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乌长老：“把你改造成玄武，是什么意思？”
乌长老沉默了一会，说道：“他花了十年时间，终于搜罗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八字、经脉，与我极为契合。”
“他杀了这个人，用这个人的尸体，接到了我的后背上。”
乌长老指了指后背上的人，说道：“就是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接上去的？”
乌长老嗯了一声。
金生水在旁边吐槽说：“那你睡觉还能平躺着睡吗？”
我：“……”
我有些无语的说道：“老弟，你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啊。”
金生水嘿嘿笑了一声，说道：“是偏了那么一点点，哈哈。”
乌长老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不适应，但是时间长了之后，也就认了。”
“反正我背后的人已经死了，只是身体而已。”
“我的魂魄，就等于有了两处居所。”
“因此，你攻击我的时候，我的魂魄可以来回游走。”
“我的本体中招了，我可以躲到那男人的躯体当中去，我也可以利用这男人的躯体，将你的招数化解。”
“当然了，化解招数，只是成为玄武之后的一个副作用而已。”
“真正的作用，是我和这个男人相配合。”
“我的身体之中，不仅有阴还有阳，阴阳协调，补齐了五行之数。”
我哦了一声，说道：“所以，你从此以后，就变成这种怪物了？”
“可是我看你，好像没有多痛恨黄门主呢？”
乌长老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这话就很奇怪了，我为什么要痛恨黄门主？”
“如果不是黄门主，我不可能有今日这番成就。也不可能长生。”
“我对他老人家感激不尽。”
“他也对我绝对信任，否则的话，我不可能成为他的贴身保镖。”
“这些长老，虽然名义上和我平级，和我平起平坐。”
“但是黄门主说了。我可以随意杀他们。”
“这些长老也不可能像我一样，保留我原本的记忆。”
我有些纳闷的看着乌长老。
怎么这家伙说起来，还有点得意呢？
看来，这人是彻底的服了黄门主了。
被黄门主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反抗之心了。
这时候，黄门主再稍微给她点甜头，她就再也没有反抗的心思了。
我摇了摇头，心想：悲哀，实在是悲哀啊。
我想了想，又对乌长老说道：“你刚刚出现的时候，是以一棵树的形态出现的。这是为什么？”
“你的身体，和树产生了某种关联吗？”
乌长老咧嘴笑了笑，说道：“这个，等你见到黄门主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疑惑的看着乌长老，说道：“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们来者不善吧？”
“即便是这样，你也打算把我们引荐给黄门主？”
乌长老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为什么不能引荐？”
“你们不会觉得，以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可以伤到黄门主吧？”
我：“……”
乌长老呵呵笑起来了，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自量力的人。”
好吧，我现在终于知道乌长老为什么对我们还算客气了。
她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长生门的威胁。
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在前面带路吧，我们要见见黄门主。”
乌长老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啊，你们跟我来吧。”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们。见了黄门主之后，黄门主有可能挑选你们当中的某个人做关门弟子。”
“你们最好不要拒绝。如果你们拒绝，你们就会被退回来。”
“如果退到别的长老手中，你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你们到了我手里……”
“嘿嘿，那你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我没说话，我已经找到破解乌长老的办法了，我还真的不怕她。
我担心的，是黄门主那边。
黄门主，能把这么多高手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啊。
在路上的时候，我一直旁敲侧击的向乌长老问问题。
“黄门主，有多少关门弟子？”
乌长老淡淡的说道：“不知道。”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
“是你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还是说你没有资格知道？”
乌长老勃然大怒，扭头瞪着我说道：“我没有资格知道？你凭什么敢这么说？”
我干笑了一声，说道：“不然呢？你为什么不知道？”
乌长老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压下去了胸间的火气：“人都是有隐私的，黄门主也不例外。”
“关门弟子，就是他的隐私。”
我哦了一声，又说道：“不久前，木长老曾经送上来一个修行人。”
“他姓伏，你知道吗？”
乌长老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喜，问道：“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现在怎么样了？”
乌长老说道：“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又不知道？”
乌长老说道：“这也是黄门主的隐私。”
我：“……”
什么鬼啊，这么多隐私。
我又说道：“据说这山上有一处阵法，你知道吗？”
乌长老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啊。
我怀疑她是傻乐了一场。
没准黄门主也在定期清理她的记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还以为黄门主对待她有多特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