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儿子...都在她的身边!
烛光下,她的笑容那样的柔美。
一个女人,所求的,不过如此而已!
整张榻,以黄金制成,不要小瞧了悬于榻上的那些铃儿,全是宝玉!
什么,他们哪里来的钱?
开玩笑,潭底那些宝贝已经被安阳煜搬空了!
他抱着云雪裳,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他说过要让云雪裳成为天下最富有的女人,瞧,他做到了。这屋里的一切,都是珍宝!
轶江月害他没了大越国,害沈璃尘站不起来,这点钱还是得赔的...他这辈子,他儿子,他孙子,他孙子的儿子的孙子都用不完的钱!
问他,为什么不去找轶江月报仇?算了吧,打来斗去的有甚滋味,他抱着老婆儿子过幸福日子,轶江月么...正在受煎熬呢!他唇角一扬,便有了一个坏坏的笑。
"吻我,安狐狸。"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主动送上了红唇。
月亮翻了翻白眼,恼怒地说道:
"滚,没看下面正演在刺激时吗!再吵我阉了你!"
"我没地方可以阉,你快说吧!"
星星嘻嘻笑起来。
月儿恼怒地一掌打开它,再看时,两个人已经起来哄儿子去了。
"啊,你敢让我看不了好戏,老子要宰了你!"
月亮彻底愤怒,摸出刀就往星星身上砍去,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白天就到了。
还是我来说吧!司空静雅翻了个身坐起来,那边太吵了,孩子哭,大人叫的,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啊?吵了她心爱的璃的美梦呢!
大爷的,不如散播一些小道消息吧!
她坐到桌前,轻撑着下巴,回忆起了当天的情形。
那一天...
南金太子围住了他们一群人,眼看着箭就要射出,三公主突然冲了出去,对着太子说了一句话:
"皇兄,天下都在你的手里,何苦要什么宝藏?像我一样,追寻你最爱的那个人去吧!"
众人皆楞住,只有太子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三公主以往冰块一样的人物,如今脸上都布满了幸福的表情,他争斗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向那个人表白心迹了,抱得美人归了。
于是,他轻轻地抬手,让众人放下了弓箭。然后,他转头看向了在场中的某个人,低声说道:
"皇妹说得对,其实本太子今日来并非一定要夺你们的性命,父王说了,你是他最喜欢的女儿,让你执掌大越,大越为我南金附属国,安阳帝,你可愿意?"
"你看嘛!"
月亮往下一看,只见那小院的墙上,立着一个青衣青衫的男子,身边一个碧衣女子,正静静地看向了房间。
"大法师,走吧,他又要追来了。"
碧叶扭头看了看远方,一道暗色身影正策马飞奔而来,玉颜金冠,蟒袍加身。
轶江月顿时变了脸色,飞身下去,骑着马就狂奔了起来。
碧叶又看了一眼小院中的情形,不由得苦笑了起来,都成双成对了,可是轶江月和自己呢?原本以为没了云雪裳,他会渐渐收回那执拗,可是七个月了,他还是常来看雪裳,并没有收回一点感情。
更可怕的是...
南金太子居然喜欢他...不要看错,他喜欢轶江月!
他是有断袖之好的人,自那年见过了轶江月便念念不忘,因为怕唐突美人,一直不敢说出口,如今他已经手掌天下,登基是早晚间的事,自然开始对这段旁人看着毛骨悚然的感情想入非非了。
这不,听说轶江月在这边出现,立刻想到是来看云雪裳,立马前来相会!
实际上,他是为了轶江月才放了那一行人的,也是因为他,才放任这些人住在这里的。说实话,沈璃尘和安阳煜都是太强大的敌人,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应该把他们斩草除根,免除后患才对。可是他不能这样做,这些人住在这里一天,轶江月就不会跑远,他就会回来!
喂,诸位看客,你们翻什么白眼?
男的爱男的有什么不妥?他就是喜欢轶江月,他不愿意理自己也行,让他看看就好了嘛,跑个什么呢?他朝中还有一大堆事,可没那么好的福气可以撒腿就跑,隐居于此。
一盏烛,光亮柔柔。
灯下,一名秀丽的女子正低垂眼帘,目光落在手里的一纸淡黄信笺之上,唇角暗噙两朵小花,面上有说不出的柔美漂亮。
回头,小摇篮里,小狐狸正睡得香。
从失忆到小狐狸出生,一年过去了,小破狐狸越长越像那只讨厌的臭狐狸。那日他为了不让自己再卷进是是非非,便以皇位为代价,退隐民间。那样一个男子,为自己肯做到如此,还有何求呢?
只有幸福,她幸福地抿唇一笑,正欲将手中之信叠好时,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来,猛地夺过了信笺,她下意识地扭腰,挥手砍向对方的脖子...
"你怎么进来的?"
她收了手,四下看着这间并不大的屋子。
门窗关得好好的,难不成他又在屋子里挖出地道来了?自归隐之后,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机关,和宣璃一起把附近几十所屋子全串成了一片,地下七拐八弯的,这厮无聊时居然还去听别人的墙角...
一个听别人墙角的前皇帝!
她没好气地坐下来,拿起了桌上的针线篓子,继续给他做鞋。
"明儿店铺开张,我穿哪件衣好?"
他绕过了桌子,走到墙边上,拉开柜子左挑右选起来。
云雪裳吸了吸鼻子,突然皱起了眉,这厮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似乎是...前街那名叫芬儿的姑娘身上的香味!
这臭狐狸难不成家花闻久了,要去采野花?
"去哪里了?"云雪裳放下了鞋,却把针藏在了指间。
"看咱们的铺子。"安阳煜脱了外袍,只着一身白中衣,打水洗脸。
"好看么?"云雪裳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柔柔地问道。
安阳煜觉得有些不妙,可又说不出为什么,硬着头皮说道:"好看。"
"和我比呢?"云雪裳又问道。
"啊?"
安阳煜怔了一下,又听她说道:
"我是说芬儿姑娘。"
安阳煜顿时感觉到腰上被尖刺扎了一下,这小妞居然用针扎他!而且是连连扎来。
"喂,喂,你谋杀亲夫啊?"
他连声低吼,把她的手推开,气急败坏地跳到了一边。
"你现在敢去玩女人!"云雪裳丢了针,委屈地看着他。
"哪里有,就随便走了走嘛,手都没牵..."
脱口而出,安阳煜自己也怔住了,天可怜见,他绝没有那个意思!芬儿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就住在前街,家里开了一家杂货铺,他常去买东西,就认识了。要知道,他长得如此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又威风八面...咳咳...绝对不脸红,这是事实嘛,虽然比隔壁院子那姓宣的小子差一点点点点,可是他安狐狸胜在有男人味嘛!所以呢,镇上的女孩子多向他抛抛媚眼,这也是人之常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