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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习季然在这种事上几乎是百无禁忌, 怎么下*流怎么来,这时候听着她不肯低头, 越发狠了起来。季禾整个人都被压进了沙发里侧,一只腿被制服在他身下, 另一只腿被高高架在他肩膀上,是最放浪形骸的姿势。

她虽然不是什么传统保守女性,可是这样的姿势,委实让人羞愤,她嘴里的威胁和斥骂都在他的挺进和撤退中却化成最勾人的声音,仿佛极为享受。

“嗯?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习季然故意使坏,猛地凑近了她嘴巴, 身下某物像是火热又粗长的铁杵, 一下子捣进了最深处。季禾通红着脸色瞪着他,嘴里却爆发□□般的尖叫。

习季然爱极了她这副为他沉沦的模样,更加兴致勃勃,微微撤出来一点, 找到一块她最敏感的软肉, 慢慢研磨着,戳刺着。

“习季然,你……混蛋!”季禾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脑子里就是一片浆糊,身体里是极致的愉悦夹杂着酸麻,似乎还不知疲倦的在不断的累积,想要冲破另一个巅峰。

习季然却突然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只慢条斯理地摩擦,却故意绕开那个爆发点,只是浅浅的敷衍的抽动着。

季禾受不了这份从尾椎骨扩散开的空虚感,掐着他的腰哭着求着:“季然~~~给我~~~”

习季然被她这媚的滴水的声音取悦了,可仍觉得不够,低下头笑得魅惑:“嗯?你要什么?说清楚……”

季禾脑子里都是糊里糊涂的,只能跟着本能走,微微睁开翦水星眸,可怜兮兮:“我要你……季然……我不知道……好难受……”

习季然见她都快抓狂了,也知道适可而止,猛地一下贯穿,再带着目的性地一下下,狠狠地进出,仿佛要捣碎身下叫喊的人儿。

季禾终于如愿以偿,在颤栗中歪倒在他怀里,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抓着他的衣摆看着他坏笑的眼睛,想要发怒,却浑身只剩下绵软的余韵。

习季然觉得格外志得意满,征服了季禾在他心里可比征服了全世界都来的有成就感。当下更觉得被注入了无限的力量,将她整个抱起来,往卧室里行去。

两人下面还紧紧连接着,习季然清楚地感受到她高*潮后的紧致越发销魂,像是被吸盘一样牢固,他实在肯不到床边,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墙上,狠狠地律动了起来。

季禾刚刚才体验巅峰时刻,还没有缓过神就又被一波波汹涌的刺激湮灭,彻底没了力气,只趴在他肩上虚虚咬着他的肩膀哼唧了起来,任由他这样毫不怜香惜玉地占有着,鞑伐着。

终于恢复一室安宁的时候,季禾已经倒在他怀里昏睡得不省人事了。习季然极为温柔地抱着她洗澡,期间趁人之危的揩了油,然后极为满足地搂着她准备再做场春*梦的时候突然又懊恼地坐起来。

他竟然忘了趁机勒索她的表白!

每回她都能让他完全忘了目的计划,只一味沉溺这蚀骨的快感中,不可自拔。习季然看着还搂着她的腰睡得无知无识的人,恨不得再次把这个小妖精生吞活剥了!

……

季紫巴巴望着身旁的人,似乎不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季弈城叹了口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跪了一下午的人,就是你未来的公公。”

“哦,这样啊。”季紫松了口气,“难怪我我从小就没见着爷爷的影子。”

季紫说完就冲身旁的人笑了笑,见他满脸黑线也突地觉得不对劲了:“不对啊,我爷爷那应该是跟咱俩一样姓季啊,我记得清明节的时候还去拜过呢,他叫季惟清啊……”

季弈城抚额,觉得对她是完全不能三两句话就解释清楚的,便扶了她起来:“走吧,回房里给你慢慢解释。”

季紫缩手:“不行,妈让我在这儿跪着就是我做错了,应该受到惩罚的,不能逃避!”

“……”季弈城看了看柜上的牌位,有些不确定了,他真的下定决心要娶这么个死脑筋的媳妇儿吗?

恰好沈久月上来喊人:“你们俩跟我到书房来。”

季紫这才乖乖行动,可是脚太麻,还没站起来就腿一软差点摔倒,季弈城眼疾手快地将她整个人搂住才避免摔个狗趴。季紫索性安安分分任由他半搂半扶地下楼,尽管脸上的红云已经进化成火烧云了。

季父这时候也刚回家,在书房里等着开三堂会审。

季紫看这架势,忙松开环在季弈城腰上的手,忍着腿上的酥麻,离他三步远,规规矩矩的在他斜前方站如一棵松。

偷偷瞄了眼季弈城,只见他一脸轻松,完全没事人似的,季紫也在一瞬间就镇定了下来。她总觉得有他在的地方,天塌下来都不用她扛的。

季父先是朝着季紫开口:“二啊,你知道你们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吗?”

季紫立马低眉顺眼认错:“爸,我知道,我这样是要被世人唾弃的,我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从此和堂叔一刀两断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了,爸,您要怪就怪我吧,这事和堂叔完全没关系,都是我上赶着逼他就范的!”

一鼓作气势如虎,季紫觉得这番话真是情理结合,肯定能够打动她爸爸的,免除她更严重的处罚。

可是奇怪,为什么她觉得后背有阴风阵阵凉意嗖嗖呢?

季父转头望向季弈城:“听到了吧?这就是我季泽成的女儿,傻愣,常范二,不会来事不会看人眼色,不懂得人情冷暖,更没法让你的工作如虎添翼。这样的季紫,不适合你。”

顿了顿,罔顾抗议得快要冒火的季紫,他接着开口:“弈城,这些年我看到了你的成长,变得越来越稳重,越来越成熟,做事也懂得瞻前顾后,是课好苗子。这次外调是我一手安排的,去南边锻炼两年回来,对你有好处。”

“我当初从你爸手里接过你的时候,是当亲儿子的,你只比我小二十岁,所以我让你跟我一样冠城字了。其实打心眼里我是拿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你爸爸个性憨厚老实,才会到最后没有能力保护你,保护那个家。可是弈城。”季泽成喝了口水,继续开口,“你爸爸他尽力了,作为我的前辈,他在我心里已经是足够优秀了,那么在你这个儿子的心里呢?你是不是也放下这个心结了?”

季紫终于理出了点头绪,目瞪口呆的望着身后的人,只见他双唇紧抿,目光如炬,眉头微皱,似乎是极为隐忍而痛苦的表情。

她蓦地有些心疼了,又想起那次下乡时看到的她落寞而清俊的侧影,原来竟不是她的错觉。

“季紫这些年我们都没怎么管她,可是我的女儿,我比谁都了解,她需要的不是你这样的,她甚至都没有多少自我保护的意识,容易相信别人,眼界单纯。她的未来,我们会为她选择的。但你,弈城,你只能是她的堂叔,我允许你跟我们一起疼她,爱护她,可是你们俩,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季泽成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自己血浓于水骨肉相连的女儿,一个是手把着手一起带大的可塑之才,他比谁都希望他们能够结合,退一步这事如果换成季禾,他心里是乐开花了。可是偏偏是二女儿,这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儿……

他叹了口气,这恐怕是最不合适的搭配了。

一直都没出声的沈久月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今天听二紫坦白的时候,虽然觉得有愧于你父亲,但其实打心眼里是乐见其成的。”

“可是听了泽城分析,我也觉得有道理,你们俩年龄相差太大,而且你的工作不允许你的婚姻这么冲破世俗,你现在是她堂叔,在世人眼里,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永远是她堂叔的。更何况你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到二紫,她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左右手。”

“爸!妈!”季紫本是安安静静地聆听着,这时候突然咆哮了,“你们太过分了!”

季紫从小到大虽然一直都不聪明,干什么都慢半拍,但是却一直都是温顺听话的,不敢这样对着长辈大声嚷嚷,更加不敢公然指责家长的。

沈久月正要继续谆谆教导,拉回误入歧途的女儿时,只听得她又是一个气愤的申讨:“更可恶的是季弈城!你霸占着我堂叔的位子这么多年,还欺瞒了我这么久,让我内疚挣扎了这么久!你比我爸妈过分一千倍一百倍!”

说完这段话,在每个人还没回神之际,季紫一阵风似的就冲出去了……

季父一脸茫然,心里早已老泪纵横了:“难道我的演讲水平退化成这样了,这闺女愣是一句重点都没听进去啊……”

沈久月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二紫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当着我的面都敢甩脸色走人!”

只有季弈城比谁都若无其事司空见惯,淡淡地开口:“大哥,嫂子,我承认我跟季紫有差距,可是让我放弃她。”

停了停,继续开口,声音坚定,“我做不到。”

季泽成抬起头来打量眼前的这个他带了十几年的弟弟。书房的光线充足,照得他越发丰神俊朗,眉眼间脱去了少年那份青涩和戾气,变得深藏不露了起来。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调平稳,隐隐有份势在必得的坚持。

季泽成无故生出一股无比担忧的心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