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仙侠小说 > 清穿之庶女将军 > 第十六章 告白全文阅读

日出东升,金阳划破整个天际。

早晨的鸟儿叽叽喳喳,三五成群的从头顶飞过。安柔抬头,出神地看着盘旋蓝天的鸟儿,脸上写满了向往与羡慕。

“若喜,我现在捉了送你可好?”我说。

“不好呢。”安柔回过神,继续为我擦拭布满嘴角的糕屑,动作轻柔无比,“安柔,只是喜欢它们翱翔于蓝天的姿态罢了。”

我迎着初升的朝阳,笑言:“那三年后,我带你出宫可好?”

安柔一怔,停止手上的动作。她怯怯地抬眼,看着笑弯眉目的我并不像在说假,立即霞飞双颊地低下头。

少女素色白净的一张脸,因我的一句话而悄染上了嫣红,如此时的金阳一般炫目。

告别了安柔,我终于出得了小巷,视野一下空旷舒适,对面便是通往宫外的正午门。而然,一抹俏丽的身影跳入我眼帘。

荣婉,正带着宫女从另一条小巷的出口,朝我奔来。

荣婉来到我面前气喘吁吁地说:“还好赶上了。”然后,荣婉接过宫女的膳食盒,却看见我手中握有一块刚咬了半口的糕点,有点失望地道:“原来,你已吃过了啊。”说完,便看到我身后的远处伫立于骄阳下的安柔。

荣婉牵强出一抹笑容,“这糕点的模样如此精致,是安柔那丫头做的吧?”说着,荣婉便盖好她那做得卖相不是甚好的糕食,强装笑言晏晏:“她平日闲来无事就爱做这些,手艺可好了呢。”

看着她此举,以及失望的神情,我不免被喉中的糕点一噎,咳嗽起来。

荣婉见此,甚是着急:“怎地,刚还好好的?”说完,赶紧让另一名宫女给我倒上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既然你吃过了糕点,那就喝我带来的茶吧。这干吃糕点,难免会喉干难咽。”

“嗯,好茶。”的确是好茶。我猛灌了几口,虽糟蹋了,但也能品出是上等的茶叶。

“这是开春时节新抽的嫩芽,名为‘雨后春笋’,特由蜀地进贡,而这种茶每年开春产量极少,十分珍贵,但皇阿玛每年还是赏了我一些。”荣婉接过茶碗,亲自为我续上,“你若十分爱喝,回头,我便差人送一些到你住所吧?”

额……我默默地低头喝茶,不接话。既然我选了安柔,就不要再招惹荣婉为好。人,欠什么债都不要欠情债,害人害己。

我之所以选择安柔,自是因为安柔自小体弱多病,且乖巧温顺,日常好对付;而敢爱敢恨的荣婉,性格虽有些刁蛮,但过多时候是有主见、识大体的女子,这是不好随便应付的。

如果我是男子,自然选择活泼明艳的荣婉,她懂时局朝政,可为夫分忧,并在仕途上助夫一臂之力。可问题我不是男子,不是完颜?瑾瑜。

“公主,你怎地不随皇上今日出行?”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瑾瑜,待我及笄,你娶我可好?”豆蔻少女迎视我的目光,答非所问。

我愣在当场,看着年华正美的她,我想起了李白的“婢婢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的诗句。可重点是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表白。

三年后,我带你出宫可好?

待我及笄,你娶我可好?

可好……

我搔着头,一路烦躁的出了宫门。刚踏出紫禁城门,便被眼前百人戎装的军队唬了一跳。原来,我的人本是要被编入今日护行军队的,没想到全站在了这。

我回头看看身后巍峨的宫大门,再看看眼前的这支百来人的精兵,两者才百来步的距离。我真是哑口无言了,他们是怎想的,难道要我背上个犯上叛乱的罪名?

“我先不骂你们为何集兵于宫门口,单是你们不服从上级的编制与管理,就已犯了军中大忌。”我冷脸一摆,开训。

“你别骂他们了,这事儿十四皇子已全然为我们挡下,自不会引起皇上的怪罪。”李逸上前扶住站姿怪异的我,开脱说。

“你还说!身为上级军官却纵容下属不守管制,你和凤翔罪加一等。”我环顾四周,并未见白凤翔,吼:“白凤翔这假军医呢,畏罪潜逃了吗?!”

“这不是给你买早膳去了嘛!他想着你在宫中罚跪了一夜,应是极饿了。”李逸见我一副没白凤翔活不下的模样,赶紧回复。

我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思索着说:“好歹我也挨了十几大板,想着给你们的处罚,是不是也来上十几板子?让你们也能感同身……”

我还没说完,所有人便踩着军步,‘咚咚咚’的朝前跑起来,队伍整齐有素。

“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啊……”一论处罚,他们就夹着尾巴遁逃,还逃着这么整齐有气势,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这帮兔崽子分明是在欺负我刚挨了板子,跑不起来。

“你们等着,等本将军恢复了元气,有你们好受的!”我气结地指着那支雄纠纠气昂昂远去的队伍,跳脚地喊。李逸则在一旁捂嘴窃笑,惹来得我怒向他:“别笑,你也是!”

“挨了板子,罚了跪,还一夜未眠,九儿的精力依旧充沛啊!”蔺子如躺在高大的树杈上,幽幽飘来一句话,“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

一只很灵气的猴儿从另一棵树窜出,手里拿着不知从何处偷来的香蕉,分给了主人一根。

我仰头,道:“你是属猴儿的吗?每次见你不是上树梢,就是蹿房梁。”

蔺子如从高空跳下来,不与我斗嘴,带上猴儿,打着哈欠便离去。离去时,还碰上了白凤翔,就顺手牵走了一根油条。

白凤翔穿的不是军装,而是平日的便服。看来,他见我未回去换戎装,自己也不打算换上。

我指着他两人,痛心疾首地控诉:“怎的不带马车来?你们看我像能一路走回去的样子吗?”

“就是带了,你也坐立难安。”白凤翔瞥了我一眼。

京城的路面,大部分是青石板路,古代的车马可没有什么减震措施。我想了想,还是嘴硬:“坐不了,我大可以趴着!”

白凤翔冷了脸,把吃食抛给了李逸,对我说:“是抱,还是背?”

我呆若木鸡,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时,他上来就打算给我一个横抱。吓得我赶紧制止这位大爷,喊:“背背背。”

然后,我老老实实地跳上白凤翔的背。有人背着不用走回去,其实我还乐得清闲自在。

白凤翔的背,宽厚而温暖,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药草味儿,我竟不知不觉中在他舒适的背上,沉沉睡去。

——下午——

我是一个不愿多睡的人。下午,我便一人出门随便晃悠,因为一睁眼,我就想到早上的事情,心头莫名烦躁。

来到一条空旷的大街,路上无什么行人,但街边两旁的屋舍豪华,有些庭院的树木枝桠还探了出来,带着尚青涩的果实。

三月的微风,清爽宜人,很好的为行人祛除烦意。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竟然逛进了一家大门敞开的书院。

这书院,文雅而气派。里面的建筑红砖碧瓦,雕梁画栋,还挂满了名词名画;而园林则亭台楼宇,假山水榭,奇花异草。如此奢华的庭院,应是富家子弟们的书塾。

风,轻轻扬,幽绿的柳枝如丝如缕。突然,头上洒下一堆白纸,原来是二楼楼阁的纸张没有被砚石压住,被风吹了起来。

我仰起头,隔着漫天的纸张看见一人探出脑袋,喊:“楼下的兄台,能否帮我拾……”对方看清了我的容颜,声音嘎然而止。

我对着那颗脑袋的主人咧嘴一笑,便伸手帮他接住漫空飞舞的纸张,还听见对方‘咚咚咚’下楼的声音。

我把接到纸张递给他:“喏,给你。”

喏,给你……

几乎是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同一句话。慕容面容复杂的接过,并谢我:“谢谢瑾瑜将军的再次相助。”

我挥挥手,所谓在外不言官,便道:“别瑾瑜将军或都统的,慕容兄唤我瑾瑜就好。”

慕容也不是什么扭捏之人,便说:“那好,瑾瑜,我比你大上两岁,你唤我作兄不为过,只是我直呼你的名讳,自是高攀了些。”

“同是读陶李诗书之人,何乎在意这些名利虚衔。”我立即伪装成饱读诗书的文人,“慕容的家兄不是曾写过‘仆亦本狂士,富贵鸿毛轻’吗?自古富贵与名利,皆是过眼云烟罢了。”

慕容一脸讶然,言:“想不到瑾瑜弟常年在外领兵沙场,不仅学富五车出口成章,竟还饱读了家兄诗词,慕容真是自叹不如。”

“学富五车不敢当。”我一脸谦虚,“但‘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这句话,是很有见解的。”我在心底偷着乐:小样,拿下你简直是信手拈来。

我和慕容随意地讨论着唐宋元明清的诗词,再到已逝的纳兰容若的遗稿,我发现我胡诌的功力可谓见长不衰。

散落的纸张被我们捡完,只剩下漂在人工湖上的捞不着,慕容不知从哪儿搞来一竹篙,在岸边不停的打捞。他说,一片白的漂在湖面,有影响湖色美观。

我闲来无事,便躺在长廊的条凳上,双手枕头地看着湛蓝如水洗的天空,以及白云匆匆过隙。

我突然脑子一白,问慕容:“你许亲了吗?”

“尚未。”

“可有心上人?可看中某府第家的小姐。”我接着问。

“也……尚无。”慕容略停了会儿,才答。

我起身,来到慕容的身后,他也感觉了我的到来,便停下打捞的动作,转身看着突然莫名其妙的我。

“我好看吗?”我笑若灿阳地问。

“……好、看。”慕容皱眉,艰难地作答。当一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自己好不好看时,是很怪异的,而且让作答者有些难为情,但不可否认,我有一副好皮囊。

“那你喜欢我吗?”我嘴角一勾。

“……”对方僵直,脑子一片空白。

“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我伸手,拉下对方的脑袋,两片薄唇贴上了对方那温热的厚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