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道：“自然，配合工作是应该的，我们这干干净净，可从来没有什么脏东西，只是我这儿都是些贵重物件，自家飞机特意从国外运回来的，各位手下轻点。”
警察笑道：“咱等结果吧。”
来得警察多，搜了将近二十分钟，有人来汇报，什么都没有。
“知道了。”警察转头对秦左道：“这场子新开的？”
“有些年头了。”
“那咱这才第一次见，姓秦，秦什么？”
“秦左。”
“周鸣。”
“周警官，幸会。”秦左伸出手。
周鸣笑着握住：“幸会。”
秦左从上衣口袋拿出烟递给他，周鸣推拒：“戒了。”
“那就不送周警官了。”
周鸣扯了一下身上的制服：“不劳驾，集合，收工。”
警察来得快，走得也快。
今晚出了这个事，欢娱夜场也浪不到四点了，秦左安抚了地下一层的几个贵客，笑说改日送几瓶有些年头的好酒到府上，不想走的立刻在迷宫安排个局。
夜场逐渐没了人声，只剩自家人。
周燃从地下一层上来，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沉声问：“东西呢？”
秦左眼神有些担忧，示意了一下右手的小箱子：“哥，怎么整？”
“烧了，拿个大盆来。”周燃从怀里摸出烟，咬嘴上点燃。
手下人动作快，从后厨抬了个大钢盆放场子中间。
周燃咬着烟，眼神有些不易察觉的抑郁，把箱子扔进去，从酒架上拿了瓶酒，扔了进去，玻璃碎开，酒铺了满箱面。
这瓶酒是欢娱最贵的酒，秦左没开声，他想他哥知道，就是要用最贵的。
周燃拇指和食指闭合将嘴上烟掐下来，信手一扔，星点之火，燎原之势。
火光之间，周燃站得笔直，看不清眼神。
整场的人都站着，等到火势逐渐熄灭。
“都早点回去休息。”周燃说完，走了出去。
等他走出去，秦左听见玛莎拉蒂飞驰出去的声音，才让人把盆子抬下去，眼神凶狠，嘴里啐了一口：“他娘的，戳我哥脊梁骨，最好别让老子逮着什么把柄！”
周燃回别墅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车在外面就停下，怕吵醒顾晚晚，自己下了车，走进别墅，上了二楼。
没在主卧看见人，周燃皱了下眉，想了一下，走向最远的客房，果然，人躺着。
感觉屋里温度有点高，他看了眼空调和窗户。
空调没开，窗户关着。
难怪。
周燃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熟睡的女人。
天光微亮，从窗帘底部漏了进来，爬在地板上。
屋里很暗，他看不清楚脸，只隐约能描绘顾晚晚的轮廓，只轮廓他也知道鼻子在哪，嘴巴在哪。
顾晚晚睡梦中突然有些不安，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个黑影立在床边看着自己，直接吓破了胆，条件反射的坐起来向后退，还好周燃手快，轻捂住了她的嘴巴，伸手按开灯。
“我。”
顾晚晚闭上眼睛，深呼吸,睁开眼，惊魂未定，语气略带抱怨：“你吓死我了。”
周燃放开她，揉了把她头顶的毛，伸手解衬衣扣子。
顾晚晚立刻犹如惊弓之鸟，蹦到床的另一边，语气严肃：“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