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推开他：“我身上不舒服，想洗澡。”
周燃低头亲了她一口：“我帮你，免得碰水。”说完下床，将她抱起来走进卫生间，放在板凳上，伸手给她脱衣服。
“燃哥，那些人是吸||毒的吗？”
“嗯。”周燃怕她误会：“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证，C市现在是没有人再干动那些东西，所以他们不是C市的人，从其他城市过来的。”
“有人让他们来找你的。”
“我会让秦右查清楚的。”
顾晚晚犹豫问：“那你现在……是还在做这“生意”吗？”
周燃挤了沐浴露在手上，从她的小手臂抹上去：“没有，我从小看过很多人“吃饱喝足”的样子，空洞的双眼和瘦骨嶙峋的皮包骨，人性被药物驱动，下场就是活得连苍蝇都不如。”
他抹到胸上，顾晚晚缩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人在这个社会上，都是表面光鲜，实际上，老天不会放过谁，都是来受苦的，只是程度不一样。不开心想要开心，开心想要更开心。尝试、不安分、好奇、躲避、放弃、虚荣，在这些最脆弱的时候，人性就会被驾驭，然后没得逃。”
周燃快速给她冲了水，用浴巾给她包起来，回床上：“头发不洗了。”
“好。”顾晚晚试探着问：“你吸过毒吗？”
周燃搭着她的腰，光着膀子和她一起躺着：“我不碰那玩意，以前日子不好过的时候，我就爱跟着你，看你笑，看你哭，就仿佛老天爷在给我说，看，周燃，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坏。”
“我也不好过啊，小时候我妈对我可严厉了！回家都要先把作业做完才能吃饭，从小就给我报各种特长班，学书法、钢琴、最离谱的还有围棋！奥数和英语什么的都是基本。学校还要各种排名，中国高考简直是世界十大酷刑！读完本科，读研究生，我人生到现在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完全逃脱不了我妈的魔掌。”顾晚晚一脸愤恨。
“你想干些什么？”周燃问她。
顾晚晚张口想说什么，却没什么可说的，她突然发现，她这二十几年来，竟然没有自己想干的事情，她人生的每一步都被她的父母安排得妥帖，她从来顺服得彻底，连青春期都被直接扼杀在苗头。
慢慢地，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她有些许严肃，带着十分地确定道：“我认真想了一下，我这辈子从以前到现在唯一违抗我父母，自己想干的事情，可能就是，在不远的将来，死活都要和你一起。”
周燃瞬间咧嘴：“你太好骗到手了。”
“女人这辈子，不就是在等一个想骗自己的，又自己心甘情愿被骗的男人。”顾晚晚眨了两下眼睛。
周燃捏她的脸：“你挺懂的啊。”
“都看小说看得。”顾晚晚瘪嘴：“到你这实践一下。”
周燃笑。
等晚晚睡一觉起来，被周燃带回家。
秦右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晚晚还在卧室睡着，周燃正在给她热牛奶。
“燃哥，查到了，还是范江手下的人干的事。他们在给G市供货，断了几天，这些人忍不住了，被撺掇到迷宫。人昨晚被秦左亲自带着给周鸣送过去了，在戒毒所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