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生在台湾 > 第265章 堂会全文阅读

美国纽约曼哈顿的一栋商业大厦的门前,叶枫很是热络的和一位满头银发的西方老者亲切的交谈着,只要是时常看纽约财经杂志的人一定可以认得出来,此人正是美国花旗银行的副总裁,迈克尔辛普森先生。

只不过此时辛普森的另外一个身份,恐怕未必就为大众所知:美国联邦财经调查委员会副会长。

当然了,这个一共有十六个人组成的所谓的调查委员会的名字前面,要加上“临时”两字。

不过临时的是临时,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所谓现官不如现管。别看这个财经调查委员会刚刚成立不到一个星期,旁人也无须看他们脸色。但是仅仅针对美国星空传媒集团而成立的这个委员会,却不得不被华夏集团的高层所重视,毕竟这个专门为自己所成立的机构,就是为了找自己麻烦而设立的。

“叶,我想你知道,尽管你曾经是我的学生,但是我也不会在这件事情徇私舞弊。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辛普森在叶枫的陪伴下,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说真的,老先生的声音很洪亮,最起码比叶枫平时有气无力的声音要好的多。

叶枫闻言连忙赔笑道:“老师的脾气,学生还是知道的,当初我在老师身边学习的时候,就对老师为人处世,治学严谨的品行万分钦佩的。”在这个时候。自然要捡好听地说。可是当年自己这位老师在学校里和自己的身边学习的女学生搞师生恋地丑事,叶枫同样的钦佩,只不过这事是不能说的。

从叶枫离开台湾到达纽约之后。华夏集团北美总部地事情就很快被叶枫理出了头绪。仔细地研究分析过后,叶枫才赫然发现,这个所谓地临时调查委员会就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物手上的一个工具。一把想要对付集团的手枪。

只不过和这些人心目中可以杀人的利器形象有些不符的是。在这个十六人组成地临时机构中。除了几个被蓄意安插进来的中坚分子之外,其他人也只是走走过场。比如说,这个机构的负责人之一,迈克尔辛普森先生。

计算一下辛普森先生的年纪,掐着手指头算算,叶枫也知道这位老先生已经离退休不远了。在这个时候。辛普森只要安安稳稳地在花旗银行不犯什么大的问题和错误,就可以舒服的光荣退休了。

可是只要是人就必定有所欲念,他辛普森做大学经济学教授的时候,敢和女学生搞婚外情。就有胆量在退休之前再大捞一笔。要不然等退休之后,谁还鸟他。

因此当叶枫以学生的身份拜会他的时候,这个老狐狸心中就早就明白这个所谓学生的真实目的了。

“当年你和乔治他们一起攻读我的专业的时候,我就对你们几个十分看好。前段时间我听说你供职于那个华夏集团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集团的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的。对了,当年和你一起的乔治现在听说在一家能源集团担任行政总裁?”老辛普森就仿佛一个慈祥长者一般,和叶抿很随意的交谈着。

叶枫闻言,微微一笑道:“乔治现在在俄罗斯做原油贸易,那个能源集团是我们总部未来发展战略的一个重要部分。”

“哦,我说乔治在美国广播公司做的好好的,怎么就跑去做石油了。”辛普森恍然大悟道。

看到这个老头这副模样,叶枫心中却暗自不屑,他才不相信华夏集团的事情这个老狐狸就一点都不清楚。要是那样,这个所谓的调查委员会还有什么作用?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说话间,两人就已经来到叶枫的商务车前。叶枫很是主动的上前为辛普森打开车门,然后请老者上车。

这一幕看似平常的很,却不想在距离两人不远处,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男子的严重却显得格外的不平凡。特别是在看到那辆车离开后。这个灰衣男子便马上的拨打行动电话,待接通后,便立刻说道:“是的,辛普森现在被那个台湾人接走了。看起来他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是的,是的…”应答了几句之后,这个人才挂断了电话,左右看了看,才大步的走到距离他不远处,停在路旁的车上,扬长而去。

叶枫在纽约要面见各个方面的重要人物,同样的这一番举动和他的行程也必然成为某些人关注的焦点。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事实如何,而是双方的实力以及在某些层面的掌控能力。

就在叶枫忙着接待辛普森的时候,远在香港九龙塘的一家叫做同福茶楼的旧式建筑里,同样的也进行着另外一场十分重要的聚会。

二三十平的大包间内,十多个人围坐在一张大桌面旁,有兴云吐雾之辈,早已经把这间茶室里,搞得是云山雾罩,青烟缭绕了。

香港黑道上,相继失踪了十多位“老大”,这件事情对在场的众人来讲,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挑衅,更是对目前香港动荡的局面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现在谁都不清楚。之后内地对香港黑帮是如何一个打算,是强行打压,还是维持现状。有心存疑虑的大哥,现在都已经“金盆洗手”,拿着多年以来的积蓄跑到加拿大或者是新西兰做富翁去了。

可是还没有走,又或是徘徊不定之人,又碰上现在这样一个令人尴尬的局面,就不得不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今后的去向。并且也要试探试探同行们对赵文凯那个黄毛小子的反应了。

“钱要赚,面子要给,现在都什么年月了。台湾人香港人分地那么清楚有意思吗?一个老祖宗,大家和气生财才是真的嘛,有句话怎么讲来着。和光同尘?”说这话的是一位六七十多岁,满脸红光地干瘪老头,别看干巴的精瘦。但是全身上下却是流露出难以遮掩的暮气。

这位老者姓洪。香港地面上混地都尊称其为洪三爷。是三合会里面辈分最大地老前辈了。虽然说现在人老了,也不像年轻时那样出去和小辈地打打杀杀了,但是也并不是说就此离开了这个圈子。比如说现在做起和事佬,就非得这样的老家伙出马不可。

人老,面子自然也老,在场的一众大哥。说不起就有几个是洪三爷的徒子徒孙。

至于这几日来,本地的社团大哥失踪的事情,对于这个老江湖而言,则是无关痛痒地事情。反正自己已经退下来了。那几个生死不知的大哥又和自己无关,说几句风凉话又不会要了自己老命。更何况,在家里养鸟喂鱼,都要闲出屁了,现在有人请自己出来装腔作势,充门面,又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看着一众老老少少愁眉不展的神情,面带微笑的洪三爷就显得格外地“镇定自若”,一副对天下大事了若指掌的臭屁模样。

坐在下面的朱建国用眼角瞄了一眼这个老家伙,心中暗骂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个该死的老家伙说的轻巧,但是在场的除了几家之外,大多数都拿了海外的钱,砸了邵义夫和赵文凯的场子。

现在人家派人从台湾杀到了香港,难不成只是一个“和光同尘”就完了的?

“和光同尘?”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斜楞着眼睛,撇嘴冷笑了一声,道:“我看是通吃才对,他赵文凯打的什么注意,别以为在座的就看不出来。他们台湾人现在是想吞了我们的地盘。先绑人,然后再砸场子。到时候,整个香港就都是他赵文凯的,哪里还有我们说话的份?”

络腮胡子叫罗风池,是和安乐的坐馆大哥。对赵文凯旗下片场砸的最狠的就是他,而最近这几天被绑走的几个小头目中,就有两个是他的小弟。因此自知和赵文凯没有多少回旋余地的他,便相比其他人火气更大了一些。

“罗老大少安毋躁,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你又何必动这么大肝火呢。”坐在罗风池对面的一个胖子悠悠的笑道。

然后目光环视左右,呵呵笑道说:“今天大家坐在这里,就要商量一个主张出来。台湾人踩了过来,是打?是和?都要拿出个章程。”

说到这里,这个胖子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这可不是某一家的事情,说到底是我们香港帮会的共同的问题。毕竟在此之前,是我们中间某些人收了别人的钱财,砸了人家的场子,才闹出的乱子。所以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该谁的责任,就该谁来担当,是出人啊,还是出钱的,大家心中都有一个数。”

“啪!”的一声巨响,但见对面的罗风池怒气冲冲的拍案而起,指着胖子的鼻子大声质问道:“王胖子!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帮外人不成!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鸟,二五仔一个!”

听到罗风池破口大骂,王胖子脸色一沉,目光直视罗风池,冷冷的说道:“罗风池,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别以为别人不知道前段日子数你闹的最欢,也数你拿钱拿的最狠。现在有了麻烦,你想鼓动别人先出手,自己在旁边看热闹!老子看不顺眼!”

说到这里,王胖子也是怒不可遏,在旁人看来,说话之间就要和罗风池动手了。

“咳咳,都什么样子!罗风池!你给我坐下!”坐在茶室主座上的一名国字脸,十分富态的中年人,脸色难看的大声喝道。

“蒋先生!我…”罗风池一听上座之人开口,脸色就是一变,然后又不情愿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在那个叫蒋先生的目光直视之下,还是铁青着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看到自己老对手吃瘪的样子,王胖子却是一副眉开眼笑,幸灾乐祸的得意模样。

可就在此时,便听到坐在上座的蒋先生说道:“王胖子,即便是罗风池做了什么莽撞的事情,说到底,这也是我们香港人自己的事情。现在正是我们大家团结一心的时候,有些话,你还是不要乱讲才是。”

刚刚还眉开眼笑的王胖子闻听此言,顿时笑脸就耷拉了下来,然后又转头面对着蒋先生赔笑道:“蒋先生说的对,天南海北论起来,都是一个祖师爷,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王胖子明白,明白。”

不轻不重双方各打三十大板,说话之间,即便是外人,不熟悉香港帮会事情的人,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蒋先生在社团中的独特地位。

被人成为蒋先生的人,全名蒋天养,泰国的华俸商人,除了在泰国有几家种植园,并且在东南亚经营了几家地产投资公司以外。实际上此人并不是什么社团大哥,手下也不经营黑道生意。

可是之所以,这些香港的社团大哥卖给他面子,也看他的脸色,原因无他。全是因为蒋天养的祖父,正是香港三合会的创始人之一,更是洪门的坐馆大哥。江湖地位,声望门庭,无一不在香港帮会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也正是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暗地里还承担着替帮会洗黑钱的蒋家,便成了这些社团大哥上面,名义上的精神领袖。

几句话平息了罗风池和王胖子之间的火气,蒋天养便转回头问身旁的项华强道:“华强,你怎么看待今天的这个事情。”

此时坐在蒋天养左侧的正是香港娱乐业大亨项华强。以项华强在黑道中新义安当家人的身份,今天的这个聚会却是他不得不来的,更何况,在今天他还有一件必须亲自办的事情,要和这些当家人面对面的亲自办理。

因此在听到蒋天养问话后,心有打算的项华强,就呵呵笑道说:“其实,今天的事情说难不难,关键还是要看在座的诸位究竟心里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