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烧烤摊还是好的，但是上面的食物，弄的满地都是，看上去是狼狈不堪。
赵阳呵呵一笑，道：“看来啊，你和我一起玩耍，就没啥好事。”
嘴上这么说，可是也快速的忙碌了起来，拿起了扫把将垃圾堆起来，打翻的椅子凳子扶正。
“这些天就是这样，尤其是大四的学生们经常喝醉，在这里弄的鸡飞狗上墙的，打架闹事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这也难怪，大学生活即将要结束，往后要各奔东西，这今日的仇怨今日就要了，乘着酒兴，就要往对方身上撒气。
收拾完垃圾，虽然还有客人，但食物已经被弄翻，想要买也没得卖了。虽然赵阳开了一个玩笑，楚湘灵的心情也不见得有多好，这些日子生意就这样，每天都能遇到点意外，久而久之，大家来这里看热闹反而比吃饭的人多了。
楚湘灵说话算话，从收入里抽出一百大洋给了赵阳，赵阳愣了一下后没有矫情，顺手装进了兜兜里，刚要说话，一帮警察又赶来，说是要找目击证人。
一帮小摊位老板们很不乐意，可警察虎着一张脸，表情不善，最后这附近十多号人都被带走了。
审讯室里，那帮打架的学生们被手铐给砸在铁凳子上，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脸色有些涨红，警察问一句，他们不咸不淡的说一句。
“你们知道这是干什么吗？”三十多岁的中年警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你们这帮学生还真奇怪，高学历，应该是明事理的，可做的事情一个比一个过分。”
也难怪，这些日子一直就这样，打打闹闹的，每天晚上上演一出，让所有警察们都没休息时间，尤其是新来的局长，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做事反而异常的干净利索，有人敢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肯定会被揪出来就是一番批斗。
带着恼怒，警察们审问这些闹事的学生后，自然就没好脸色了。
“警察同志，我们也不想啊，你也不问问他们，口无遮拦的，骂这个，骂那个的，你说我们能忍的了？”
警察被噎了一个红脸，谁让这帮孩子都是血气方刚的主呢，一语不合大打出手，就那么回事。
“行了行了，口供上签字画押，然后交罚款给我滚蛋。”
普通的治安案件，无疑是看情节而言，虽然说有人受伤，可并不严重，现在就是该罚款的罚款，该关两天的关两天。
赵阳被带进了审讯室里，这里满是周边的小老板们，此次被殃及池鱼，大家的脸上都不乐呵。一个个骂骂咧咧的，甚至有人将矛头对准了楚湘灵。
“年纪轻轻的，就像个狐狸精一样，勾引这个，勾引那个的，这一带被你搞的一点都不太平。”一个四十多岁，嘴唇有些薄的大妈小声的嘀咕着。
楚湘灵闻言嘴唇动了一下，表情委屈，可是没有出言为自己辩护。这几天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天天不太平，都成了公安局的常客了。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女孩子长得漂亮那也不会错误对不？这些学生出手打架需要个借口，男孩子嘛，为的不就是个热血？”赵阳笑呵呵的和对方辩驳道：“再说，我们老板也没有故意的掺和进去，对吧？”
“哼，那你给我说说这算什么？”那大妈依旧不依不饶的，道：“这都几天了，天天被牵连过来问话，我们这生意做不做了？你这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天卖不出钱，我家里的人你给我养？”
“对不住。”楚湘灵小心翼翼的道歉道。
赵阳拉了她一把，眉头微微的皱了下，道：“大姐，大家出来都是为了生意，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看到，可麻烦是躲不掉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也不应该发在我老板的身上。”
“喝，你这小子吃了几天盐巴？还是说你和这小姑娘有一腿，就帮着她说话？”大妈的语气不对劲了，带着怒气喝道：“要是继续这样，你们早点滚蛋，别在这里天天带来麻烦。”
“真是给脸不要脸是不？”赵阳表情变了一下，处处想让，这大妈感觉是别人怕了她一样，出言刻薄的让人难受。
事实上大妈和楚湘灵是做同一款生意的，卖烧烤。但她并不知道，楚湘灵在这片校区里，口碑一切都比较好，加上人长的甜美，基本上是吸引了百分之九十的客人，以前这里也是有些竞争的对手，但大家都清楚，要么手艺比楚湘灵好，要么就要比人家长的漂亮。
可惜大妈新来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只是感觉做生意的门厅罗雀，生意差的一匹，久而久之，这生意快做不下去了，打压对手这是必然的。
“喝，小伙子你怎么说话呢？”大妈瞪着眼睛看着赵阳，道：“你妈没教你对人要有礼貌是吗？还是说，你有娘生，没娘教？”
“阳子，算了，别和人家一般见识。”
“一般见识？狐狸精，今天大姐我把话放在这里，往后要是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最好给我们滚蛋，天天闹事的人都是冲着你来的，继续下去，让周边人都不活了？”
很多老板摊位的人都是知道楚湘灵的，平日里大家有事没事的都会聊两句，可是这几天的确发生了很多对生意不利的事情，多少心情也有些暴躁，可是看着以往，人家也能包容，毕竟每年这时候都这个德行。
落井下石的事情人家不会做，但是雪中送炭的事情人家也不做，对于大妈的话，自然是不会形成共鸣。
“我呸。”一口一个狐狸精，赵阳很不爽，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新来的是吧？难道不知道前校门口，就是我们老板的天地？你要找茬是吧？行，今天我陪你玩。”
“混小子，你给我刷横是吧？”大妈也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做好了骂街的准备。
就在这时候，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比较年轻，看到赵阳之后愣了一下，嘴角带上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咳嗽了一声，清了下嗓子，道：“你们干什么？”
“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这流氓和那狐狸精给我抓起来。”
“大妈，你特么说谁是狐狸精呢？”赵阳再也坐不住了，话说三遍就过了，这一口一个狐狸精，简直就是侮辱，要是继续下去，这面子往哪里搁？
“就说你们两个呢，怎么着？”大妈争锋相对，道：“我也今天管管你，你这有妈生，没妈教的孩子。”
大妈感觉警察走了进来，腰杆就硬了，说话的时候人也走了过来，抬起巴掌就要往赵阳的脸上扇。
“我去你妈的。”赵阳当时就怒了，抬起一脚就揣在了大妈的肚子上，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大妈愣了一下，顿时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道：“臭流氓打人了，啊，警察还不管，你们打架看看啊，我的腿啊，折了，折了……”
“哎、哎、哎，你们要干什么？”
没想到赵阳说动手就动手，就几句口角，这审讯室就变成了另一个战场。警察急忙上前阻止，一边扶起大妈，一边要拉赵阳。
好说歹说，大妈就是不领情，感情今天非要闹点事情才罢休，一屁股坐在那里撕心裂肺的捶地，嘴里骂骂咧咧的话让人听着烦躁，尤其连楚湘灵的祖宗八代都撤了出来。
楚湘灵是好脾气，但也向来有底线，一张脸红扑扑的，眼神带着一丝的血红，两只粉拳也是窝在了一起。
“湘灵，别冲动。”有人上前急忙阻止楚湘灵。大家都知道楚湘灵的身世不好，这么几年来一个人过的多苦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现在生意好了，但以前一个十多岁的瘦弱女孩一个人吃力推着烧烤车的时候，一个小手还冻得裂开了口子的时候，她总是用笑脸对着他人。
别人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也是跑前跑后的，有几个不在校门口摆摊的老人，都受过楚湘灵的帮忙。
大家都知道她很善良，就算有些事情办不好，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在做。
也许之前为了一时之气大家都不会在乎，但这样的恶毒言语，有些激起众怒。
“啪！”
楚湘灵最终还是没有听他人的劝阻，带着愤慨上前一步，对着大妈脸上就是一耳括子，道：“我不认为我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可以骂我狐狸精，你可以骂我怎么都行，但别指着我的鼻子问候我的亲人。这一巴掌，就是为我死了的奶奶扇的。”
“啪！”又是一巴掌，道：“你还骂赵阳，太过分了。”
“打人了，打人了。”大妈一下子从地上翻起来，不装死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往楚湘灵的身上扑，一副拼命的架势。
警察这时候终于出手了，挡在了众人之前，将两帮人给分开，年轻人大喝道：“你们要干什么？看清楚了，这里是警局，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你们还真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