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仙侠小说 > 清穿之庶女将军 > 第八十八章 时间全文阅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蔺子如,他说他回来了,他不愿再呆在冷冰冰的地下,他还问我为何如此狠心,为何不先救下他。

我很想为自己辩解,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我只能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我不奢求他能原谅我,但只乞求他能放下怨气去喝下那孟婆汤,完全忘记我,忘记一切的前尘。

可是,蔺子如双手朝我脖子掐了过来……

待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细雨朦胧。我勉强起身环顾四周,皆是陌生的环境,脑子一下子空白,想不起什么来。

我先检查自己的周身,除了几处被剑割伤,衣裳还算完整并没有凌乱的痕迹,只是背部很疼,估计是受了内伤。

我想起来了,我是为了救十四而挨了江震天一掌,这一掌太狠太重了,我当下就吃不消而吐血不止。糟糕,十四还在江震天手中……

说完,我就掀起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全身瘫软无力,照理说这内伤还不足以让我下不了床,而且脖子还有些隐隐不适。

“你起来了?”门被推了开来,一身白衣的慕容出现在我眼前。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慕容静读的小院。昨夜我为了躲避追杀,慌不择路地跳了进来还威胁了他不要作声。

“先把药喝了吧?”慕容从进来后,一直不曾抬眼看我。

我看着他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不由得皱眉,“哪里来的药?”

慕容想了想,还是如实交代,“我见你一直昏睡不醒,而且还高烧梦呓连连,我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就隔壁回京省亲的王大夫来给你看了下。”

“那……”我不由得急了起来。

慕容依旧垂着眼,“你放心,我没让他乱动,他只是给你把了个脉,说你气血瘀堵,经脉不通,瞅着应该是内伤在身,所以就只开了个药方便走了。”

身为一个大夫,虽然不能乱动病人的身体,但看见病者身上有伤,好歹也会提议包扎一下,我手臂、大腿甚至腹部的几处剑伤,这大夫丝毫好似没瞅见一般。

大夫没瞅见,难道昨晚慕容没发现?这不符合观念。莫非……

我抬眼,细看着正在为我吹药的慕容,问:“你该不会已发现我是……”

慕容依旧没有抬头,边吹药边说,“你的几处伤口,我有向王大夫讨要一瓶他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我有为你简单的处理过。但你是身份尊贵的侯门世子,自小必须心柔手巧的侍女丫鬟们伺候着,我这种三大五粗之人自不好随便替世子大人更衣清洗伤口。还望世子不要怪罪慕容处理伤口的手法过于简单。”

我从他镇定从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来,姑且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吧。我再看看自己几处的伤口,的确是有简单的处理过,上面的血液与药粉都凝固在一起结痂了。

其实,他知道我是女儿身又何妨呢?他对功名利禄一向看淡,也厌恶官场的黑暗与争斗,所以他就算知道我是女子身份,理应也不会去告发我,因为这样对于他没有好处。

我对慕容道:“多谢慕容兄的救命之恩,瑾瑜今生没齿难忘。”

“我这算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你救我的也不止一次,每次都是你以身犯险舍命相救,哪能与您的救命之恩同日而语?好了,可以喝了。”慕容把吹的凉得差不多的汤药放于我手中,吩咐我喝了去。

黑乎乎的药汤很是刺鼻,害我不禁皱紧眉目。我一向不爱喝药,奈何一直都在喝,仿似自己从小到大都侵泡在药汤之中,小时候还有额娘哄着喝,混军营中的几年还有李逸与白凤翔变着戏法唬着喝,如今没人哄与唬,反而不大愿意喝下去了。

慕容见我端着碗一直不动还把眉头皱得老深,便忍不住问我,“是不是觉得药苦?若是这样,我出趟门给你买些甜嘴的来。”说着,慕容就起身出去。

我赶紧拉住他,“不了,我没那么娇惯。我只是不习惯,不习惯药的味道。”我说完,就咕噜噜地把碗中的药喝得一滴不剩。

“没有谁一生下来就会习惯各种药的味道。但苦口良药利于病……你的脖子怎么了?”慕容见我仰头喝药时,发现我脖子的异样。

“什么怎么了?我脖子吗?”我喝完才放下碗,正与他对视时他又把目光移了开去,我不由得笑了:“慕容兄居然这么怕我,好似我瑾瑜是吃人的老虎一样。”

我这样一说,慕容才转过正脸来看我,“你脖子上为何有掐痕?昨晚我张灯替你检查伤势时并没有看见。”

我脸色一白,赶紧问慕容:“你说我脖子上有掐痕?有镜子吗,我想看看。”然后,慕容就取了一面在清朝十分稀罕和珍贵的玻璃镜子过来,从镜子中我能看到自己立体的五官,以及白嫩的脖子下那五指的掐痕。

掐痕十分的清晰,历历在目。我不由得想了那个梦,便问慕容:“你昨晚你有留守在房间吗?”

“除了去隔壁敲门请王大夫,就不曾离去。”慕容答到。

我连唇色也白了,却只能无奈地苦笑到:“我昨晚梦见蔺子如了,他说他怨怼我,还梦见他直掐住我脖子不放……”

如果是刺杀我的歹徒,他们大可一剑送我归西。如果不是,那么就是蔺子如根本就没有死。可他没有死,大可光明正大地回来与我面对,犯不着装神弄鬼。

慕容伸手贴上我的额头,他的掌心很透凉,很舒服。慕容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道:“高热还未退,才导致你梦魇了,这些掐痕指不定是你在打斗中落下的,别想太多。”

慕容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而他也不大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所以,他这番话不过是在安慰我。

糟糕,我可是递了帖子进宫说要今天入宫问安,此刻日落央,时辰已是误了,只有先派人进宫说明缘由,明日再进宫请罚。

“慕容,能否劳烦你到镇国公府里递个口信,让白凤翔他们知道我在这儿便可。”不然,我才回来没两日就又不见了踪影,估计他们都要闹疯了。

慕容点了点头,答应我的请求,“那你先睡会儿,我这就去你府里传话。”

我还以为白凤翔他们会缓一会儿才过来接我,没想到他们一听到信息就火急火燎地过来了,一进门就直把我往外抬,说对我再也寸步不离了,就是吃饭上茅房也要有人盯着我。

我好气又好笑着,问他们这是闹哪样,我不过是一个晚上没有回去而已。可我才说完,刚才还一屋子火爆脾气的人立即沉寂下来,个个像盯怪物一样盯着我。

白凤翔抓起我的手就给我把脉,李逸则是伸手朝我额头贴来。待李逸放下手点着头说,“少将还真是发烧了,难怪净说胡话呢。”

我还在一脸莫名其妙,这时候阿尔哈上前躬身说:“少将,您都没回来三四天了。”

我一个激动,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白凤翔给按了下去,我只好坐着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明明只记得我是昨晚出去的,怎么办变成三四天没有回去了?”

“如果你不信,你大可到大街上揪住一个人来问,今天是什么几月几日。”面瘫白凤翔毫无表情地说。

我厉眼看向卢钟,“你说,我是不是昨夜才与你们分开的,我还让你假扮的我。”

卢钟虽然一向嬉皮笑脸,但从未对我说过假话,而他的长官阿尔哈更不擅于说假话,一说假话就会露馅。

卢钟见我如此问,知道事态的严重化,赶紧严肃地抱拳道:“少将,你的确与我们于四天前的晚上分开后,就不曾回来过了。这白副将与李参将可都急死了,以为你又被贼人掳走而失踪了呢!”

“怎么,一回事……”我不免地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他们:“那十四皇子呢,他可曾回了他自己的府邸?”

“一提那狗屁皇子我就气,他明明跟少将您一齐走的,可当天回来的就只有他,我们找他要人时,他说他不知道,您说他可恶不可恶。”阿尔哈牛脾气一上来,一条河的水都浇不灭。

我看向白凤翔,这家伙仍旧在为我坚持伤势,但见我一直看他,他才幽幽地道:“放心,他们没敢惹事。”我这群手下,除了我和白凤翔,谁也镇不住,尤其是阿尔哈这大块头,唯独只把我放在眼里。

“你是说,十四皇子早就回京中府邸了?”我十分惊讶。

不可能,我明明是与十四分别后我才逃出碧翠山庄,因为两个人的目标太大,而且很容易遭围堵。分开走,谁也不牵累谁。

还是说,我在慕容这里躺了三天多?我让人把慕容叫进来,慕容进来后却回答我,我也是昨夜才翻墙进到他这小院躲过了一夜,若不信可去隔壁询问那回来省亲的王大夫。

我一时陷入了呆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记得是昨夜的事儿,这么一眨眼时间就过去了三四天去。

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事,而我记忆中肯定又漏了什么。尤其是如今这个完好无损且身处自己府邸中的十四,他的身份有着很大的可疑性。因为我想到了比‘千面狐狸’方西下更技高一筹的林、楚、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