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
小蝶此话一出，那个女医师表现的更感兴趣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给我的感觉。”小蝶打量着那名女医师。“你观察过这里的教职工吗？年龄集中在四十岁到六十岁之间。工资不高，工作量还大。一天二十四小时，连头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你知道吗？前年，有个阿姨，被一个发病的大哥哥活活打死了。”
说这些话时，小蝶的声音波澜不惊，女医师却听得头皮发麻。
“因为发生了这档子事，这些教职工啊，看我们的目光，既有戒备，也有敌意。几乎每个来这里工作的新人以及志愿者，都被这些老员工给洗脑了。这么说吧，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一群猪。只是这猪啊，一个伺候不好，还会咬人。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女医师吞咽了口唾沫。
“你是从外面来的，你不是这里的人。你很高傲，目光中，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执着。我见过你这样的人曾经。”说到这儿，小蝶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双总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有些邪恶。
“我不知道你这里之前，有没有做过功课，这里，前身其实是家精神病院。到现在，这所学校还分为两个部分。看到那堵墙了吗？墙外面，是学校，墙里面，依旧是精神病院。”
女医师吞咽口唾沫，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当时看那些资料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听小蝶在这里诉说，却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她有心制止小蝶继续说下去，可是有一个声音，却在她脑海里萦绕着，听下去吧，听下去吧。
那个女医师一句话也没说，她的大脑越来越混乱了。
“其实你来我就注意到你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是何等的天之骄女啊。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所以，我在揣测你的身份，最开始，我以为你是心理学家，或是研究人格分裂这个课题的学者。你们这样的人，真讨厌，我依旧在观察你，直到现在。你表现出来的，你更多的是对冯东阳那个人格感兴趣。冯东阳有什么呢？除了一身蛮力，他还有什么？”
“这些雇佣兵，应该是你的组织派来的。我猜你事后一定和组织写过报告，报告中，也提到了他力量强大，难以控制。所以，你背后那个组织才给你派来雇佣兵。这更让我肯定了，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来自外面，你所属的那个组织，对我们感兴趣。而你本人，对我们的兴趣，似乎更大。”
“你说的都对。”女医师干脆承认。
“那你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呢？”小蝶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们力量为什么这么强大的原因。”女医师目光灼灼的说道。
“这个，我很难回答你。我们是一个集体，这属于集体的秘密，背叛集体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小蝶继续说道：“当然，也不是不能说，只要你付出的代价，足够诱人。我还是可以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