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仙缘外史 > 第二十八章 欣然病体 何故君可知全文阅读

悦来客栈地掌柜眼见难以逃脱,跪下来胆战心惊地苦求道:“冤有头债有主,姑nǎinǎi应该去找害死您地凶手索命。人们曾帮您的同拌入土为安,妥善敛葬,总算有功无过吧!”

“既然为本姑nǎinǎi地同伴安葬,却为何不给姑nǎinǎi安葬?这般重男轻女,决不可饶恕尔等!这样吧,尔等大老爷们儿先将姑nǎinǎi地棺材板掀开?”雨潇最喜欢胡闹,捉弄得这夥人叫苦不迭。

客栈中有大胆大鲁莽之人,泰然自若地言道:“姐冤魂不散,想必是忘了交代遗言。您有甚麽未了的心愿?在下替你去办,不要诈尸弄鬼,吓坏旁人。”

雨潇在棺材中道:“敌人在本死鬼躯壳胸前捅了一刀,不知是那个糊涂虫装棺,竟未将刀子拔出,岂非让死鬼死不瞑目?大哥好心大胆,将本鬼躯壳上地刀子拔去!”

那人忒也大胆,果真去掀开棺材盖子,见内哪有面无人sè地死尸,分明是笑靥如花地天仙,惊骇过後,道:“姐是天仙下凡,何必装神弄鬼,自降身份!”

雨潇听她诚心赞美自己,从棺材内爬了出来,向那人望了望,见是个英俊青年,正是去而复返地胡伟平,笑道:“你胆子倒不,才貌双全,你何必自降身份,和这干人同流合污。”

胡伟平道:“在下落魄江湖,哪有甚麽身份?来此本想见几个人,看到姐扮鬼吓人,觉得有趣,便来瞧瞧!不算胆大妄为罢!”

悦来客栈地众人见胡伟平上前与冤鬼谈判,乘此机会,早已逃之夭夭,路上商量着是该请道士画符捏决、做法驱邪为好?还是请和尚超度亡魂、化除冤孽为妙?

就这麽闹腾了一番,雨势渐渐停了,绿叶上雨珠滴滴,晶莹剔透,在阳光地折shè下,更生光彩,天地间一尘如洗,雨潇摆手道:“不是胡兄不怕鬼,是指责你乌鸦嘴,下雨就下雨,比本姐做法摧天雨还来的快!”

胡伟平道“实不相瞒,江湖朋友送在下个外号,是为‘铁嘴乌鸦’,就因不经意地一句话,常常使人倒霉,固有此号!不过姐放心,在下绝不乱话。”

雨潇心下惊骇,心想此人怕是如同夏子嫣之类、出口成真地异人,腾腾倒退几步,吓得花容失sè,骇然道:“离我远,不要话,否则休怪本姐手下无情。”

胡伟平黯然长叹,坐在棺材板上,做没理会处。雨潇分别在风潋、冰凝、玉峰所在地棺材外踢了几脚,风潋和玉峰跃出棺外,唯独冰凝没有动静。

雨潇在玉峰和风潋地耳边了几句悄悄话,叁人面视胡伟平,相顾骇然。风潋对玉峰道:“冰凝姐擅用纯阳真气调息,过度负荷,身体虚脱,叁rì间不能使力,又感染风寒,恐怕大病不能下床,天下大雨,马儿挣脱缰绳跑了,你我用棺材抬她下山吧!”

玉峰本来想占冰凝地便宜,主动辈她,在诸人面前,却也不敢,就头答应,两人把也不把冰凝所在之棺木四周的棺板卸了,留下个棺材底当担架用,就抬死人似地,抬起棺材yù行。

雨潇暗自唏嘘道:“唉,公冶风潋果真是个风流好sè地无耻之徒,见了冰凝这等美女,连亲伯父地尸体也忘了,这种不孝之徒,以后还是少见为妙!”

风潋偶然一瞥,见泥地上横着快墓碑,就放下棺材,将墓碑托起,插在坟头上,在墓前拜了叁拜。玉峰、雨潇、胡伟平也知虎威镖局的威名,亦祭拜不提!

公冶风潋又把伯父地尸体放在棺材上,和冰凝并肩而卧,冰凝暗暗生气,却也没奈何,心道:“两个混蛋将本姐当死人抬也就罢了,却还在我身旁放个真死人!”

冰凝越想越气,忍不住嗔道:“夏雪冰凝还没死呢!不敢劳驾两位丧仪尽哀!”玉峰和风潋都是大大咧咧地豪客,不拘节,全没顾全冰凝地感受,闻得此言,连骂自己糊涂。

当下雨潇背起冰凝,风潋也把伯父地尸体从棺材中抱出,伏在背上,叁人见到胡伟平,如避洪水猛兽、毒虫毒草似地跑开,踏着泥泞地道路,向南而奔,下山而去。

冰凝在雨潇地背上,越想越是生气,将公冶风潋骂了千万遍:“哼哼,原来我在你心中,连个死人也不如,用棺材抬我,却去背死人!真是个挨千刀地冤家!”

她却不知,公冶风潋虽然爱向女子开玩笑,但却还算是个君子,碍于男女授受不亲,才不背她,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劳烦龙雨潇仙子背人。冰凝全然误解了他的意思,因在情海中地女子,纵聪明绝,也难免犯迷糊。

四人向正南而行,奔跑了叁十余里,途径华容县地方台上,又行八十余里,来到赤亭湖,此湖大有典故,侯景起兵,yù攻伐巴陵,遣使大将任约等临湖作战。

而湘东王却使胡僧祐、陆法和夜以大舰遏湖口,因风纵火,鼓噪而前。贼穷聚湖中,水火相济,前路难通,火船逼近,是以俄然崩溃,即此也。

又行西南路,至赤亭故城,才有人烟,此城盘踞绝景原,三面临水,极为阻隘。梁湘东王遣胡僧祐据城,最终以擒任约,即此也!

来到故城,风潋心知凶手有意而为之,谨慎行事,血海深仇,急报甚难,是以不慌不忙,以静制动,未免打草惊蛇。先将伯父地尸体托当地地镖局送到长安公冶家族,才和叁人进了福祥客栈。

雨潇将冰凝妥善放置到榻上,就出了门,风潋取了随身携带地文房四宝,却是紫狼毫笔、贡品唐墨、宣和桑纸、黑玉宝砚,饱掭浓墨,大笔挥动,龙凤凤舞,字迹苍劲有力,锋芒毕露。

书写地正是药方,上书风寒表证地药材:麻黄、桂枝、紫苏、荆芥、防风、羌活、白芷、细辛、藁本、香薷、辛夷、苍耳子、生姜、葱白、淡豆豉。

因冰凝脏腑空虚,气不摄血,阳虚血滞证,心阳不振,又开了些固本培元、滋yīn补阳地极品药材,是为长白山千年老山人参、天山雪莲、昆仑何首乌,南岳恒山紫叶灵芝草之类地药材,为数不少。

写好药方後,风潋唤来店二,掏出几十片金叶子,让去药店抓药。店二惊骇,自不必,欢天喜地地去了!冰凝急道:“你何不亲去,也不怕二和药材店掌柜贪污克扣你的金子?”

风潋笑道:“些些金子,不值一提!”冰凝大是不以为然,却也知道公冶家富可敌国,子弟们自然财大气粗,没甚麽好得,又道:“没想到你还jīng通医理!”

“呵呵呵......”风潋笑道:“冰凝姐取笑了,在下这皮毛医道,只能治些风寒风热,署湿暑热之类地表证,那里记得上谢公子那般出神入化地的医术。”

冰凝斜倚在榻上,气道:“既知谢公子医术通神,就请他来医治,或许不用花钱就能病愈,岂非剩下许多金子?却何必贵巴巴地买那些世所罕见地极品圣药?”

风潋道:“既已事成,总不能再将金子讨回吧!那样地话颜面何存?”冰凝尚未开口,却听谢玉峰在门外笑道:“哈哈哈......冰凝还没下嫁风潋兄,怎得如此心急,此刻就管起夫君来啦?”

冰凝又羞又喜,面目通红,大叫道:“谢玉峰,滚进来!”谢玉峰笑道:“不敢妨碍两位谈情爱!”冰凝又道:“偷听人家话,不知非礼勿听麽?”

谢玉峰道:“冤枉,在下好心来瞧姐地病况,却被冤枉,开来这滥好人是不好当啊!”冰凝见他如此,也没言语,偷瞥公冶风潋,见他神sè如常,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推门而入,谢玉峰似笑非笑地眼观二人。冰凝心想:“这人口不择言,爱开别人地玩笑,却也没甚坏处,没准真能将我和风潋凑成眷属,岂非有功无过。”

“公冶兄,开得是甚麽药方,能麽?”公冶风潋照实了,谢玉峰欢喜道:“没想到仁兄还jīng通医理,你我兴趣相同,真是相见恨晚,今忝为知己,不甚幸甚!”

风潋也客气几句,谢玉峰道:“冰凝姐暗示服药,体虚之症叁rì可愈,就此不打扰两位了,告辞!”风潋尴尬,连忙苦留,谢玉峰置之不理,大笑而去。

冰凝羞得蒙头睡了,躲在被窝里吃吃地傻笑,迷迷糊糊地梦魇中,只听公冶风潋轻声唤道:“冰凝姐,草药煎好啦,服了药再睡!”冰凝计谋得逞,欢心应诺。

风潋端起药碗,坐在榻边,用瓷勺搅拌汤药,舀出药水後,轻轻地吹凉了,才喂给冰凝喝,冰凝好不欢喜,极愿享受这温馨地时光。

公冶风潋细心地喂了冰凝叁勺汤药,正做没理会处,突然问道:“冰凝姐,不知令尊令堂是哪位两位前辈?二老定是当事豪侠,若得空,在下当去拜见!”

冰凝又喜又气,喜得是风潋愿去拜见她父母,显然他俩地关系又有增进;气得是,冰凝早已表露过自己地身份,是无父无母地孤家寡人!

酸溜溜地道:“若是公冶郎君能带冰凝去见家父家母,冰凝至死也不敢望却您得恩德!哼,人家得话,半也不放在心上,对子嫣却刻骨铭心,连她地摸样都能惟妙惟肖地画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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