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代小说 > 妃非善茬:王爷,请保重 > 第二百三十九章争执全文阅读

秦风铃双手捏着筷子,有气无力地撩拨着饭桌上的膳食。

“小姐,你不爱吃。多少也要吃些。”

欢儿替秦风铃喊委屈了,明明是邢修远的错。如今都过去那么久,回府还是少而少之。而秦风铃的食欲变得越来越少,这几日也只能吃了几口饭喝一碗汤就放下筷子和碗了。这样怎么成,那怕是她最爱的鱼,她也没有多看几眼。

厨房里也是挖空心思给她弄吃的,怕长久下去她的身体吃不消。

秦风铃摇了摇头“赏给丫鬟吧。”她也想多用些,但看到满桌的菜,心里头闷闷地。就怎么也提不起劲,甚至还有些倒胃口。

说完就起身回厢房,她的额头有些疼痛。

秦风铃刚起身离开,邢修远刚好掀帘子进来。见满桌没怎么动的饭菜,本就冷清的双眸,顷刻间如同冰雪“皇妃怎不用膳?”

欢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唬得愣住,下一刻急忙行礼“姑爷安好。”

不是她惊讶,而是邢修远这突然的到来太吓唬人了。

邢修远没理会她的行礼,再次沉声问道“皇妃怎不用膳。”方才是询问,如今则是质问。

桌上的饭菜根本就没有动过,就连那碗白花花的米饭,也只是少了一个角落。这不是秦风铃的饭量,秦风铃看起来娇弱小小的,但她的饭量同自己差不多。

他刚回来就见到是如此模样的,如此只怕她不是今日是如此的了,恐怕已经有好多日不曾好好用膳了。他不在也不知要好好照顾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去做赌注。

不再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欢儿,但也没有让她起来。

主子没有用膳,她作为贴身丫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邢修远进来,看到秦风铃盖着被子在入睡,沉声问道“怎么不曾用膳?”

秦风铃听到那多日不曾听到的声音,郁闷许久地心情愉悦了一会,又沉下去。

“说话。”

秦风铃翻了个身,背对邢修远。凭什么他无缘无故冷落自己,问自己什么自己都要回答。她才没有这般听话呢,想到这里把被子盖过头顶。她不过是替了一嘴,他就不搭理自己。她也会生气的。

邢修远扯她被子,没有扯动。

秦风铃死死地抓着。

“放手。”把手伸进被窝,把她的手扯开,露出她憋得通红的脸颊。

秦风铃对上那冷清的眼眸不再冷清,里头含着如同缠缠绕绕丝线般撩人的情意一脸的不悦。

邢修远轻声细语道“别把自己闷坏了。”

对着邢修远大声吼道“关你什么事?”自己变成如何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若真的关怀自己,怎会把自己撇下不闻不问这么多天。

她的话让邢修远的脸绷到极致,如乌云密布的暗黑“你是本皇子的皇妃,入了皇家的玉蝶。同本皇子共命运,如何没有关系。”

秦风铃撇开脸不看他,眼眶渐渐通红。若自己不是他的皇妃,他只怕问都不会询问一句。或许无论是谁在自己这个位置,他都会关怀。而她不过恰好是在这个位置上的人。

邢修远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在吭声,站在一旁。秦风铃的话那怕是一时之言,还是心底的话。她的话彻底激怒他了,熊熊怒火燃烧他的心口。很痛,鲜血淋漓。

突然转过她的脸,右手两指捏住“你永远只会是我邢修远的发妻,我的女人。”

若谁动了她,他不知自己会做什么。

秦风铃扭动脖子,但挣扎不开,双目怒视他“放手。”

邢修远眸低渐渐染上恨意,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他略显粗糙的指腹捏得她的下巴,很痛。

秦风铃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祈求,眉眼一皱“我说放开我。”

秦风铃突然双手用力得推开他,竟然真的让她挣脱了。她突然伏在床边,右手按着心口,拼命地干呕。

但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邢修远慌乱不已,左手扶住她,右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怎么了?”虽然他恼怒秦风铃不爱惜自己,但看到她难受的干呕,他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秦风铃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要你管。”

她会这样还不是让他气得,若不是他一直在激怒自己,她还是好好的。

“本皇子喜欢管你,不吃饭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很厉害嘛。”

秦风铃没有来得及回答她,胃翻天覆地的搅动,顿时又对着外面干呕。但她什么也吐不出来,难受眼眶湿润。她吸了吸气,没有让它掉下来。

木云帆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拦腰抱起。耳边都是呼啸的微风,吓得他还以为被绑架了。

等他回过神,已经到了秦风铃和邢修远地主卧,不悦地瞪了眼听风“你有病嘛,师弟会砍了你的。”他睡得正香呢,还梦到自己弄出了新药方,卖了大钱。

以往邢修远孤身一人时,他们误解自己同邢修远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他认栽了。如今秦风铃同邢修远琴瑟和谐,恩爱有加。如今不管是过来趴秦风铃或是邢修远的床,他都会被唾液骂死的。

听风双手抱拳“木神医,还望见谅。皇妃今日突然身体不适,主子和皇妃在里头等候,还请木神医进去。”

邢修远突然脸色难看的让他把木云帆带过来,他只好把他绑过来。

木云帆皱了皱眉,要说谁不舒服他还能相信。秦风铃结实地如同一头牛犊子,而近日又有补品补身体,怎会生病。难道是补过头了,别说他还真的有些嫉妒秦风铃,他窥视秦风铃那一堆补品,但碍于邢修远不敢过去同她讨厌。

唯有看着她活生生的浪费了,心底生疼。就皇后送的那颗人参,足足有五百年。能把一位濒临死亡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人拖回来,而秦风铃却拿来熬汤喝了。

但也不再多想,大步走了进去。但还是回头对着听风说道“野蛮人。”果然是他师弟手下的人,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见秦风铃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身体的被子严严实实盖着,而他的师弟就坐在一旁。如同看管犯人的狱长。

邢修远暼了眼木云帆,见他只着白色的中衣,皱了皱眉。

食指和中指搭在秦风铃手腕上的脉搏,他的眉宇突然拧成一把锁,许久才把手放下来“这种情况多久了?”

秦风铃不想说,因为邢修远还在屋里。

木云帆扫了眼一旁的邢修远,让他把邢修远赶出去,他还是不敢的“不用理会他,如实说。”

“有五天了,看着鱼,总会觉得它的味道很腥。而且看到肉汤,会觉得没有胃口,不想吃。”不是她不想吃,真的吃不下,特别是今日感觉鱼腥味特别的重。所以邢修远说她的时,肚子的怨气就上来了。平日最怕邢修远生气,而今日却想让他的发怒。

她的话自然也传到一旁的人身上,他以为秦风铃是赌气才不用膳的。他可以忍受秦风铃跟他闹,同他发怒,而无法容忍,她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究竟是为何?”木云帆进来后,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木云帆不咸不淡扫了他眼“你自己惹的祸还好意思问。”转头对着秦风铃细细道来“近日吃不下就不吃,让厨房准备清淡的饭菜,想吃的就吃,吃不下别逼自己吃。但多多少少还是吃一些。”

“我怎么了?还有多长时间?”木云帆的话,让她感觉自己得了什么治不好的怪病,还是从他嘴里出来,她该不会命不久矣吧。可是她如果还有半个月或是一个月,根本就赶不及回塞北,他爹爹哥哥们知道她不在了,而没有同她道别肯定会责备自己的。

邢修远脸色苍白,不比秦风铃的好。

木云帆见她脸色发白,以为被吓到了,安抚道“没事,吃好喝好,顶多十个月就可以。”十个月已经可以瓜熟蒂落了。

“木云帆多谢,十个月够了。”

十个月很长了,她可以做很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

“自然是十个月,不然你还想多久。”他云淡风轻地一句带过,如果是十几个月,那他就要忧心了。毕竟顶多也不过是十一个月,那里有十几个多月的,有,那也是妖精来的。

“多谢你!”

她眼里的感激,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木云帆不自在摸了摸鼻梁“一点小事而已,你多保重,不要老是发脾气。”打了个哈欠。

摆了摆手,也不让听风再容他回去。听风那没有人情味的东西,提着他的腰间,只怕肚子已经嘞出红痕了。

待木云帆离去,两人谁都不曾开口,气息一下子静默下来。两人的眉头都是沉重的。

“邢修远,我想回一趟塞北。”如今她已经病了,回塞北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她不想死后葬在这陌生孤零零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塞北是她的家。

她的话如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胸膛,他心口好痛,半天才找回呼吸“好,我陪你去。”

秦风铃本想说不用,但他眼底的不容拒绝,让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