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成迷茫道：“你说的接触具体指什么意思？
大概七八天前，她不小心扣翻了墨台，将这件袍子染上了墨汁。
而后，她承诺要帮我把袍子给弄干净，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前才刚刚送还给我的。
至于这七八天内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我也不大清楚啊！
要不，我将红妆姑娘给你找来问问。”
“不必。”明颜道。
“你不止不要问她，而且这件事，也不要同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萧明成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白术也听出来了。
五小姐之所以问他皂角，肯定并非喜欢那种气味那么简单。
待萧明成已经离开，他才问道：“他那件袍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怀疑，扈已之所以会突然显现出兽形，并且变得这么狂躁，同他那件袍子上的气味有关。”
“什么？”
白术一惊，“那为什么不让他将袍子留下来研究？”
他刚问完这句，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五小姐是怀疑，那气味并非偶然蹭上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扈已和萧明成向来形影不离，整日在学院里蹿来蹿去。
整个学院，就没有他们没去过的地方。
若是偶然蹭上的，扈已应该早就有所反应、有所警备，不会一直到今天才突然暴露。”
“那会是赵红妆做的吗……”
白长老沉吟道：“如果她怀疑扈已是半兽人，大可以直接告诉长老或者其他教授。
我们自然会进行调查，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对啊，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呢？
明颜也在思索。
赵红妆先前，一直很想拜在自己门下，成为自己的入室弟子。
对此，她的解释是，因为自己帮她教训了对她言行轻薄的两个浪荡子。
若说她一直对扈已和萧明成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也并非没有可能。
重点在于。
那么多的丁字班学员同扈已相处过那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发现扈已的秘密。
赵红妆和扈已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种熏香，她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明颜想到适才萧明成说，扈已每隔几个月就会去一趟天来坊开药。
还有，上一次，她说要拿顺通香的瓷瓶到天来坊去查买家的时候，扈已马上就现身承认了那是他带来的。
应该就是怕去了天来坊，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唇角微抿，明颜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
不过，要验证这个猜测，还需要顺藤摸瓜一下。
想了想，明颜对白术道：“既然他以前都是在天来坊配的药，不如我们就派人去一趟天来坊，这样也更便捷些。”
白术赞同：“我马上派人过去。”
……
萧明成被押回了房间。
心情十分低落，担心着扈已未来的命运，自然也没心思再去找漂亮姑娘了。
然而，他不出门，赵红妆反倒主动找了过来。
“我听人说了扈已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半兽人，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
萧明成道：“其实事情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严重，那个被打伤的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扈已他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