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还有更大的本事，网络上经常出现破解小企鹅用户密码的黑程序被不断地刷新，他提前下载到U盘里，这时候打开运行，不到五分钟，顺利登陆君子好逑的小企鹅账号。
“前面我们看到的大致还都是些主观推测的倾向，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他的真实世界！”说着，秦和便进入发表动态的空间。
好家伙，不打开也就算了，打开后，李拜天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把这人提溜给警察蜀黍。
他在网上购买到的·色·情·类录像隔三差五就会更新，什么人·妻啊，·强·奸·啊，每个视频都是不加码，高清无比，日志里塞满了不良日记，写的都是某年某月某日，骗得某少女开房，某年某月某日，又和某少妇·野·战·小树林，动作细节都写得极其清楚。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扫黄打非还没瞅中网文这一块时，这家伙的小黄文就能让他赚笔钱。”李拜天攥着拳头说道：“但是浏览文章的读者哪里又知道，这些事是真实发生的呢？”
“就算网友知道，仍然会有人支持，”飘飘淡然地反驳他：“这个社会鱼龙混杂，太多的人心隔肚皮却不隔网络，主人正在见识的这位君子好逑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简单一句话，瞬间让李拜天语噎。
“嗯，从他的好友来看，应该大部分都是已经工作的成年人…”秦和下翻着点赞他的视频的用户：“哦，这里似乎有个初中生，你看他的空间，提及了作业、老师、爸妈等关键词。”
“初中生正是青春期时候，生理躁动很正常，但是如果得不到正确引导，就很有可能对他造成很严重很不好的影响。”李拜天说这话并不是没道理的，因为他注意到这个初中生点赞的尽是些师生的小黄·文，还有猥亵学生的视频，非常有针对性。
对此，君子好逑不仅没有加以劝阻，反而以过来人的口气和初中生交流，令人气愤，而且，更可气的是，他还在纠结别人跟他一块开派对，甚至还把自己多年来拐骗少女的心得经验整理起来，专供阅读，里面不乏一些打法律擦边球的举动，但虽然是擦边球，已经严重伤害了人家姑娘，行为极端恶劣。
2017年8月的一条说说，他买了一个月的某酒店1182号房间的针孔摄像头IP，并且大呼过瘾，刺激，引得很多好友都在询问摄像头IP如何获取。
“主人，怎么样？”飘飘揉揉李拜天的头发，像是故意打趣地问他：“这样的人算不算得上彬彬有礼？”
“我不敢说我自己是绅士，但这家伙绝对是禽兽！”李拜天很肯定地说道，如果换做是他，不说别的，看到正在成长期的初中生，他绝对会劝阻，并且拉黑这个好友，不让他再看类似的视频和小说。这让李拜天想起自己的“想当年”，那会儿他也青春年少，浑身都是气力，看人的时候两眼炯炯有神，大有少年郎的青春派头，可是，直到有一天，上完地理课，同学撺掇他：你去搜搜亚洲美图嘛。李拜天单纯啊，寻思着亚洲美图是不是亚洲美丽的风景啊？自己本来就对地理感兴趣，多学一点没关系的。但去了网吧，打开电脑，搜索亚洲美图……
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反正自那以后李拜天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卫生纸成了常备用品，有时腰酸，有时背困，看人的时候也是两眼无神，注意力集中不起来……
哎，说对了都是泪，正因为如此，李拜天才这么反感君子好逑引诱初中生的行径。
“秦和，听过REG007网站查询他注册过的网站，看看还有什么突破？”飘飘嘱咐：“跟着狼找狼窝，不会太差劲。”
REG007？这个网站李拜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看到秦和打开REG007网站，在搜索栏里输入君子好逑的手机号，几秒的缓冲后，界面上出现了一些软件和网站的名称链接。
“找到了！”秦和兴奋地说道，大家一起向下浏览：“除了一些理财平台、购物平台、购买电影票的软件、预定酒店的软件……飘飘姐，我看这人是上瘾了，他在好多我都没听过的·色·情·网站都有注册号。”
“百度site一下。”飘飘指导说。
“赛特？”谈起技术方面的问题李拜天就懵逼：“那是什么东西？”
“在百度，用昵称加site加网站域名，就能看到你在这个网站里面，发布过哪些页面。”
哎？
李拜天打了个寒颤：“怪不得尽管每次我都删除了搜索记录，但你还是能知道我的行踪。”
“小意思嘛，主人。”飘飘向他眨了下眼。
秦和很快就site了君子好逑注册过的其中一个色·情网站，当看到网络上收录的他的言论后，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妈呀，这都是些什么露骨的话啊，这个人到底有多变态啊。
“跟他的变态比起来，咱们都是小菜鸟。”秦和愤愤地说。
“呸，咱们才不跟他是一条道上的呢，”李拜天怒骂：“过去咱们一直欣赏的是人家专业A·V女优的表演，人家是有正规经纪人、正规公司和正规发布渠道的，又不像她，偷偷摸摸，各种偷拍，各种引导。”
“飘飘，这会不会就是你说过的那条灰色产业链？”他问。
“君子好逑只是灰色产业链的消费者哦，这样的消费者还有千千万，受害者也不是小数目。”
啊？那么多的数量啊？
“主人，现在你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说，这条灰色产业链虽然可憎可恶，但却难以撼动了吧？”
确实，人数众多，分布范围过广，而且已经形成一条固定的产业链，就算警察来了，也只能打到一些外围的小枝叶，根本动不了核心人物。他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屌丝，就妄言要推翻他们，让他们尝尝恐惧，这话真的说得太幼稚太天真了。
但即使幼稚天真，李拜天也不打算不做，俗话说得好，以恶制恶，以毒攻毒，就不信这专门靠坑蒙拐骗建立起来的公司，就动不了这根粗壮的邪恶之树。
接下来，秦和就用小企鹅的密码侥幸登陆了很多平台，感叹网络透明的同时，也让李拜天看清了君子好逑这家伙的本来面目，再看他之前文质彬彬的对话，李拜天胃里真是翻江倒海，说不出的恶心。
“你们放心吧，这次销售红酒，不在这家伙身上割一块大肉，让他没钱再去买偷拍IP，我就辞了天启这个总裁！”他发誓。
旁边的秦和拿胳膊肘戳戳他，眼镜后的那双眼睛有些欣喜：“老李，你不做了能不能推举我？我也想体验一把CEO的快感。”
“滚！”
李拜天已经不敢承认自己是好人了，跟着飘飘这一段时间以来，以前他不敢做的没想做的都做过了，连好人也不声张的事他声张，连警·察叔叔也不管的事他管，手法下作，计划阴险，确实是招人嫌，招人恨的，但李拜天越来越坚定了这条路，越来越不后悔。
“虽然这只是冰山一角，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看清这条行业的真面目，我们会掌握它们的命脉，虽然不可能做到彻底摧毁，但在我的地盘上，在我活着的年代里，每一个试图威胁女孩的渣男，我都要他们活在恐惧的阴影里！”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平时看上去刺激无限，最能勾起猥琐屌丝的好奇心的偷拍视频，背后可能就是一个女孩的一辈子。
“张伟，我让你备忘的信息记下了吗？”他问，超级电脑也早已义愤填膺：“记下了，光头小和尚的微博和君子好逑的所有动态也已经截图，整理成单独的文件夹，李大哥，你要举报总得要证据吧？”
好样的！不愧是洒家的超级电脑，知我心解我忧！
“现在B级客户名单充满100位。”张伟汇报：“C级客户名单已经充满500位，D级客户名单充满1000位，第一批账号已经全部使用完毕。”
“嗯。”飘飘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电话卡的盒子中，有一些卡已经被单独分离出来，意味着开始使用。
“C级客户推荐给好友loveman。”
loveman？我去啊，这名字咋这么骚嘞？
“飘啊，”李拜天抗议：“你说你读了那么多书，能不能起个有品位的名字？顶着这么骚的名字去撩男人，洒家可不干。”
“谁说是给你的？”秦和白了他一眼：“你负责高端客户，我负责低端客户，不行啊？低端客户聊天可露骨着呢。”
说着，秦和举起自己的手机，对照着IP池的账号，登陆loveman，看他那股动力满满的兴奋劲，李拜天就觉得辣眼睛。
呵呵，真是合了你的意了。他暗想，故意开秦和的玩笑：“张伟，把秦和也记下了，以后举报名单里算他一份子。”
“哈哈，有人加我了，有人加我了！小帅哥们，看你们往哪儿跑？”秦和乐得颠颠的，恨不得头上开朵花。
小帅哥们？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上去看看秦和怎么勾搭他的男人，顿时中毒！
李拜天僵了，不行，骚气太强烈，都要睁不开眼睛了，而且为什么嘴里会有咸腥味儿？是吐血了吗？
忍着，忍着，秦和的没底线是有目共睹的。
忍着，忍着，只要有钱赚，一切都好。
不行，得先去抽根烟压压惊。
忍着没多久，秦和就喜笑颜开，回过头开喜滋滋地向飘飘报喜讯：“飘飘姐，我签单了！”
啊嘞？这么快就签单了？
李拜天不敢信，那可是红酒啊，一瓶好几百呢，你真能卖出去？
“多少？”他吃惊地问。
秦和竖起一根手指，倍儿是诱惑地从他眼前飘过。
不是，C级不是消费很低的客户吗？这么低端的人也喝红酒？而且，恁的没啥铺垫就直接开卖嘞？
“我卖的是飞机杯。”秦和哈哈大笑：“飞机杯啊，老李，红酒是只有你的A级客户才会买的。”
啥子？
飘飘淡定地解释：“一箱12套，我已经找厂家订购了五千箱，价钱是普通进货价的三分之一……”
血，已经从嘴角流下来了，李拜天觉得人生正在一堆羞耻的飞机杯里飘摇流浪。
“飘，你告诉我，干完这一票，咱是不是直接就可以问鼎椰果首富了？”
“首富算不上，但初步估计，可以和排名第368位的公司半年盈利来个持平。”
忍着，别晕。
“你丫，你丫准备骗多少钱嘞？”
“不多，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用一个月时间赚个三千万。”
李拜天，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