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齐天宝拍了拍吴小娟的手背问道。
吴小娟这才从走思中回过神来。她的脸色苍白，眼眶里含着泪水。
“我……我……”吴小娟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齐天宝也正是担心持有人不能接受赝品这一事实，所以他绕了一大圈才说出实情，但没想到吴小娟的心理素质还是这么差。
这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在她轻浅的意识里，可能早已经把这件素三彩鸭熏当成了古董一样传世了。
“小娟，你听我说。”齐天宝劝说道，“古董的鉴定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因为每个持有人都会觉得自己的东西是宝贝。这是人们本能的主观意识。但是，人的主观意识并不是事实。鉴宝这个行业，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事实。只要我们能够有一颗理性的心态，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在感情上，而不是单单只看物件的物质价值才行。”
吴小娟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从满怀期望到彻底绝望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也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内心。
“齐先生……”吴小娟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能不能再给仔细看看啊！”
“小娟，你要接受事实。”齐天宝摇着头劝说道。
“齐先生，不是我不接受事实。”吴小娟解释道，“我是这么想的，我爷爷的爷爷，这样算下来最起码也有上百年的时间了吧？就算这件素三彩鸭熏不是明朝成化年间的，最起码也应该是清朝晚期或者民国时期的吧？这么一算，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也应该算是古董了吧？”
“你这个推断是没有问题的。”齐天宝点头道。
“就是吗，上百年的东西，如果再存上百年，不是古董最后也成了古董了。”吴小娟说道。
“我想说的是，你这件素三彩鸭熏是一件现代工艺品，也就是新近的仿品，它的时间估计还没有你大呢。”齐天宝解释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吴小娟摇头道，“我爷爷说了，是他的爷爷留下来的。”
“是不是老人家记错了呢？”齐天宝问道，“人一旦上了年纪，记性肯定不好……”
“不会的。”吴小娟打断了齐天宝的话，解释道，“我爷爷不糊涂，他怎么可能记错呢。”
吴小娟的脸色非常难看。
齐天宝也不愿意再争执下去了。
于是，他摇头道：“反正我觉得是件赝品，但毕竟我的知识储备也很有限，如果你觉得不踏实的话，也可以找别的专家给鉴定一下。”
“齐先生，你真的看不出来了？”吴小娟问道。
“嗯，我的水平也就到这儿了。”齐天宝点头道。
“那好吧。等明天，我再找人帮忙给看看。”
“嗯。”齐天宝笑了笑。他心里早有定数，只是不愿意继续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免得使大家都尴尬。
齐天宝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对了，小娟，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一家靠谱的驾校吗？是哪家啊？”
“哦，我差点就忘了。”吴小娟收起了那件素三彩鸭熏说道，“我认识玫瑰驾校的校长。我跟你讲这家驾校是教练、学员一对一，证下得特别快！你先等一下啊，我给校长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