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小四四
唐世企业门外，莫丽娟在那徘徊，惹得保安频频将目光看向她。
“那女人怎么回事？”保安去推了推身边的同事，手指着莫丽娟。
那保安看了一眼，淡淡道：“能怎么回事，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妇女你也怕？”
“我怕她干什么，我是说她在这里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觉得奇怪。”
这边保安的窃窃私语丝毫没有影响到莫丽娟，她等了一个早上不但没有等到人，渐渐有些不耐起来。
刚好保安看过来时她正好看过去，想了想觉得都是唐世企业的职工，应该也了解东家的事情的。
想着莫丽娟就走了过去，对左边那保安说：“这位小兄弟，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唐世企业的二小姐吗？”
那保安听罢心中嗤笑，心想又是一个借由某种关系高攀的，但仍装作疑惑的说：“二小姐很少来公司，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莫丽娟一听双眼就亮了，然后追问道：“这么说你见过了？”
“二小姐不经常来又不是没来过，这位大婶你有事吗？”
莫丽娟正高兴着，也没理会这保安的口气。
那边唐语婷正好从旋转门走出来，黄泉跟在她的身后详细说下午的行程。
“等等。”唐语婷抬手打断，侧眼看向右侧。
莫丽娟，她怎么来这里了？
眯了眯眼，唐语婷嘴唇勾起玩味的笑，踩着细高跟往路边停着的车去。
黄泉看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唐语婷这是在高兴什么，不解的朝她刚才看的地方看过去，却找不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黄泉。”唐语婷打开车窗，“去找保安室的负责人，说我有事交待。”
说完，车窗慢慢滑上去，车子也在下一秒驶离。
由于叶叔扬出国了，凌晚晚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去接小四子。
报社的事情实在太多，凌晚晚接了小四子随便吃了点东西又一起回了报社。
刚出电梯，凌晚晚突然意识到她似乎没跟人说过她有儿子。
等凌晚晚牵着小四子走进去后，正忙碌着的所有同事有几人抬头起来看，立马抽了口冷气，声音引起别几个的抬头。
瞬间，那些同事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静止不动，就连眼都不眨了。
“这这这……”陈晨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指着小四子说不出话。
小四子奇怪的看着大家，然后抬头去问凌晚晚，“凌凌他们是不是傻了啊？”
脆生生的声音立马造成轰动，陈晨扒着桌边伸头去看小四子，“你是谁呀小朋友？”
“你又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四子歪头看他。
凌晚晚可没时间管他们惊不惊讶的，牵着小四子就往办公室去，关上了门后外面掀起一阵热潮。
声音很大，连在里面忙着的凌煜都被吵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凌煜问蹦的最欢的陈晨。
陈晨跑过去，神秘兮兮的说，“凌编，你一定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除何韵外，算是我们报社最跌人眼球的八卦了。”
凌煜看后边的下属都点头，跟吃了什么药似的兴奋，有些感兴趣起来。
“发生什么新闻了。”
就在这时候，凌晚晚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小身影跑了出来。
凌煜没看到脸还以为是哪个下属的孩子，可当小四子仰脸去问人的时候，瞬间说不出话来。
那张神似凌晚晚的小脸蛋，以及眼角那红色的朱砂痣，都那么相像。
“叔叔，茶水间在哪儿？”
被问到的人指了指走廊上的方向，所有人看着小四子迈着腿往那边跑去。
“苍天，也让我生一个这样的儿子吧！”陈晨身侧的女同事捂着胸口道。
一会儿后，凌煜见小四子捧着杯水跑回了凌晚晚的办公室，似乎很急并没有关上门。
小四子把水递去给凌晚晚，后者接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瞬间洋溢笑容的脸让人禁不住停滞呼吸。
那张脸与凌晚晚的实在太相像了，缩小似的身影完全不需要被验证。
凌煜莫名的觉得心中有股压抑的错觉，像是连接心脉的一条血管被突然衍生的肿瘤压住。
“老大，不打算介绍一下吗？”陈晨大声问。
凌煜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竖起了耳朵，沉着呼吸去等那已经破壳的答案。
凌晚晚头也不抬，指使身边的儿子，“宝贝乖，把门关了。”
“好。”小四子跳下椅子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了，杜绝了外面打探的视线。
陈晨朝旁边的人说：“别怕，小孩都闲不住的，咱们耐心等就是。”
凌煜看了看众人，没多说什么回了办公室，但门却没关上，以便第一时间听到动静。
而所有人都没料到，小四子虽小，但从小被叶叔扬放养，别说是十分钟了，就连大半天他都能找到感兴趣的东西打发时间，何况如今小小的办公室里有他最爱的凌凌，就算让他一整天不动都行。
所以直到凌晚晚忙完，关了办公室的门走出来，他们才能再见到小四子。
凌煜再见到时也免不了一阵惊讶。
单独看还好，这两张脸对比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
“老大……”陈晨再次失声。
凌晚晚抱起小四子看众人，“都感兴趣？”笑了笑又说，“这是我儿子，小四子来，跟大家问个好。”
小四子抿抿唇，然后说，“叔叔阿姨好，我叫小四子。”
这配合的模样如果叶叔扬在估计又气的咬牙了。
凌煜心中的庆幸突然就被冲散了，而为什么会有这种庆幸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童欣也完了事，走过来见到小四子惊讶道，“小四子你怎么来了？”
小四子看过去，见是小凌子的姑姑，笑容灿烂了几分。
所有人去看童欣，这位竟然知道也不透露半分？
等凌晚晚走了之后，童欣被众人围住，陈晨把文件卷起来拍手心，横着脸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童欣纳闷看众人，“什么东西啊？”
“装，再装！”
“……”童欣，“我装什么啊！”
陈晨表示不信，一脸“你装得一点都不像”，看得童欣分外无语，抓起包包就打算撤。
陈晨扑上去抱大腿，八卦战胜了脸面，“大姐大，求问小四子从何而来。”
童欣这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聚众讨论，敢情是因为见到了小四子啊！
“你是怎么来的他就是怎么来的。”童欣微笑，“还有事吗？”
说完童欣去看凌煜，见他神色不明突然顿悟了什么，神秘的说了一句，“晚晚还没有找到未来一半哦。”
“什么？”
“老大竟然未婚先孕这么时髦！”
童欣说完就走了，留下众人兴致冲冲的说着关于凌晚晚的事，而没有人注意到凌煜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的凝重的脸。
凌晚晚上了车才发现手机有许多个未接来电，她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全是家里的座机号码。
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九点，凌晚晚打回去还没等说话，莫丽娟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
“你是想饿死我吗？”
凌晚晚将通话声音按小了一些，抱着小四子轻拍他背，声音刻意放轻，“今晚工作太多走不开，我不是给您留钱了吗，楼下就有饭店您可以打一份……”
莫丽娟开口打断，“我生你下来就是吃外面的垃圾？”顿了顿那边又冷哼道，“你那点钱能干什么用？”
凌晚晚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挂了电话让司机开去饭店，打包了一份饭菜才回了家。
家门口凌晚晚用钥匙打不开家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凌晚晚突然感觉到疲累，她不知道莫丽娟到底想干什么，甚至不明白这人究竟惦念过彼此之间的母女情。
“谁呀？”莫丽娟从里面打开小窗口，声音慵懒。
“是我，您怎么反锁了？”
小窗口被关了，凌晚晚抱着小四子在外面等了挺久门才被人从里边打开，莫丽娟扫了一眼她身上拿的东西，撇撇嘴道：“现在才打饭回来你是怕饿不死我是吧？”说着将那装得好好的饭盒丢进了垃圾桶。
凌晚晚沉默的看着那垃圾桶，没说什么抱着小四子回了房间。
生物钟到了点，小四子扒着她的肩膀昏昏欲睡，并没有注意到莫丽娟对凌晚晚的态度。
等进了房间，凌晚晚才明白为什么莫丽娟要将门反锁了，里边属于她和小四子的东西都悉数被几个大箱子装了起来，而柜子里新摆上的衣服俨然是新买的，并且价值不菲，凌晚晚不知道莫丽娟哪来的钱买的这些衣物，也没精力去计较。
她给小四子洗了澡哄睡了之后才抱着他到客厅的折叠沙发上去睡，然后取了换洗衣物去洗澡。
等出来的时候，凌晚晚呼吸都差点停滞。
小四子不知道为何跌在了地上，在他身边就有一把没有折好的水果刀，而莫丽娟老神在在的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压根没注意到他。
凌晚晚并不想怀疑莫丽娟，但她这些日子都一直跟着小四子睡觉，自然明白小家伙睡相虽不太好，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会在对他来说甚大的折叠沙发上掉到地上，她抱起小四子转头静静的去看莫丽娟。
这无疑是让对方找到借口谩骂她。
下一秒，敷着面膜的莫丽娟就像是要索命的狰狞的厉鬼，尖锐的谩骂声吵醒了怀中睡得并不安稳的小四子。
小孩心性本就脆弱，睁眼看到的是那样一张脸，吓得身子直缩进凌晚晚的怀中。
凌晚晚只得快速抱着小四子往房间里躲，语声轻柔的安慰，直到将带着泪的小家伙哄睡着才呆呆的坐在床边上，看着满室狼藉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