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战无不胜,听闻眠。
白浅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走多了路都会觉得累,君然已经回信,说已经查清楚那个特殊的标记,它属于一个特殊的组织,但是组织的领头人到底是谁根本就无从得知。
但是,他说,他已经找了专业人士辨认,那个黑色点上面的图案,是由十朵水仙花瓣组在一起的。
这个,白浅之前也不是全然没有发现,只不过是因为花瓣太多所以担心弄混了才让君然查一下的,却不想,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她将君然特意命人打造成模版的印记收好,在大体看了一下信,便笑了。
罗蔓这人啊。
真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撇如现在,她居然在君然的圣旨上写了她有多担心白浅,甚至还说叫白浅回皇宫养着,打仗的事情交给这些男人去做就好,接着又说她好想亲自去打仗之类的话。
白浅笑笑,想到罗蔓趴在君然怀里抢过圣旨写着这些无比纠结的话的时候她那个复杂的表情和君然的无奈,便只觉得温馨。
君颜,两个月不见,你是否也在想我?
这段时间我抬头看天无数次,却没有任何一次是能够感受到你的。
你是不是一直在忙?
忙得没有好好睡觉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休息?
甚至,忙到都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我?
你知道么,咱们的宝宝好像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好奇了,他已经开始踢我肚子了呢?
奇怪的是,我的肚子,比一般孕妇的大了好多,说实话,我真的好担心宝宝剩下来的时候会像大锅一般,是个彪悍的大胖子呢。
这才五个月就已经这样,到生的时候,会不会把我肚子都撑破了啊?
白浅想着想着,突然就变得忧郁起来,随即,她靠在床榻上思索事情,只觉得眼皮一直在打架。
索性放弃了思考,白浅拉过被子盖好。
君颜,没有你在我身侧,心都是空的。
想着想着,又觉得就好好笑,在遇到君颜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一个人。
居然会傻到对着天空许愿,居然会傻到不习惯一个人...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够体会到这世间很多美好的东西,就比如,思念中有苦,但其实也有甜。
想着想着,白浅居然真的觉得越发的困了。
反正外边有人守着,那她,就安心的睡个觉吧,天亮之后,她要去找君颜。
"白白,好久不见。"
留情邪魅的嗓音似乎带着一些沙哑,睡梦中的白浅翻了个身,却并未醒来。
白白突然跳下它的小床朝着留情扑来,若是仔细看,定能看到它眼睛里流露着想念,那一双平日里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眼睛,此刻居然泪光点点。
它亲昵的将头靠在留情身上,脑袋一直蹭着,留情也不躲开,任由它蹭。
"嗷呜。"白白声音压得非常低,它用它所能做到的姿势表达着它的想念。
"白白,别哭。"
"白白,你为什么会丢了她。"
因为你当初不小心丢了它,所以,我才会失去她那么久,那么白白,我应该恨你么?
"嗷呜。"白白那一双眼睛里终于浮现出更多的水雾,它说,它不是故意的。
"罢了。"留情叹气,将白白放开,看着床榻上已经熟睡的白浅,"责怪你,时光也回不去。"
刚刚缓和了一些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沉重。
白浅,是不是在梦中,你的心里,也只有君颜一个人?
他抬起手,心里的恶魔在作祟,他要杀了这个孩子,他要杀了君颜的孩子,他怎么能够容忍白浅再次丢下他之后还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呢?
"嗷呜。"正在这时,白白突然发狠,咬住了他的衣角,使劲儿将他拖开,之后,便直接跳上了床,挡在了白浅的身前。
因为不敢对留情发起进攻,便只能用自己将白浅挡住。
若是您想要杀了主子的孩子,便先杀了我。
这是白白的意思,留情一眼就懂。
"白白,本座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护着君颜的孩子?"
留情眼里闪过惊讶,更多的是疼痛,伤已然好,只是在脖颈上留下了永远也去不掉的疤。
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面具下的脸依旧看不到情绪,但是他眼里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就连白白都不再看。
本想着今后再也不见白浅,他放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却在白浅走后,后悔的无以复加。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拼命克制着自己,想要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
思念却像是一种病,折磨着他的心神,让他浑身难受。
到了今天,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他来见她了,却不敢以光明正大的方式。
白白有些纠结,想让开,又不想让开。
"白白,本座不想伤了你,所以,你让开。"
留情继续开口。白白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存在,所以,他不会动手。
但是他却忘记了,孩子,更是白浅的心中挚爱,若是伤了孩子,白浅就更加不会原谅他。
白白索性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挡在白浅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
"没想到,你不但护着君颜,现在,连心都去了他那里。"留情收了手,声音无比沉重。
"你下来吧。"留情对着白白吩咐,白白自是不依。
它眨着眼睛,想要解释点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是啊,不管它愿不愿意承认,它不讨厌小气鬼的这个事实终究无法改变。
不但不讨厌,甚至觉得喜欢。
小气鬼虽然小气,但是不管任何时候,他都是充分尊重主子的。
他从来不做逼迫主子的事情,从来不会让主子为难,甚至还会为主子准备她最爱喝的酸梅汤。
他还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
他对主子的好,它全都看在眼里。
"你这样她不舒服。"留情开口,"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孩子。"
白白眼里闪过惊喜,快速跳了下来,甚至因为兴,它围着留情欢快的跑了起来。
它知道他说话算话,既然已经说了不会伤害,就肯定不会伤害。
"因为本座突然明白,杀了她的孩子除了让她更加恨我之外没有其它的好处。"白白点头,本来就没什么好处啊,所以它才阻止的嘛。
"我那么爱她,她却这般伤害我,光杀了她的孩子怎么能够解我心头之恨呢?"
白白欢快的动作猛地停住,它不解的朝留情看去,似乎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白白,她最在乎的,是君颜对吧。"
"本座久居深山,对外界的事情也鲜少过问,现在看来确实需要好好活动颈骨了。"
他又说,白白,让君颜生不如死,是不是比直接杀了他们的孩子更让她觉得难过呢?
待本座将君颜折磨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通知白浅来领回尸体吧,本座要她,和她的孩子,亲眼看着君颜死去。
他还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抛弃他,白浅做了对起他的事,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浅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疼,随即便挣扎着起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外边还是漆黑一片,看来,她并没有睡了多长时间。
白白睁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似乎那里有什么能够吸引到它的东西一般。
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外面空荡荡的,并未发现什么,白浅回神,终于看到导致自己肚子不舒服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了。
她眯着眼睛,一脚将白白踹下了床。
"白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爬到我床榻上来,你的床不是在那边么?"
白白被踢得晕头转向,它愤恨的跃起,待看清楚踢了它的人是白浅之后,无奈的呜咽几声表示不满。
小气鬼说得果然没错,主子最大的爱好就是踹,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逮到机会她就肯定不会放过。
但是,它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霸占主子的床,它只是担心留情还会回来对小气鬼的孩子不利,所以它才将尾巴搭在白浅肚子上以备不时之需的。
来不及表达自己的不满,白浅的屋门便被激烈的声音给敲开。
"头儿,您醒了么?"
屋外,是程墨急促的声音,白浅快速披上外套,示意白白去开门。
这种事情对它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白白只需要用脚掌把栓子推开便行。
"什么事?"程墨做事情向来很有分寸,一般的事情他自己也会全权做主,只有遇到大事他才会来麻烦白浅。
像今晚这样半夜来敲门,却还是第一次。
"方才听到刚刚从边界回来的那些青离士兵讨论,咱们将军,被困在米罗城出不来了。"
白浅垂眸,按理说只是被困在城里对君颜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程墨的语气又不像这么简单。
还有,最近一直收不到君颜的消息,是不是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所以,便彻底掐断了和她的联系,省得敌军截到消息之后对她不利?
"按理说被困住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头儿有所不知,那米罗是另外一个国家的皇城,他们的国主不但自己跑了,还将皇城内所有的吃穿用度全都一扫而光,将军到达的时候,便只看到很多那里的百姓在保卫着他们自己的疆土,但是,将军带过去的人只有五千人,外边的敌军有足足三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