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给你穿上，你把胳膊伸起来。”牛一天道。
王志玲伸了起来，牛一天低头望到巍峨的山峰，不免心神荡漾了下，然后将衣裳套进了她的手臂。
两条胳膊都套上之后，正打算给她将胸襟的扣子别上。
“武哥哥，让我自己来吧。”王志玲虽然看不见，但扣子还是能找到的。
“嗯，”牛一天尴尬道，“好妹妹，都这样了还自己动手，哥哥佩服。”
王志玲没感觉，反道：“你给我腿上套上了什么？紧紧的。”
“就是我们武大郎集团的制服，我在家亲手给你做的黑色长腿袜。”牛一天道。
王志玲不禁想起了陈三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叫她嫂嫂的场景。
她又诧异道：“武哥哥，我怎么没看见你携带长腿袜啊？”
“额，我不小心放进袖子里了，没想到正好用上了，固定药散的位置。”牛一天都感觉自己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猥琐的气息。
“哥哥，你们干好了吗？”石万这时在外面说道。
“什么干好了？”牛一天掀开窗帘道，“怎么驾驶得这么慢？”
“还不是为了方便你们……”石万扭头惊叫道，“这王秘书怎么了？”
“哦，”牛一天淡淡道，“我刚才在为她治疗伤口，幸好时间不晚。”
“想不到武大还有这样的本事。”陈一说道。
陈三笑道：“我还担心志玲嫂嫂，看来经过武大的妙手，还能让她恢复如初的模样。”
王志玲连忙道：“什么志玲嫂嫂，休要胡说，我要生气了。”
她却想的是，那双手覆盖在她的双腿时的异样。
“呵呵，”牛一天轻轻一笑，转而道，“那些尸体你们都收拾好了吗？”
“没有，”陈三道，“因为远处传来了人声，不想被发现了，只是清理了雪上的脚印。”
“唉。”牛一天内心一叹。
那些恶霸嚣张多年，肯定是有人罩着的。
他们跟踪来想必会隐藏一些，但城南外走动的到处是人，又很难不被注意到。
而县尉同样如此，他们同时出现在那儿，人们只会联想到谢里刚为了杀武大郎而指使恶霸，不料被反杀了。
陈二道：“你不用担心，没有证据，别人不会拿你怎样。”
“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证据的。”牛一天摇头道。
陈一扭头小心问道——
“武大，我们今天就到这里？那明天……我们不是想命令你，而是如果那批花石纲被西门庆找到了，那对东平府的官场无疑是个灾难。”
“嗯，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牛一天有自己的打算。
他对那些官场甚至其他人不怎么关心，但将西门庆的人县尉给杀了，终究会惹恼了他，踟躇道：“我答应了你家大人，那就会认真对待的。”
陈三拍着他的肩膀道：“那你养情人的事情，我就不告诉潘金莲嫂嫂了。”
“滚！”牛一天一脚将陈三给踹了下去。
南城门临近了，半个小时也到。
“好妹妹，可以拆开布条了。”牛一天道。
王志玲的手放在脸上，又放了下来，犹豫道：“武哥哥，你能为我拆下来吗？”
“可以！”牛一天道。
他知道她担心自己拆开后，脸上仍有几道疤痕，会抑制不住失望。
如果是他拆开的话，那她会通过他的眼睛看出恢复如初了没有，间接一些可能会好受些。
布条一条一条拆开，王志玲仿佛许久未曾见过阳光，武大郎认真的样子也好看了许多。
当布条去尽，但他那是什么眼神呢？
惊讶，疑惑，那就是他治疗的并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