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胖子说道：“你！就是你！”
丛二也火了：“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有病！”
肖胖子说道：“你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会大半夜不回家在外面四处游荡？！怎么会说胡向导的马是猪？！怎么会把惬意童子当成一朵蘑孤给吞了？！怎么会说这大山深处有你女儿？！”
丛二气得脸通红，双手叉着腰，大声争辩道：“我半夜不回家是因为我去给地里浇早水刚回来！那个姓胡的，养的就是猪，矮脚猪，我们这里叫这种东西就叫猪，你们可能叫马，但这不对，就是叫猪，马是更高大的才叫马，像这种矮脚的，我们一直都叫它是猪！昨天晚上吞的东西，难道不像蘑孤吗，你们又没有告诉我它叫什么，我怎么知道它叫什么？！”
“至于我女儿……”
丛二涨红了脸，气得嘴唇发抖，乱蓬蓬的头发也跟着抖，想讲什么，又讲不出来，竟然眼眶泛红，一会儿之后，突然坐在了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那神情，简直伤心坏了。
我们几个人完全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丛二虽然现在还没解释他为什么到十万大山深处找女儿的问题，但对前面几个问题的解释，确实完全说得通，难道他脑子真的没问题？
仇师傅拍了拍丛二的肩膀：“那什么…….”
“滚！”丛二冲仇师傅大声嚷道。
我只得拉住了仇师傅。
这丛二哭声极为悲切，根本不像是装的。
我们这个时候去招惹他，他肯定会火冒三丈，倒不如让他继续哭一会儿。
足足十几分钟之后，丛二的哭声逐渐小了。
我耐着头皮，给他发了一根华子，说道：“那什么…….老丛头，也许我们刚才错怪你了。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吃的那东西叫做惬意童子，属于天灵地宝一种。这东西吃了以后呢，脑子不正常的人，能恢复正常，但却会忘记以前的事。”
“我们一直以为你可能是…….反正不管怎么说吧，我们这次来这里，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你失忆了，根本就不可能带我们到达琅天小镇，所以刚才死胖子的情绪有一些失控了，你不要介意。”
丛二说道：“点火！”
我赶紧给他点了火。
丛二醒了一下鼻涕，翻了翻白眼，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吃了之后，脑子不正常的人会失忆？”
我回道：“对！”
丛二抽了一口烟：“脑子正常的呢？”
我特么也不知道脑子正常的人会怎么样，便转头看向了仇师傅。
仇师傅忙不迭回道：“脑子正常的人，吃了身体倍棒、吃麻麻香！”
丛二闻言，神情非常不屑地说道：“难怪我觉得这么饿呢！油饼拿来！”
我只得给了他一块油饼。
丛二开始大口大口啃着油饼。
他吃得倒香了，但他到底脑子有没有问题，我们还没搞清楚呢！
我问道：“你慢点吃…….刚才你哭啥呢，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要进山里找你女儿？”
丛二回道：“我今年六十多岁了，三十年前，我女儿那个时候才十三岁。我老婆很早就患病死了，女儿从小是我一手养大的。当时我是农场的技术员，事情很多，所以一直没怎么管我女儿。”
“我女儿就成天在农场里遭猫逗狗，上树下水，挖参抓兔，对农场的大山，她比大人还要熟悉。那时候农场正准备解散，大家都打包收拾东西，准备作鸟兽散，忽然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长得很古怪，就像……就像你一样！”
讲到这里，丛二突然用手指着仇师傅。
仇师傅本来听得相当认真，被丛二手一指，可能以为他要打人，吓得往后一跳。
我说道：“你继续说。”
丛二继续说道：“那两个人，当时也是秋天，穿着大袄子，也不怕热出痱子，而且，他们的眼睛猩红，像红眼怪！”
仇师傅闻言，脸上肌肉一阵抽搐。
我顿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
因为打我们最先碰到丛二之时，丛二在我和肖胖子身子只瞄了一眼，但却一直盯着仇师傅看，后来丛二跟了我们之后，眼睛也时不时瞥向仇师傅，好像生怕他走了似的。
难道丛二当年碰到的，也是跟仇师傅一样的江湖憋宝人？
肖胖子搭茬道：“你别老说这两个人啊，讲一下你女儿到底怎么回事，老不切入主题，听众都没耐心了，这要在德云社，我都要喊退票！”
丛二恼道：“死胖子，关你屁事，你爱听不听！”
肖胖子想发作，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说道：“你别理他，你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