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很冷, 元旦晚会开的也就挺早。
现才五点多，但已经人开始上台表演，气势恢宏的大合唱的声音远远传来, 到他们这里，已经连歌词听不清。
他们也没空去听歌。
穆恬终于不哭，开始跟白羽说话，反反复复说自己很想他。
白羽听得很认真, 还把手给她, 让她紧紧握着。
一直过许久，三人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蒋兴盛终于道：“小羽，我们是希望你能回来的, 你什么想法？”
如果收养白羽的人，对白羽不好，他们肯定想尽法子, 也要把白羽抢回来。
但现……白羽被养得很好, 那石振，还主动帮白羽找亲人，这倒是让他们不能逼着白羽回到他们身边。
“我已经成年，独立, ”白羽道，“能慢慢来吗？”
白羽不介意改姓改名字, 不过要让他回到蒋兴盛和穆恬身边去, 比如一住什么的……现肯定不行。
还就是他和他哥的事情……他想早点跟他们说清楚。
如果他们不能接受，那感情没那么深的时候挑破……更好一些。
“好, 好，我们慢慢来，”穆恬连忙道, “我家里给你收拾一房间，你什么时候空，就来住几天？”
穆恬满脸期待，白羽道：“好。”
穆恬又落泪。
蒋兴盛和白羽，也红眼眶。
他们能说的，其实已经说，白羽道：“元旦晚会那边，我还一些事情要做……”
“你先去忙吧。”蒋兴盛道。
白羽这才离开。
白羽离开的时候，心情很复杂。
等到外面……他没马上去同学那边，而是给石振打电话：“哥……他们真是我的父母。”
白羽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点不对劲，他擦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泪水。
“小羽，这是好事，你以后就多一对父母……”石振小心安慰他。
白羽听着石振的声音，心情慢慢平复。
他突道：“哥，我觉得我点对不住他们。”
“什么？”石振一愣。
白羽道：“他们一直说，他们要是能早点找到我就好……可我觉得那也不好，真要那样，我就不能认识你。”
石振握紧手机，说不话来。
白羽又道：“哥，我还事，先去忙。
白羽挂电话，找厕所用冷水洗脸，状态就好多。
突得到另一段记忆的时候，他痛哭过。
但那主要是心疼石振。
而那之后……恰恰因为他得到过另一段记忆，他反而不想哭。
白羽回到比赛场的时候，发现学们挤成一团，分不谁是谁。
他不知道自己班的学哪里，倒是看到学会的人舞台旁边坐着，帮着放音乐什么的。
白羽就走过去，跟他们待一。
他们系里的活动，没特好的设备，放音乐的就是一大号的收音机，后不同表演的磁带被分开标注，主持人报幕之后，他们这边就开始放音乐。
“音乐的声音点轻。”白羽一来就道。
“没办法，人太多，大家说话。”放音乐的人道：“我们已经把声音调到大。”
这真的是没办法的事情。
来看表演的人，并不是真的来欣赏表演的，大家更多的，是想要集体热闹一下，所以这会儿很多人三三两两聚一说话。
当，这也没什么，他们办这元旦晚会，就是想热闹一下。
表演一接着一，等高年级的表演完，就轮到低年级的。
白羽注意到，些大合唱，是重复的，不过大家也不意，嘻嘻哈哈的。
这时候，他们班的学上场。
不说的，开场还挺不错，那服装就让人眼前一亮。
之前白羽跟班长闲聊，解过剧，那剧也不错，总体是健康向上的，讲述一农民进城之后，见到日新月异的世界，并因此闹一些笑话，但后，他也觉得，这世界太美好！
但是这里的人太嘈杂，前面的人还好，后面的人其实听不清舞台上的人说什么。
他们离舞台近，能听清，又注意到人错台词，还人表演的时候失误。
不过这也没什么，之前的表演，失误的不少，压根没什么人意。
“白羽，你看，人的裤子开缝。”人对白羽道。
白羽一瞅，也是巧，蔡辉栋的裤子后面，开一条缝。
不过这开缝不严重，远点的观众估计看不到，近一点的看到，也不会觉得什么。
这服装应该是给比较瘦的人穿的，蔡辉栋么，也不能说胖，总归是点壮实的。
这也就算，现是冬天，大家演服里面，是穿衣服裤子的。
这一紧绷，就开裂。
白羽也忍不住笑来。
这时候，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
蔡辉栋他们谢幕，转身离开。
这时候，倒是更多的学注意到蔡辉栋裤子开缝的事情。
就连跟蔡辉栋身后，跟他一表演的人看到，笑着上去拍一下蔡辉栋：“蔡辉栋，你的裤子裂，哈哈！”
蔡辉栋这时候已经下台，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屁股，摸一下，立刻就炸：“怎么会裂开？你们之前怎么没跟我说？”
他们没看到啊！跟蔡辉栋说这件事的人点懵，又道：“你着急，没事的，你里面穿秋裤呢。”
演服很薄，他们里面是穿裤子的，蔡辉栋里面，就穿天蓝色的秋裤，裤子开缝也没什么。
可惜，蔡辉栋身点敏感，而且……表演的时候他就发现，台下的人，根没好好看表演！
他准备那么久，结果台下的人压根不好好看表演，表演的这些人呢？也好些人犯错！
这也就算，他裤子还裂！
真是处处不顺利。
也是巧，蔡辉栋他们下来的方，正好是白羽他们学会的人放音乐的方。
他们已经准备放接下来的磁带，也把蔡辉栋他们的磁带拿来：“这磁带你们拿回去吧……”
“白羽，是不是你故意的？”蔡辉栋怒视白羽。
白羽些不解，他故意什么？
“我们的音乐，你们为什么放这么轻？”蔡辉栋怒视白羽。
“所的音乐是调到大声的。”负责放音乐的学会的学长不乐意。
“我们之前排练的时候，声音明明很响亮！”蔡辉栋道。
“室内排练跟室外，能一样么？”那学长皱眉。
“是不是白羽故意让你们把声音调小的？”蔡辉栋觉得白羽肯定是不满意表演没他，故意搞小动作。
台上，接下来的表演已经开始，而这时候，那学长也被气笑：“我做事还要听白羽的？”
这学长，今天还是头一次跟白羽合作，说实话压根不熟！
而且他不太会记人名，就刚才……才知道白羽的名字。
“不为什么我们的声音那么轻？下面的观众听不到我们说话吧？”蔡辉栋道：“他们笑。”
“对啊，笑，笑你裤子裂。”这学长没好气说。
蔡辉栋又去看白羽：“我的裤子是不是你动手脚？不好好的，怎么会裂？”
白羽也不是好脾气的：“你自己胖还怪人？”
“你才胖！”蔡辉栋怒道。
“反正比你瘦。”白羽很肯定。
白羽还挺重视穿着打扮的，他现钱，也舍得花钱买衣服。
哪怕大冬天的，他穿的也不臃肿，再加上他脸小，瞧着比蔡辉栋瘦一圈。
蔡辉栋过来找麻烦，其实不过是宣泄自己的怒火，但被怼几次，他的火气越来越大。
甚至觉得，白羽兴许真的对他的演服做手脚：“我们表演之前，你不这里，去哪里？你是不是对我们的演服做手脚去？”
蔡辉栋他们很早就过来，演服就放旁边的教室里。
期间，蔡辉栋还想跟白羽炫耀一下来着，所以特找过白羽，但他没找到人。
白羽那时去干啥？是不是对他的演服动手脚去？
“你想要栽赃，先把脑子里的水倒来，你们放演服的方，难道没人？”白羽觉得蔡辉栋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他真要给蔡辉栋找麻烦，也不会这种人来人往的方。
而且这对他什么好处？
没好处的事情，他干嘛要去做？
其他人也觉得蔡辉栋脑子不清楚，就连跟蔡辉栋一表演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刚才蔡辉栋跑去，他们大部分人，待那里休息，那些演服，他们眼皮子底下。
而且蔡辉栋裤子开裂……这不能叫“破”，就是线缝开……基是绷太紧，把演服的线给绷断。
这真的太正常！
演服的质量来就一般，这衣服是借来的，肯定还用过好几年！
“他们向着你！”蔡辉栋道。
白羽：“……你自己臀太大，还怪人？”
正说着呢，李师和曹丽过来。
他们系里的师，大多来看表演，现这边问题，他们就过来看看。
“怎么？”李师问。
蔡辉栋立刻告状：“李教授，曹教授，我们班之前排练的时候，白羽就几次三番给我们找麻烦，今天他还弄坏我的演服，故意把我们表演的音量调低。”
曹丽的眉头皱来。
白羽不可能任由蔡辉栋诬陷自己：“你们排练的时候，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找麻烦？我忙得很，连你们哪里排练的不知道！你说我弄坏你的演服就更好笑，今天那么多人，我怎么做？”
“你之前不见人影，肯定趁机做什么去！还音量，为什么我们的音量那么低？”
今天的各种表演，音量确实不怎么样，这舞台剧，观众更是听不清。
但这跟表演性质也系，人是大合唱，你们是舞台剧……肯定人家的声音，更能听清楚。
李师问学会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教授，我们的音量，一直是调到大的，”那学长道，“他们音量轻，只能说他们的磁带，身音量就轻。”
李师道：“这是误会，就吵。”
蔡辉栋却不肯罢休：“那我的演服呢？我衣服破，白羽还嘲笑我胖，说我屁股大！”
周围人忍不住笑，白羽也一样。
说真的，他越看，越觉得蔡辉栋胖。
蔡辉栋的脸涨得通红：“你还笑我！你之前去哪里？是不是你剪坏我的裤子？”
蔡辉栋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李师和曹丽没看到，现见他这样，倒是觉得他点可怜。
曹丽道：“白羽，不管到底发什么事情，你不该取笑同学，还，你之前去哪里？”
白羽一直知道，曹丽不太喜欢自己。
毕竟他之前去找李教授，曹丽不怎么跟他说话。
他当时没觉得什么，他不奢求所人喜欢自己，但现曹丽明显帮着蔡辉栋，却让他不满。
其实，他这次的人还好，虽闫江涛给他找一些麻烦，但后来石振，那些麻烦，也就不算什么。
但他的另一段人里，他真的是被冤枉，还求告无。
白羽绝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他也不怕曹丽，说真的，曹丽李教授什么的，真要给他找麻烦，他大不换专业。
成绩差的学，学校不让换专业，但成绩好的学，想换专业并不难。
甚至他现不读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的。
他他的另一段人里，梦想是当师，因为他那时候的眼界和资源，确实做不的，但现他觉得他可以去试着创业。
他来不是什么安分的人，知道未来走势的情况下，不拼一把，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白羽直接冷脸：“教授，不管发什么事情，你不该没解情况的时候，就偏帮人。”
不说白羽，就连场的其他同学，也觉得曹丽点问题。
刚才的事情他们头看到尾，分明就是蔡辉栋无理取闹。
不过曹丽很气，她是教授，一般学，怎么会给她面子，她也没给白羽定罪，是想好好解情况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之前去哪里？蔡辉栋的演服，又怎么破？”曹丽问。
“怎么？怎么？他之前跟我们一……”穆恬和蒋兴盛调整好心情，就来看表演。
当他们没心思看表演，一直看白羽。
后来那边好像点事情，他们初没打算过去，后来人群一直不散，才急忙过来。
结果穆恬正好听到这一句。
这会儿穆恬的心思，全白羽身上，说实话，哪怕白羽十恶不赦，她也能给他找理由。
蔡辉栋没听清楚穆恬的话，见穆恬就道：“舅妈，白羽剪坏我的演服！”
他现是打定主意要栽赃白羽。
他气不过。
穆恬冷脸：“你演服哪里坏？”
蔡辉栋转过身给穆恬看。
穆恬想也不想就道：“这是你自己太胖绷的，跟白羽什么系？”
蔡辉栋愣。
周围人也愣。
这边不少，是白羽他们班的学，他们知道，蔡辉栋认识教授。
甚至他们中些人，就因为这事情，对蔡辉栋另眼相待。
刚才穆恬一来，蔡辉栋就喊舅妈……他们就觉得，怕是这教授，又要偏帮蔡辉栋。
结果……这教授竟还帮着白羽。
“舅妈？舅舅？”蔡辉栋愣。
“你的表演不是结束吗？怎么还这里待着？”蒋兴盛问。
的同学还没说什么，白羽道：“他觉得他们表演的时候，我们故意调低音量，今天是户外表演，人又多，身所的表演，音量不高！他又觉得我剪坏他的演服，我忙得很，头到尾没靠近过他们的演服，我们班的学可以作证。”
蔡辉栋身后的学，点怕蔡辉栋的舅舅找白羽的麻烦，就道：“白羽真没接近我们。”
“不管是之前排练还是今天表演，白羽没来过。”
“他平常很忙，我们要找他，去他做兼职的方。”
……
众人纷纷说着，今天这事儿，真是蔡辉栋无理取闹。
蔡辉栋道：“他一直找我麻烦，他就是气我抢走他的演机会，他……”
白羽无语：“参加演又不能加分，我身就不想参加！我真要想参加，轮得到你？”
白羽对自己还是自信的。
他真要想把蔡辉栋挤下去，和班长一，绝对能轻松说动班里大部分人。
稍微花点钱，他还能找人来教他们，就连音响，他要是觉得不够用，能额外去借来。
梁秦轩跟人合伙开歌舞厅，那边专业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