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代小说 > 妃非善茬:王爷,请保重 > 第二百五十九章逃走全文阅读

秦风铃悠悠醒过来,只见头顶有摇摇晃晃的烛光在闪过。转头见床边不远处站了无数人,有欢儿,有木云帆,还有听雨他们。他们都是身着黑衣,一脸严峻。

“你们怎都在这?”还都穿成这样子。

看到她醒过来,欢儿急忙把她扶起来。她瞧见欢儿的眼眶还是通红的,可见哭的厉害。

她只记得自己听到邢修远被压下天牢后,就眼前一黑,什么也记不得了。想到还生死未卜的邢修远,嘴巴动了动“他……”怎么样了,这句话像是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木云帆把秦风铃扶着坐好,没好气道“你还是给本神医安分些,别忘了你肚子里还装着本神医的徒儿。他有什么不是,你可后悔去。也是他顽强些,别的那受得了你三天两头就动一下胎气。”

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以往邢修远在,他只字不敢提。山中无老虎,猴子来当王。他就是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

邢修远出事的前一个晚上找他了,让他跟着秦风铃一起走。第二日他过来脉诊时,秦风铃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怕她还是被蒙在鼓里头。但想到邢修远那暗暗地威胁,那怕再不愿意也只能把这糟心的活揽下来。

明明他只是位手无寸铁之力的大夫,却不知何时被牵扯进这深不可测地泥潭中,前路不明,退路又回不去。只能在这泥潭中越陷越深。

听雨皱了皱眉,没有反驳他的话。木云帆的医术精湛,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他给小主子当师傅,也不算是委屈了小主子。但至于会不会成,得等小主子,自己认可了。如今他们的使命是带着秦风铃尽快离开,路途未知,他们那怕做好了无数准备,但秦风铃肚子里的家伙是他们最担忧的事。担忧她的身体吃不消,如今孩子有六个多月了,再过四个月就要临盆了。

其他的孕妇都是安心的养胎,而她却整日忧心忡忡,睡也不安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朝秦风铃行了道“属下们谨遵主子的命令,即刻带皇妃离开京城,前往塞北。”

秦风铃泛白没有血色的红唇张了张“我们都离开京城,他怎么办?我不走。”如今邢修远生死未卜关押在天牢了,她怎么走的了。

听雨他们都是邢修远的得力助手,若都护送她离开了,邢修远怎么办。谁能救他。就算可以回到塞北她也不安心,将来她肯定又想回到京城的。

“主子不会有事的。”

秦风铃的脸色骤然变冷“你敢保证他会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嘛?”

他们竟在她的身上看到邢修远的魄力,不愧是他们主子看上的人。

木云帆动了动薄唇,他不敢保证毫发无损。毕竟天牢又不是宫殿能让他吃好睡好。

听雨没有任何的迟疑或是停顿“属下相信主子。”他们的命是邢修远给的,那怕他让他们去死,也再正常不过了。

秦风铃咬牙切齿道“可我不信皇上。”

嘴里说自己父亲是他最信任的臣子,如今却听信谗言,还把邢修远关起来,这不是昏君是什么,

“主子让你等他。”

“秦风铃走吧,师弟那阴谋老道之人心底肯定有自己的诡计和打算。你留下来,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拖累他。”

见秦风铃神情有些松动,不是方才那般誓死不渝“师弟那人比谁都算得好,皇帝老儿就算再不悦他,也不会杀他的。他如今背负的名声可不少,顶多也是把他关起来。何况你就不担心秦将军他们了,据说秦小将军中了突厥的阴谋,如今下落不明。”

一旁的听雨本想阻止,最后默默站在一旁。这消息他们早就收到,但一直没有告诉秦风铃。

“二哥?”秦风铃顿时要挣得大大,木云帆有些被吓到,但没有任何的躲闪,她一把揪着木云帆的衣袖“怎会可能,二哥的武功是爹爹亲自教的。而且他喜欢耍小聪明,可能不会的。”

世间能打得过他的人没有几个,每次秦辰彦从军营回来,都是一脸炫耀同她说,今日打败了谁同谁。

“若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塞北走一遭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而且你也要想想你肚子里的人,这皇城已经不安了,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大乱。他不过多久就可以出来了,你不能太自私。”

秦风铃右手死死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最后咬牙道“好!”她本来就有些松动的念头,木云帆最后的话如同一个定心丸,让她下定了决心。

邢修远一进天牢,听雨就迫不及待带自己走,只怕他进宫前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怪不得他最后望自己那一眼,那么难让人琢磨。都怪她太笨了。

欢儿扶着秦风铃如同往日一样去了偏院。等她进门顿时关上,听雨在屏风上转了一圈,本来是他们往常洗漱的大浴桶,桶底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一眼望不到尽头,她的毛骨悚然。

不知听雨触碰了哪里,本来黑漆漆的大洞,顿时灯火通明。

“皇妃这边走。”

木云帆不由有些难受,若是让他早就知道这个逃生之道。那里还会苦巴巴被邢修远捏在手心里。到这机关也太精妙了,心里不由对老头子的偏心有些吃味,他教了邢修远武功,还把五行八卦机关都传给他。还天天盯着邢修远,就怕他那儿看不懂。到自己身上就是不知从何处掏出几个破旧字迹模糊的医术让他自己学,看不明白没饭吃。那饭还是他做的,再邢修远还未上山时,他说以后找个小徒弟接替他的工作。

第一次见到邢修远他特别的兴奋,恨不得把他抱起来转几个大圈。结果邢修远像是受到了惊恐,一把咬住他的手腕。锋利地牙齿同在石头上磨过似的,锋利地很,直接插进他的肉里。最后还是坐在一旁的老头见他眼眶通红才好心解救了他。

当晚老头子跟他说邢修远怕生,待他熟悉后才让他干活,谁知这一熟悉,到老头子离开,邢修远的武功已经不是他的药就能制得住的了,因为老头偷偷教了邢修远怎样防备毒药,他也再翻不了身了。

而他也疏远了邢修远,总是时不时给他使绊子,晚上偷偷地把他的木剑藏起来。看老头罚他在烈日炎炎下暴晒,他在屋里头吃着井里刚捞出来的西瓜。嘴里贱贱笑着,啃西瓜还特意发出重重的响声。

但他高兴地太早了,几日后他前一日采集的药材,第二日总会不见一些,甚至他的药还让人加入了相克的药。他怀疑邢修远,而老头子却暼了他一眼,直言这山上只有他们三个人,邢修远一点药理都不懂。

转头罚他打理药园的,那药园是老头每次出去找到的宝贝,但他都是随意挖一个坑把它埋了就行了。多年不打理,早就杂草丛生了,前几日他下山还看到,那草长得比他还要高。这样哪里分得清什么是草还有什么是药。

老头子对邢修远的偏爱,一度让他不甘心,后来有一日趁着老头下山去了。他溜到邢修远平日练武的地方。见他满头大汗,但还是没有放弃“老头子又不在,装给谁看。”

邢修远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小木云帆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大喊“老头子虽然把你带回来,他也不会认回你这个野儿子的。”不错,他怀疑邢修远是老头子失散多年在外面的儿子,因为愧疚才会把他带上山。

邢修远的动作顿时停下来,瞬间他那双乌黑如墨的眸子散发如夜晚看到饿狼般,恐怖而又冒着森然寒光。吓得他打了个饱嗝,满脸惊恐地望着不断像自己靠近的人“你不要过来,师父是帮理不帮亲的人……”

脚却害怕不断后退,而邢修远也不断靠近。他想撒腿就跑,但是怕更加激怒邢修远。

突然感到双腿悬空。

“扑通。”一声巨响,邢修远看到无数白色的水花。

木云帆不断挣扎“我不会水,救命呀……”

邢修远冷眼旁观在水里浮浮沉沉,害怕不断用手挣扎的人。

木云帆感觉自己今日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只怕老头知道了也只会说他贪玩落水的。

“谁是野孩子?”

他听不清邢修远嘴里说什么,只见他的薄唇动了几下,一口感到“我……我……”他本想说我再也不敢的,但每次还未说完,水就淹没他的头顶。

最后邢修远不知从何处找了一个木棍把他拉了上来,至此他每次都躲着邢修远。他太可怕了,简直不是人。

但谁也没有把此事同老头说,他挑衅了别人,而且也是自己掉下水的,没有脸说。

听雨和两位侍卫在前面开路,欢儿扶着秦风铃慢慢往前走。秦风铃发现地上连一块石头都不曾有,但她还是不敢走得太快,右手时不时安抚有些活跃的小坏蛋。但今日他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秦风铃的情绪,不同以往时不时把秦风铃的肚皮踢出一个大洞。如今倒像是坐的有些累了才忍不住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