模型调试完了后可以试试开新仓,但是他并没有对此抱太大的希望,Arthur用了多年,数据库极为完善的模型都只能有限的预测医药股,狮子这玩意难不成能预测全部?那就太逆天了,他们这些人包括分析师那就都可以下岗了。

所谓的金融工程师在美国都是一个新兴的概念,狮子倒也没指望靠着一个算法就吃遍天下,但是见识过Arthur用数学模型降低研析股票的工作量之后,他还是费劲千辛万苦也搞了一个。将电源接通,服务器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在键盘上输入指令后,一个全新的数学模型正式开启。

时间飞逝流转,整个周末狮子都呆在服务器前疯狂的补充数据库,没有太多的数据支撑,整个数学模型就没有太多的参考意义,小刀因为是被“开除”出裘爷资本的,暂时也不好和原先的同事见面,便也呆在醒狮资本。

无忧将一只圣罗兰的口红推到对面,“我朋友给我带的,但是我看看这个色号不太适合我,和你倒是挺配的。”

陈秘书笑着没有动,依旧是懒洋洋的靠在沙发背上,“姐,你这样是有事情吧,说吧,咱姐妹俩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嘿,你个小妮子还打趣姐了,得,那我就直接说了。”无忧说着从爱马仕小包里拿出一张纸,“希望你在老裘那里吹吹枕边风。”

拿过纸一看,陈秘书将纸又推了回去,“姐姐你这手笔有些大啊,这事是我能插嘴的吗?”

狡黠的一笑,“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用来试探试探裘泽夏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么?”

“呵呵,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试探的,姐你也太那个啥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

能不清楚?我和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个程度,我真的不想节外生枝,做好我的本分才是我现阶段应该做的,我已经不年轻了,外面那些小妖精那么多,我绝对不会给他理由出去偷吃的。”

“那行,这事我自己来,这个忙你应该可以帮了吧?”说着无忧又变戏法般的从包里又拿出一张纸。

心理学中有一个下台阶效应,说的是提出一个较大的要求没有被满足后再提出一个小要求往往会被同意,无忧的第二张纸拿出来后陈秘书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这事确实在她可做可不做的范围内,如果之前没有那个要求,她或许不会同意,但是眼下她还是需要无忧,在裘泽夏心中她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在没有和他领证之前,她并不想太得罪这个女神。点了点头,“姐你这真是好算计啊。”虽然答应了帮忙,但是她还是嫩了些,不满的情绪依然掩饰不住。

无忧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用了些手段的她本就有点愧疚,一出象牙塔就被裘泽夏圈了起来的陈秘书在这些方面没有太成熟起来也是常理,聪明是聪明,但是更多的精力用在了追赶他们这帮人的脚步上面,这些年不是没见过她拼命的学习,待人接物上面自然少了些锻炼,这又不是看书就能会的,需要悟。当然,无忧也并不认为陈秘书真的是一点也不懂,说不定她是故意这样好给人一种单纯不懂事的印象,无形中就会让人放松对她的警惕。不过不管哪一种,都对无忧本人毫无影响,只要她的业绩过硬,她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自从喝了老楼带来的土烧酒,不仅裘泽夏很喜欢,慢跑也很喜欢这个味道,他本就一个人在越城市,正好老楼要回诸暨去了,便也跟着一块过去讨酒喝。

弄了点小菜,老楼取出一瓶茅台,教授见了忙忙摆摆手,“别,我来是喝你酿的土烧酒的,我现在看见茅台就恶心。”

叼着烟的老楼被教授这么暗地里拍了一记马屁,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嘿嘿,是不是因为我们拿茅台和榨菜地产对抗美国佬的执裁才犯恶心啊?”

拿筷子夹了一颗红烧肉,滋了一口极烈的土烧酒,教授放下酒杯,“不然呢?华夏幸福天天被人黑,整个市场无脑的炒些软件股,真是有些失望啊。”

就算做了操盘手,教授身上依然挥散不去那股知识分子忧国忧民的气质,老楼倒是还好,本就是做工程出身,他的心里没有这些人文负担,“老裘事先不打招呼的就砍了小刀,还是在把我们叫进去之后,这事看着有些奇怪啊。”

“嘿嘿,怎么,他事先没和你说起?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了,那会我还在想原来老楼你的演技不错啊,看着像是完全不知情的。”

“我是真不知道啊。”老楼无辜的看看教授,拿起酒瓶给两人都满上。

“恩,按理裘泽夏应该会先和你通个气的,如果真没有,说明要么小刀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要么他就另有打算了。”

拆着烟壳,老楼点点头,将花斑利群递给教授,“有我看着,小刀能犯什么大错,太钢不锈停牌被关?这种事情我们哪里能控制,我也觉得裘泽夏不是真的炒了小刀,他肯定安排给小刀别的任务了。”

教授喝着酒,脸越来越红,眼睛却越来越亮,精光闪烁间不知多少想法在脑中冒出,他明显的感受到老楼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或者猜测,但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逼迫,跑来就是喝酒的,还是不要让这些事情坏了酒兴。

周末的消息面各种繁复,在当中找到对自己持仓有关的新闻是件体力外加脑力活,裘泽夏并没有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跑到了自己的小屋,max在那里等着他。

很久没见到max了,这个广东人一脸疲倦的坐在院落里,石桌上满是空了的酒瓶。裘

泽夏转着车钥匙,坐下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在这上面签字,之前的投资额度就自动折合成新公司的股份了,当然,你如果现在想撤资也行,只是你要想好了。”

一手按在文件封面上,max显得极为痛苦,之前的投资已经给了他极大的收益,但是目前的情况有些变化,资金链面临断裂的危险,一脸胡茬的他抬起头,双目确实清澈,“我的情况你知道了吧。”

“赵一强有和我提起,希望我不要在这上面太多的为难你,所以你撤资没有关系,我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将手伸进西装的内兜,max细长的手指在签字笔上滑过,光滑细腻的金属笔杆让指尖的温度降了些许,仿佛也让他的思路冷静了不少,最后掏出来的是一盒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自私的要求,你听一下,撤资是我不希望的,放在你这是他们最正确的去处,但是我希望将这些年的利润落袋,然后再私人问你借一笔,就当过桥贷款好了,利息什么随行就市就行,像你说的,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想都没想,裘泽夏点了点头,“好。没有最终的成功,也没有致命的失败,最可贵的是我们继续前进的勇气。不管是生意角度还是朋友角度,我也希望你能挺过这次难关,吸取教训,步子不要迈的这么大。”

“这话不是你说的吧?鲁迅?”

“哈哈,是丘吉尔。”

重要的事情有了结果,max的脸上如释重负,有了笑容,“现在我们都买了写啥啊?我看最近的行情很不好呢,老赵那里好像也有些萎靡。”

“哦,最近买了写融捷股份,神雾环保、士兰微、永辉超市。。。。”

没等裘泽夏说完,max忙打断,“等等,我最爱的黑牛食品呢?”

踢了踢脚边的啤酒瓶,相互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到处参展,却拿不出一个靠谱点的东西,内线报告还在调试机器,年报预期亏损,更名行情不具大的涨幅动力,盘面压盘明显,对倒,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Max苦笑的抹了抹脸,“我在东莞那边打听过,DOOGE的销量还是不错的,良率不是在爬坡阶段么。”

“华夏幸福我加仓是因为眼下这个价格便宜,但维信诺现在并不具备华夏幸福这样的基因,并不是因为老王就可以判定所有的华夏系都能成功,你知道我从来不唯人而建仓的,虽然现在网上黑华夏幸福的很多,但是如果要买地产股,我认为只能选华夏幸福,政府的信用如果都能违约,那我们还炒什么股票?这就是一个最大的前提,也是老王最重要的环节,而相关的其余几个,像玉龙股份什么的就不具备这样的基因,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执着了,钱交给我,就让我来判断好了。你真要过过瘾我给你个账户,小玩玩。”

“嗨,这事你专业,我就是凑个热闹,得了,事情也解决了,我们就别在这乡下呆了,请我这个大客户去潇洒潇洒吧。”

裘泽夏无奈的看着MAX,笑着关上大门,带着max开向了市区。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各自经过一个周末的调整,又都精神抖擞的坐在了各自岗位上奋斗,无忧与陈秘书擦身而过,用两个人才懂的眼神交换了信息;老楼和教授各自拎着酒瓶,身上倒是没有一丝酒气,裘泽夏笑嘻嘻的接过酒瓶,约好了晚上一起消灭他们;宝宝早早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券商板块,海阔挤在Arthur身边紧张着看着数学模型在那里自动演算,熊猫在催促分析师将近期出了年报的地产股赶紧整理出一个缩水报告。

没有对抗收割机的盘龙资本那时紧张,没有小刀莫名被开那时骚动。

一切都仿佛都回归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