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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傲雪寒梅图

第二天一大早,云若兮早早起来。昨日穹沧将自己要寻之楼房契与地契送了过来,反正今日若是呆在家里定然会与云若雨怄气,不如自己早早避了出去。

一则看看那楼风景到底如何,二则是躲开云若雨,倒并非是怕了云若雨,只是不欲与她生这些闲气。待得自己日后将太子整垮,云若雨还不是任自己揉捏?何必现在与她生这些个闲气,惹得自己心中不快。

坐在房中,唤了惜墨进来,云若兮樱唇微启:“惜墨,我昨日晚间让你寻的男子衣衫你可找到?现在何处?”昨日晚间云若兮便将今日之事仔细推敲一遍,然后让惜墨去寻了几件男子衣衫,以备今日出门只用。

听得小姐问起昨日所寻衣衫之事,惜墨转身出房,将昨日找到的男子衣衫拿了进来,放在桌上不解的问道云若兮:“小姐,你昨日让我找这些衣衫做什么啊?”云若兮神秘笑笑,然后对惜墨卖了个关子:“莫要心急,你待会便知。来,替我更衣。”

说着拿起桌上的男子衣衫便让惜墨替自己穿了上去。待得穿完之后,惜墨一看,简直惊呆了。

只见面前之人身穿一件苍紫烟罗袍,腰间绑着一根黑色蛛纹犀带,上面挂着一个折枝花的香袋,有着一双俊美凤目,身形有些瘦弱,似乎是个文弱书生,当真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只是头上挽着一个风流别致朝月髻,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云若兮自己照镜看看,衣衫虽然有些老旧,但是浆洗的极为干净,材质也算的是上等,剪裁的又极为合适,似乎是为自己度身定做一般。不由问道惜墨:“惜墨,你这男子衣衫是从何处寻来?怎么穿在我的身上竟然如此合身?难不成是你昨晚用旧布做成?”

惜墨摇摇头:“回小姐,不是奴婢用旧布做成的。昨日晚间小姐吩咐奴婢之后,奴婢遍寻后宅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到最后只能去求夫人房中的落雨姐姐。”

“可是落雨姐姐也没有,奴婢本想回来做一件,却不想被夫人听见。夫人问明是小姐要用,便从衣柜之中取出了这几件衣衫,让奴婢带了回来。真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合身。”

原来如此,云若兮轻轻点头,想来这几件衣衫定然是父亲年轻之时的衣衫,只是不想母亲竟然如此有心,将这些衣衫全部留在箱中,母亲对父亲当真是一往情深。不过父亲现在虽然在自己面前不苟言笑,然后见到这些衣衫,想来父亲当年却也是个风流才子一类的人物。

想到这里,云若兮却觉得自己想的有些远了,坐在梳妆台前,让惜墨为自己梳了头发,然后束了起来做了个男子的发髻,又带上了一顶翠玉通天冠。伸手拿起梳妆台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扇子,轻轻打开,转身看着惜墨,手中折扇轻摇,口中问道:“我这身妆扮如何?”

本来头上挽着风流别致朝月髻,看来起不伦不类,但是未曾想到,一将头发束了起来,小姐竟然是如此英俊!只见面前之人手中折扇轻摇,脖颈白皙修长,面色白中透红,一双凤目似含情春水,两道细眉如凌云山峰,鼻如悬胆,口似樱唇,当真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惜墨见自己小姐如此英俊,心中并不意外,自己小姐女装之时便是倾国倾城之色,现在换上男装,想必定然不差。只是未曾想到,女装之时的小姐已是花容月貌,男装之时的小姐竟也是貌比潘安。若是小姐以此时妆扮出门见些京中少女,怕是那些少女要患上相思之症了!

看着惜墨呆呆的看着自己并不说话,云若兮将折扇一合,走到惜墨面前,用折扇轻轻盯着惜墨的下颔,面上扮出一副好色之徒的样子,色迷迷说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生的如此俊俏,不如跟我回家,做我夫人可好?”

听得小姐口中调戏之言,惜墨面上一红,把头低下言道:“小姐,你莫要取笑惜墨了。若是惜墨能嫁于一个似小姐这般既有才学又有姿仪之人,便是天天吃斋念佛也是愿意的。”

惜墨之言顿时让云若兮笑出声来,看着她一副欲语还羞之像继续取笑她道:“未曾想到,你这小小人儿竟然春心也开始有几分悸动。待得那日你看上谁,你便与我言说,我替你做主便是。闲话莫要再说,惜墨你也去换上男子衣衫,一会与我出趟门去。”

心中不知如何是好的惜墨听见小姐让自己也换上衣衫,便如同逃窜一般飞快离开了云若兮身边。不一会主仆二人尽皆换好,云若兮嘱咐惜墨道:“一会出门,你便称呼我为席公子,可千万莫要叫出小姐二字,露出马脚,让我等显了行踪。”惜墨点点头:“是小姐,知道了。”

主仆二人看看院中无人,便趁隙从园中后门溜了出去,却不曾想到,云若雨昨夜抄书疲累不堪,今日睡至此时方才起来,正想开窗透气,却见从自己姐姐房中溜出两个男人。

顿时精神大振,未曾想到老天开眼,昨日你那般欺负于我,定然不会想到,今日你便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若这次不能将你整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便不姓云!

转头便想去跟父亲言说,却想及昨日云若兮在父亲面前那般做作,父亲也未曾看的出来。若是今日自己便去说云若兮败坏家风,与男子私通,父亲定然以为自己乃是诬陷云若兮。

以云若兮之精明,定然不会再房中留下印记,不如自己旁敲侧击,将那男人抓住,便不怕云若兮不承认。到时候便是云若兮死不承认,人证物证俱在,她便是再巧言令色,如何能翻天?

想到这里云若雨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自觉抓到云若兮把柄,云若雨心情也好了许多,云若兮竟然与男子私通,未曾想到她那般看起来清高自傲之人,原来也是这般的不堪入目!又在心中褒贬一顿云若兮,忽然想起一件要事,乃是自己出宫要务,自己竟然将此事忘记。

都怪那个云若兮,昨日自己刚一回来,便设计陷害自己,还害得自己抄书抄到半夜。若不是今日自己运气够好,险些将这件大事忘掉。说着便叫小玉进来。自己此次出宫借口不宜太过铺张只带了小玉一个丫鬟,只有她一人在,自己便可夜会襄王了。

正想着如何与曹郎通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府,小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小姐唤我何事?”云若雨问道:“昨日我让你准备的应用之物可曾都带回府里来了?”

小玉想了想确定无甚遗漏:“回小姐,正是。昨日小姐嘱咐奴婢所带之物现在都在外间放着。可是要拿进来?”云若雨点点头,小玉出门将云若兮准备一匹上好云锦凤凰火抱了进来,放在桌上。

云若雨点点头:“好了,这里没事了。你先出去吧!”一边的小玉看着小姐带着布料,不知小姐想干什么,心中好奇开口问道:“小姐,恕奴婢多嘴。不知道小姐用这布料想做什么?”

轻轻看了小玉一眼,云若鱼手掌放在云锦之上,缓缓摸着,然后才言道:“再过一日便是父亲寿辰,我想用这上好云锦给父亲做身衣衫,以表我这做女儿的寥寥存心。”

听到小姐要做衣衫,小玉笑着言道:“小姐何须如此麻烦?这等粗使活计便交给我们下人来做便是。何须小姐亲自劳心费神?”云若雨轻轻摇头:“若是连父亲衣衫都让别人来做,我这女儿未免也太不将父亲寿辰当作大事。还是我亲自来做为好,不然如何显出我的孝心?”

原来是这样,小玉心中恍然大悟,却又佩服小姐真是极为孝顺的女儿,于是言道:“小姐可要奴婢帮忙?奴婢也会些针线活,想来能给小姐打个下手帮衬着些。”云若兮言道:“此事不能假手他人,需要我一针一线缝出方显我将父亲放在心上。若是不行,再唤你前来便是。”

小玉跟着云若雨也有十数年,心中自然知道小姐这是在让自己出去,于是乖巧言道:“小姐当真是事父母极孝顺,那奴婢便下去了。小姐若是有事便再唤奴婢进来。”见小玉转身出门,云若雨走到门前将门轻轻插上,又将窗户关严,这才走到桌前,轻轻的拿起那匹云锦。

只见云若雨拿起云锦之后,却并未将锦缎抽开,而是将整匹云锦直立而起,然后在布匹中的木轴上轻轻一拧,却将轴上的盖子拧了下来,原来那轴中乃是空心的。

云若雨将轴盖放在桌上,然后伸手从布匹轴中抽出一个长条状的圆柱物。随后两手一松,那匹最少值五百两银子的云锦就那样随意的倒在地上,云若雨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云若雨将那长圆之物放在桌上,伸手抻开,一副画作出现在她的眼前。只见图上一株腊梅枝干略弯而劲挺直伸,互相交错而有变化。

枝头几点黄梅开放,似乎有阵阵清香袭来。腊梅枝干以劲细墨笔钩勒,再用水墨渲染;而画中白雪纷纷而落,却更衬腊梅雪中更美。左下有画家以瘦金书题诗一首:“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虽然在画作之上并无极深造诣,但云若雨依旧可以看出,此梅画的极好,那跃然纸上的颜色,傲雪而放的姿态,难怪天下人皆言陈纪菁傲雪寒梅图现世,天下间无人再敢画梅!看了一阵,云若雨将那傲雪寒梅之图收了起来,藏在衣柜之中。

然后走出门去,对小玉言道:“我去街上逛逛回来,小玉,你去为老爷做身衣裳。”小玉心中奇怪,方才小姐明明言道要亲手为老爷做件衣衫,现今怎么改了主意?却也知道云若雨脾气极大,稍有不顺心非打即骂,于是浅浅应了一声是,送云若雨出了房门。

出了府门,云若雨心中思索不知该如何才能与曹绥锋通信,若是自己现今去找曹绥锋,定然会被人察觉。送信去曹家,却又怕落在别人手中。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然后看到街边乞丐心生一计,于是随意走到一个乞丐面前,伸手掏出五两银子,笑嘻嘻问道:“想不想将这五两银子挣到手中?”

那乞丐见到云若雨出手便是五两银子,心中极为兴奋,眼珠都快瞪了出来。想要点头却又怕云若雨让自己做些不法之事,想要摇头,却是舍不得那五两银子。

云若雨见那乞丐犹疑,笑着说道:“不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让你带一句口信,不过这口信可不能传出去,你知道吗?”那乞丐听到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传信便能挣到五两银子,连连点头。

云若雨将银子放在乞丐碗中,对那乞丐说道:“你去城南乌衣巷,找到曹家,见到一位叫曹绥锋的公子,便告诉他一句口信,三更时分雨落云府。就这样就行了。”那乞丐看着自己破衣烂衫,为难说道:“那乌衣巷中尽是豪富之家,俺们是个乞丐,怎能见到那富家公子?”

想想也是,云若雨对那乞丐又说道:“你便请府中家人为你禀报一声,就说当日赏花饮酒故人有事相求。他必然会见你。”那乞丐闻言点点头:“若是那公子不见俺,俺这银子可不会还给你的。”云若雨笑笑,便转身走了。

向前走了没有几步,忽然看到从云若兮房中出来的两个男子,云若雨双目一亮,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却见两人进了瑞麟阁。云若雨也假装跟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