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代小说 > 诏狱第一仵作 > 242、就是嘴硬不认,怎样全文阅读

叶白汀还真不是胡说, 姚娘子绝对是本案关键人物,各种?人物关系都是由她串联而?来?,申姜在发现这一点后, 就进行了深查,果然,什么收牌子不再接客, 此洁身自?好,都是假的?。

姚娘子的?确地位得到了提升,早就不再做花娘, 而?是掌管整个场子,但她本事可没?丢,对这种?事也没?有什么羞耻和拒绝,只不过在男人的?选择上,她有了很大的?自?主权, 目的?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非其它。

“少?爷这是瞧不起谁呢?”

姚娘子突然笑了,眉目间隐有着恼的?锋利:“虽则奴家是烟花女子,做的?是上不得台面的?生意, 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委身,随便?卖的?,奴家不是什么江大人的?人,未经他授意做任何事, 花船只是花船, 生意只是生意,奴家不帮任何人,只帮自?己。”

不怕你说话,就怕你不说话。

叶白汀话音一转:“行, 那你说说,汤贵是怎么回事?”

姚娘子没?料到话题转变这么快:“汤贵?”

都不用叶白汀眼色示意,申姜甩出了证据:“经查,最近这一年来?,你身边男人走走换换,停留并不多,只江大人和汤贵有长线来?往,尤其最近这一个多月,连江大人都靠后了,和汤贵来?往明显增加——还敢不承认?”

姚娘子眯了眼梢:“是又如何?奴家是烟花女子,也是个人,寂寞了,就不能找人快活?”

申姜:“你找什么人不行,为何是汤贵?他年纪略大,生了张鲶鱼嘴,没?人说他好看,他也不是官,就算有钱,好像也没?给?过你多少?吧,你图他什么?”

姚娘子低笑出声,眼神暧昧:“图他活儿好,不行?”

申姜:……

日!他这套话问?供的?工夫还是不行!

只能回头,眼巴巴看少?爷。

叶白汀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申姜清咳两声,稳住心态,往后退了两步,就听见少?爷犀利问?话:“姚娘子丢的?那两箱东西,可找到了?”

他差点没?站稳,这叫稍安勿躁?这都直切核心了!

所以这个点不应该小心套话?是该打组合拳?申千户眉头微拧,看向姚娘子。

姚娘子只怔了片刻,就回了神:“什么东西?小公子在说什么,我怎的?不明白?什么叫丢了东西,丢了什么?”

“这也要我告诉你?”叶白汀视线有意看了看四周,声音微低,“你确定?,这件事要我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晓?”

姚娘子没?说话。

叶白汀:“你丢了东西,也丢了钱,这么大数目,必是会被问?责的?,时?限到了,这东西和钱,你总得有一样圆上吧?东西,没?人能帮得了你,钱,汤贵有,他想不想出是一个问?题,可能不能让他出,就是你的?本事了……”

姚娘子目光微闪:“什么东西和钱?小公子都把奴家说糊涂了,要说钱,咱们花船姑娘别的?没?有,这个可不缺,奴家干这一行这么久,总是有些积蓄的?,怎会在这处短了手?”

“姚娘子不懂啊,没?关系。”

叶白汀一句话,申姜那边又拍出了证据,这次不是什么文书卷宗了,而?是一只浅青锦缎包纱的?小香囊,个头很小,十分精致。

“这个东西,姚娘子总该认识了。”

默了片刻,姚娘子还是摇了头:“不认识。”

申姜都要气笑了:“你船上的?东西,你说没?见过?”

“奴家何曾说没?见过?只说不认识,”姚娘子将了申姜一军,面带疑惑,“瞧着倒是有几分眼熟,像是有客人佩带过,花船上客人非富即贵,偶尔时?兴个什么东西很正常,奴家又不是那多事的?人,并未问?过……锦衣卫如此郑重,可是这东西有什么不妥?”

叶白汀:“锦衣卫搜检过你的?花船,没?有任何发现,你的?船很干净。”

姚娘子便?笑了:“都说了,奴家做的?正经生意,船上当然干净。”

叶白汀:“看来?你对自?己的?划船很自?信,那人呢?”

姚娘子突然警觉:“什么人?”

“‘生意’做的?大了,广了,底下总有些带着小心思的?人,查不过来?,也管不过来?吧?”叶白汀念出几个仇疑青查到的?名字,“王七,钱易,于小山……他们几个,都私藏私卖了,你可知晓?”

姚娘子脸色忽变:“藏了什……”

“自?然是这香囊里?的?东西!”

申姜将东西倒出来?,落在案几,发出好大声响:“不用谢,我们指挥使古道热肠,查案途中发现你丢了东西,顺手帮你找了找,这种?见不得人的?买卖,你丢了也只能偷偷找,不敢大张旗鼓,我们敢啊,果然就瞧见了不是?你这手底下,有人想黑吃黑,架空你,顺便?顶了你的?位置呢!”

“罂粟将将结苞之时?,取针刺其青皮,渗出津液,以竹刀刮取,阴干之后,是为乌香。其色褐,其质干,以纸包之,极肖茶砖,然其之害,罄竹难书,伤内腑,蚀人骨,毁心志,一旦被前期所谓‘快感’骗过,身体的?腐蚀过程便?已开启,成瘾之后,极难戒除,瘾性会越来?越大,身体会越来?越伤,直至最后死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叶白汀字字清晰,句句逼压,看着姚娘子的?眼神越来?越严厉:“你可知你卖的?是什么东西!是毁一家,灭一国的?极恶之物!”

现场所有人心内一震。

有不知道的?,第一次听说,心内掀起惊涛骇浪,也有知道的?,眸底映过无数个过往,那些存在在史书里?,话本子里?,野史里?的?桥段。

乌香……本案竟然涉及此邪物!

姚娘子:“我都说了,不是我,我没?有做这种?生意!”

“哦,是么?”叶白汀盯着她,“姚娘子想推给?谁?”

姚娘子抬眼,脸色严肃极了:“敢问?锦衣卫有何证据,要在此处冤枉于我?为什么一定?是我做的?,不是别人?我那花船每日客人爆满,生意良多,我怎么可能都盯得过来??船上姑娘也是,日日都有新人,天天都有有本事的?,我哪能事事都知晓?别的?不说,就说近日新进的?姑娘里?,有个名叫燕柔蔓的?女人就厉害的?很,你们怎么知道不是她干的??她可是有过前科,坐过牢的?,连你们锦衣卫都能骗,没?道理这回就骗不过了?”

她也算很有心眼了,把燕柔蔓抬出来?,一边试探这女人和锦衣卫的?关系,是否有她猜测的?那么结实牢固,如果没?有,那抱歉了,她就是要甩锅,找个替罪羊,把水搅浑了,矛头冲了别人去?,她才能安宁不是?

比起她,燕柔蔓可是叫锦衣卫失过面子的?人,锦衣卫更该恼怒才是……

岂知叶白汀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你往哪儿推都没?用,你花船上所有人,我们都要查,你如此负隅顽抗,怕是还没?见识过锦衣卫的?手段,想试一试?”

姚娘子垂了眸,没?说话,心里?却转个不停。

没?反应……那就是燕柔蔓不重要?还是什么别的??

乌香已经被叫破,问?题不大,这本就在她们的?预料中,之前几个小据点被挑,她们就知道锦衣卫发现这件事了,只能暂时?避其锋芒,躲一躲,藏一藏,毕竟她们的?客户……是离不了她们的?,这条线锦衣卫想斩也斩不断,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主子不再隐于暗处,出来?宣战,主子也早吩咐过了,早晚有这一天,早一日晚一日的?,没?什么好怕,可现在……如何保住自?己才是关键。

她决定?,扔点东西出来?。

“这个香囊……我的?确认识。”

叶白汀一直在观察她,提前猜到了她的?心思,截了她的?话:“魏士礼和方之助带给?江汲洪的?,是么?”

姚娘子一愣。

“两次案发现场,先后是方之助和魏士礼的?场子,并没?有请彼此,却先后以‘送东西’的?理由过来?,请见江汲洪,”叶白汀眉目疏淡,声音锐亮,“他们是这条贩卖链的?人,还是你姚娘子是?”

姚娘子:……

她感觉现在很危险。

不知为何,明明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年纪不大,人很瘦,腰很细,连说话神态都很平和,没?有那么多经历血杀才有的?锋利感,可就是让她很忌惮。

就像所有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脑子里?的?计划,对方全部知晓,并且能先一步判断出来?,跟她说:你看,你想说的?,你想抛的?方向,我已经替你说出来?了,是不是很惊喜?接下来?你最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否则——你会很危险哦。

该要放弃什么,该要放弃谁,该要给?出什么,该要给?出多少?……

姚娘子心下迅速思量:“那两夜奴家的?确看到魏大人和小方大人分别拿了这样的?香囊,过来?跟江大人回事,奴家听到的?不多,只隐约听他们讲,这香囊,好似并非他们自?己所有,而?是办事的?时?候,在别处寻来?,觉得有问?题,拿来?给?江大人看。”

“是么……”叶白汀眼神微深,“只有这些?”

“不止,”姚娘子抿了抿唇,迅速交代了几个名字出来?,“……李明顺大人,还有孙季果大人,奴家也见他们身上挂过一样的?。”

叶白汀示意申姜记下来?。

这些人名中,有锦衣卫目前发现,且正在观察中的?,也有全然不知的?……

姚娘子这个举动?很明显,应该是知道却不过去?,料到锦衣卫不会罢休,想卖小保大了,就是过于谨慎,卖的?都是乌香的?买家,自?己人倒是一个没?说。

意外收获当然多多益善,锦衣卫人手有限,至今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完全收网,能抓一个是一个。

叶白汀看着姚娘子:“你知道这香囊里?装的?是乌香?”

“不知,”姚娘子很谨慎,“只知道这东西好像有点奇怪,用过的?人都有点……不好说。”

“既知有问?题,为何不报官?”

“小公子这话说的?,奴家这等身份,哪敢得罪贵人?别人愿意玩这个,奴家有什么法子?再说这也没?死人没?出事的?,客人还更快活了,我的?姑娘们都能少?遭点罪,奴家为什么吃力?不讨好的?报官?是嫌命太长,日子太顺,还是挣的?银子太多?”

叶白汀眼梢微垂:“你怕官。”

姚娘子拍胸口?:“当然怕啊,奴家可怕死了,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这种?小蚂蚁啊。”

叶白汀看着她,视线突然犀利:“你怕官,为何要帮他们拉线?”

姚娘子表情没?半点变化,仍然是端着笑:“拉线?这是何意?怎的?今日小公子说话,奴家都听不懂呢?”

“汤贵,樊陌玉,潘禄……还有申千户名单里?那些人,在升官之前,都不认识吏部的?人,没?有交往,却所有人都认识你,是经你介绍,有了这升官的?路子,对么?”

姚娘子眼底迅速转动?。

叶白汀:“姚娘子的?花船,不仅买卖乌香,还买卖官位——可别推说不知道,姚娘子从?无人问?津的?小小花娘,爬至今日位置,凭的?可不是天真无知,你船上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每一个姑娘和客人的?秘密,你都知晓。江汲洪是什么人?除了你的?入幕之宾外,是否和你有类似的?身份,类似的?背景?你只说魏士礼和方之助曾带着‘东西’找他,圆说是解决什么事,解决什么事?你的?事么?你丢了几箱东西和货款的?事?他在帮你平事?”

几句话,压的?姚娘子额角渗了细汗:“这……奴家不知道锦衣卫都查到了什么,但桩桩都是这么大的?事,同?奴家有什么干系?奴家只是做生意,这有来?花船上消遣玩乐的?,就有谈事的?,别人非要借这个地方做事,也不是奴家的?错不是?锦衣卫不能没?有证据就胡言乱语,乱扣帽子吧?”

“不懂?行,就说点你能懂的?。”

叶白汀一个眼神,申姜那边立刻呈上新证据——

一张空白的?宣纸,还有两枚玉质花牌。

姚娘子眼梢一眯。

叶白汀:“潘禄因何被射杀,是不是不听你们的?话,未受你们招揽,有向锦衣卫泄密嫌疑?”

“到底邪不压正,你以为你们布下大网,杀人灭口?,就能阻止一切了?”申姜冷笑一声,“搞得那么机密,又是秘法,又是花牌,全都花了心思,叫别人看不出来?……小看谁呢!瞧见没?,我们指挥使破解出来?了!不就是浸过特殊药汁的?纸,用解法调水,毛笔蘸取,往纸上一扫,字就都显出来?了!不就是混在诸多姑娘牌子里?看起来?一样的?花牌,找个按扣机关而?已,是什么难事么?要我当场表演给?你看么!”

姚娘子彻底变了脸色,一时?间连圆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叶白汀视线滑过宣纸:“我不知潘禄拿到这样东西有多艰难,但内里?信息至关重要,清晰记录了你们几笔生意的?交易过程,还有这花牌使用方式。所有人选,生意对象,都是你亲自?筛选出来?的?,分出三六九等,可以做生意的?,可以做交易的?,可以控制的?,可以转到吏部做另一种?用处的?……你几乎包揽了前期所有事,但又不会暴露于人前,直接说交易,这些自?有别人来?,你只需要筛选推荐,给?选出来?的?人以信物——便?是这花牌。”

“花牌是你花船上所有姑娘都会有的?东西,用以送恩客,示空闲,但凡上了花船的?客人,基本上都会有,处处都是,但你姚娘子的?花牌,和别人不一样,花色图样和姑娘们相仿,随季节流行,时?时?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其内多出来?的?暗扣,所有你的?花牌,都由精工巧匠特殊制造,内设机关,不懂的?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只当它是寻常花牌,认识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信物,带在谁身上,谁就是目标……”

“你的?花牌数量不多,也会回收,根据要找的?人不同?,诉求不同?,机关内扣露出的?标记也不同?,一种?是升官,内里?简笔画了个小棺材,一种?是发财,内里?画了颗元宝,不管乌香贩卖上链,还是吏部这边,不认人,只认牌,有了花牌的?,就可以继续走接下来?的?流程,或是交易银钱,或是交易自?己……而?你姚娘子,整个过程隐在背后,客人们甚至都不知道一切由你安排操控,我说的?可对?”

姚娘子:……

申姜:“好教姚娘子知道,这两种?花牌,我们已经找到不少?,我劝你好好说话,别再撒谎!”

姚娘子脸色微青,紧紧抿了唇,没?说话。

叶白汀:“别人暂且不提,只说死者樊陌玉,还有你们想杀的?潘禄,是你相中,介绍到吏部的?,我没?猜错吧?你把他们介绍给?了谁,尚书大人江汲洪,侍郎魏士礼,还是郎中方之助?”

吏部三人站在一边,都没?有说话,江汲洪面色仍然很稳,看不出什么表情,两个年轻人也试图平静,可过于紧绷的?肢体语言还是泄露了他们的?情绪,他们在紧张。

两位厂公这会儿情绪倒是很轻松,看戏看得很愉快,不过……也得小心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警惕未减。

姚娘子突然笑了。

她抚着脸,眸底笑容低低,闪着诡异的?光:“我都说跟我没?关系了,锦衣卫还如此咄咄逼人,不依不饶,没?做过的?事,要我如何招认?你们上刑吧,看能不能屈打成招。”

这是要耍赖啊!

申姜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证据列堂,基本是铁证如山了,你还敢不认?还敢这么犟?你图什么呢?以为这样就判不了你的?罪了么!

姚娘子察觉到他的?视线,回了一个妩媚笑容,可谓是嚣张极了。

申姜……是没?辙了,看向叶白汀,少?爷快,给?她点颜色看看!

他还悄悄看了眼指挥使,不是我们不努力?,是对方太狡猾,指挥使可别着急上火,这还有时?间呢,少?爷肯定?还有本事没?发挥出来?呢!他还真就不信了,今天破不了这个案子!

岂料指挥使根本没?有着急上火,目光也没?有半点催促的?样子,反而?其内墨色缓缓,似有笑意,好像在期待什么的?样子……

仇疑青当然很期待,小仵作的?每个样子,他都很期待,他很喜欢小仵作破案的?样子,验尸时?的?专注,对峙嫌疑人的?围追堵截,漏洞的?发现及挑破……这样的?每个瞬间,都让他心动?不已。

众人视线中心的?叶白汀,也没?什么特殊举动?,只是看着姚娘子,说了一句话:“是魏士礼,对么?你手中所有这方面的?客人,最后都转到了他手上,所有后续事宜,皆由他一手操办——吏部的?蛀虫,是他,对么?”

姚娘子看着叶白汀,脸上的?笑缓缓收起,眸色慢慢变的?凛然,愤怒,最后似是气极了:“你怎么知道!”

叶白汀便?转向魏士礼:“别人都已经招出你的?名字了,魏侍郎不解释一下?你在吏部都做了什么事?因何官运亨通,背后是谁在为你保驾护航?”

魏士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何局面,登是冲气冲顶:“她在污蔑我!”

叶白汀:“哦,是么?”

“你瞧不出来?么!刚刚你问?她,她还什么都不说,各种?抵赖,你一提我名字,她立刻就说是,这什么意思,”魏士礼两眼冒火,“这是拿我当替罪羊,找我背锅呢!”

叶白汀当然知道,提他名字当然也是故意的?,总得给?姚娘子一个机会不是?

哪怕铁证如山,北镇抚司结案也是需要口?供的?,姚娘子死活不招,上刑固然可以,但那不是他风格,姚娘子所想,无非两点,一,最大程度的?保住自?己,二?,不能把上面的?人牵扯进来?,那小鱼小虾呢?

给?她一个错觉,让她以为北镇抚司认错了人,只逮到了底下的?小人物,她会不会当机立断决定?舍小保大?毕竟要是都不招,都不认,锦衣卫继续查下去?,上头的?人可未必安全了。

现在好了,姚娘子自?己亲口?承认,有这条‘买卖链’,既开了口?,后续就好办了。

他微微笑着,转向姚娘子:“怎么办,人家不认呢,姚娘子,你若不给?些证据,就是无端攀咬了。”

姚娘子心下快速转动?,也很快有了决定?:“我不就是证人?花牌是我送到他那的?,事是他办的?,锦衣卫不也已经查到了?若这不够,我在京城有座私宅,柳树胡同?往里?第三家,书房暗格后的?抽屉,锦衣卫可着人去?拿来?一看。”

申姜神气一清,真有了!他立刻招手,让人去?取。

既然姚娘子认了,此事落定?,再也翻不出花来?,叶白汀便?不再问?姚娘子,重新看向魏士礼:“魏大人现在可还觉得无辜,被姚娘子拉来?背锅了?若如此,真正的?锅应该在谁那里??”

魏士礼满脸阴霾:“你锦衣卫破案,倒来?问?我?吏部不只我一人,办差的?也不只我一个,谁人更狡猾,谁都经了手,谁善射惯会骗人,你们不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