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把我横抱放在炕上，吹灭了烛火就跟着躺了上来，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不语，睁眼看着帐顶。
就算是眯上眼，我亦是不可能睡得着的，还不如做点什么，譬如把言九儿珍藏十几年的东西交给他……我绞着被角，索性轻咳了一声地道：“嗯哼——你，睡了没？”
慕容的大手伸过来握住我紧张而僵硬的手，道：“没有，睡不着。”
该死的，慕容此时的声音为何变得如此有磁性，简直引诱我犯罪。我脑子又充斥满了废料，那不堪的画面简直烧红了我的脸。
慕容见我不说话，就侧过头来问我：“怎么了，有事？”
“难道你没事？”我脱口而出，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唯独在这方面上，才有点儿女儿家的娇羞。
慕容听完却没什么反应，只是侧着身盯着我看，“你希望我有什么事？”
是啊，我希望他能有什么事？好像他还认为我是男儿身，他能对我做什么，他又会做什么。
好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装矜持也没用，就翻身上来压住慕容，往他脸上一亲，说到：“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身下那个人却耸动着身子，笑声从他嘴角逸了出来。
我把双眉拧在一起地问到：“你笑什么？还是你不懂这方面的事。”我才说完，身下的慕容就止住了笑声，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额……这句话可是很伤男人的自尊心，好歹慕容比我大四五岁，而且世家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家里人在公子哥年少懵懂的的时候，让通房丫鬟到其床上做他们性启蒙的老师。
“不是不懂，而是我怕伤害到你。”慕容咬着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让我浑身一颤。
我突然想起到了什么，便把他推开坐了起来，摸着下巴十分认真地思考说到：“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是攻还是受？”
窗纸外有明月高挂，屋内还算看得清彼此。
慕容一只手支起脑袋，望着突然坐起来的我问到：“什么是攻，什么受？”
我坏笑一声，就俯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看他脸上的反应。慕容刮了我鼻子一下，就把我拉入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也不说。
其实我不是男的，并非在这方面要个答案，我无非是想借这个话道出我的真实身份，那句‘如果我的男人的话’，已经很好的讲明我不是男儿身。
“慕容，其实我……”
“别说了。只怪我笨，没有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等发现了却只想着远远看着你，想着不成为你的累赘就是极好。”慕容内疚地说到。
“其实我……”
“其实我已经知道你是女子身。”慕容如一颗重磅炸弹说出来。
我推开他，瞪大眼睛地问到：“你，你怎么知道的？”
慕容重新把我搂入怀里，仿佛用尽今生的力气一样搂紧我，道：“还记得你受伤那次翻我这院子寻求我帮助的那件事吗？那时候你已昏过去，可身上还淌着血，我只好揭开你的身上的衣服为你包扎，可我却发现……”
“发现我欺上瞒下，以一介女流之身冒充大将军之子回京听封？”我却苦笑了起来。
慕容蹙眉地喊到：“瑾瑜……”
我笑了笑，躺回他温暖的怀里，如今我的身份慕容已经知晓，我整个人确实松了下来，松得有些有气无力。慕容发现怀里的人儿软绵绵的，便问我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困了，想睡了。”我哼着声说到。
就此，双方陷入了沉默。
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对慕容全盘托出我的事，“我并不叫完颜?瑾瑜，我叫言九儿。完颜?瑾瑜是我的五哥，而我确实是完颜?齐泰尔女儿，但我却不得入族谱，所以我只能跟随母姓，小名叫九儿，也就为何叫做言九儿的来由。
“那年，西南边疆有异族犯境，而将军齐泰尔却在那时候病患突发，卧榻不起。军中随行的几位哥哥不中用，只有我五哥才能委以重任，奈何五哥留下书信已出走数日，得由我这个酷似瑾瑜的私生女顶替而上。当年，我才不过十三而已。”我说完，就往慕容怀里蹭着，仿佛想蹭掉往日的酸楚。
“对不起……”慕容低声呢喃着。
我却把头探了出来，露齿笑道：“又不是你导致促成的，干嘛要说什么对不起。”
慕容深情抚摸着我的脸，“对不起没有早点遇见你。”说完，就给我一个绵长的深吻。可这个吻有点失控了，差点点燃两人身上的欲火。
既然慕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便伸手取下假头套，把柔顺乌黑的长发都披下来，与慕容头靠头望着无尽的黑夜。
女人有时候就是爱较真，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便揪着慕容问，他是不是知道我是女儿身，才喜欢我的？
慕容却敲了我脑袋一记，没好气地道：“还记得在清风寨时，我为何吻你吗？”
我摇头，我当时记得他还说了一通怪话。
慕容宠溺地刮着我的鼻子，说到：“小笨蛋。那时候突然遇见日思夜想的你，而且正被男人羞辱的要拜堂成亲，而我吻你，是为了确认那颗为你而搏动的心。也为了证明，吻你的感觉，跟吻别人是不一样的。”
我却抓住这句话的重点：“你说什么？你还吻过别人？”
慕容也不打算瞒我，把粗大的手插进我的秀发里，“你要知道我在纳兰家里有一个通房丫鬟，我行房时向来不喜欢两人在唾液中的交融，但两次被你吻后，我感觉很奇妙，心跳也特别加速，为了验证自己的取向是正常的，我多次回去与通房合床，也与她对吻过，可我找不到那种感觉。而且，在清风寨的时候我也曾那寨主强吻过，这男人的吻，跟你给我感觉是完全相反的，是恶心，我整整在屋内恶心了三天，直到那天遇见了。我想着，若是你没来，我那天应是自尽谢世了。”
我往往只抓住了重点，气氛的坐了起来，握着拳头挥舞到，“这个死人妖林楚华，居然还强吻了你，我要去找他单挑！”
“我说你这丫头，我每次说这个一大段话，你都听哪儿出了。”慕容截住我腰，把我重新搂回怀里让我安分住。
手脚都被他钳制住，那我只有不住的往他怀里蹭着，不服地道：“可我气不过这个死变态吻你，你是我的男人，谁也不许碰。”
“那我在叙述的过程中碰了通房丫鬟，你怎地不吃醋？”慕容好笑地道。
我仍在他怀里来回蹭着，撒娇地道：“你以后回去也不许再碰她，否则跟你没完，而且往后连姨娘都不许有。”
可许久，头上那个人连点反应都没有，身躯反而越来越僵硬，看来他是不乐意了，这古代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没有反而还被笑话了呢。所以，我更加使劲蹭他的胸膛。
“九儿，别再动了好吗？”慕容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沙哑着，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我刚才抬头问他是不是蛊毒发作，却才发现小腹上不知何时有一根硬物状顶着。额……这时，我才安分起来不敢乱动了。
可好久了，小腹上那个滚烫的硬物还在，而两人一直僵直着身子躺着，就算有困意也睡不着啊。我伸手环上慕容我脖子，小声地道：“不如，我把你要了吧。”
慕容嘴角荡出一朵白莲来，“好啊，三生荣幸。”
慕容说完，却翻身而上把我压在身下，吻着我的额头，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双唇……
褪去彼此的衣裳，赤裸相对着，彼此用吻叙说一切柔情。慕容与我坐了起来，他正在为我解开胸前的一层层裹布，等到我一丝不挂，两座柔嫩裸露出来，他才把我搂入怀里温暖着，不让我受一丝寒气。然后托住我的后脑，慕容先让自己的灵舌撬开我的贝齿，长驱而入探索我口中的幽谧，直到我喘不过气时才退出来，舌头顺着我的脖子滑下去……
慕容搂着我平躺了下去，把头埋在我胸前继续忙碌着，我嘴里忍不住飘出嘤咛声，让慕容虎躯一震，大手更加没闲着，肆无忌惮地游走于我的腰间与胸口。慕容的双手游走下，肌肤全是一片滚烫，我感觉自己在被锅炉蒸着一样，热得十分难耐。
“慕容——”我楼着慕容的脖子，难受地叫出来，双腿死死地合在一起。
慕容抬起头，轻吻着我的唇问到：“怎么了，九儿。”
“热得难受，帮帮我。”我咬着唇，艰难地喊出来。
笑容从慕容的脸上荡漾开来，他说好，九儿等等就不难受了。然后，慕容一路啃咬下去，在胸前两座柔嫩也不多停留，划过平坦的小腹，唇齿还在一直往下。
我被吓得把双腿合得跟紧，双手死死抓住慕容直往下探寻的肩膀，“慕容，别……”
慕容再次抬起头，眼中闪着无尽的欲望，在黑夜中幽幽绽放着炙热的光芒。慕容见我抗拒，也怕吓坏我，只好爬了上来，慢慢地循次渐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