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虽然本人挺和善的，但无奈高中时期学霸自带驱离气息，好多小女生虽然暗恋他，但都不好意思直接送情书，一个个都把情书往傅小惹这里送——嗯，傅小惹和他关系比较好，让她转交比较好。
“你当时说送情书都是上个年代的事情了，很挫。”冯东霖轻笑着说。
“嘘——”傅小惹把食指竖起来放到嘴边，往周围扫了一眼，小声道：“这话说出去我会被群殴的，快忘记吧。”
他俩并肩走，距离不近不远，冯东霖感到傅小惹的气息都在自己身边打转。
拉了下衣领，冯东霖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走了一步，但很快他又挪了回来，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傅小惹也没有察觉。
“小惹，那有人给你表白，你希望是什么样子的？”冯东霖笑得如沐春风。
傅小惹笑道：“简单啊，直接说喜欢我，千万别送什么情书，肉麻倒在其次，指不定还有错别字辣眼睛。”
冯东霖露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原来你喜欢简单粗暴的。”
傅小惹点头补充道：“但是呢，别在公共场合大张旗鼓的表白，还用蜡烛摆什么爱心。最讨厌这种了，俗气就不说了，要是两情相悦还好，要是单相思的话……感觉带了胁迫性质。”
冯东霖吭哧吭哧地笑起来，连肩膀都在耸动。
“小惹，你这说的是男生给你表白吧，哪儿有女生这么粗暴直接的？”
傅小惹一噎，干笑两声，支吾道：“女生也可以粗暴直接啊……”
冯东霖若有所思，走出几步，他笑着调侃地问道：“小惹，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有啊。”傅小惹抬头看了眼月色，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就是个物理垃圾，你走后，就没人能把物理题给我讲得那么透彻了。”
“哎哟，你就只记得物理，不记得我这个人呐。”冯东霖捂住自己的胸口，故意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也真是凄惨，遇到你这种没良心的。”
傅小惹笑了，“哪儿啊，我有想你的。”
冯东霖低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想我什么？”
“想你家的红烧排骨啊。”傅小惹吸了下口水，“那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排骨了。”
冯东霖哭笑不得，“我的地位还不如一根排骨。”
傅小惹笑着总结道：“你的地位介于物理和排骨之间。”
冯东霖也不反驳，只是一直笑。
两人很快就到了队伍处，傅小惹这才发现他俩的营队很近，中间就隔了一个排。
“小惹，你现在的手机号码是多少？”转身离开的时候，冯东霖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傅小惹回头笑道：“你带手机了吗？我就这样说，你能记住？”
冯东霖曲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那意思不言而喻。
傅小惹愣了一瞬，笑道：“我怎么忘了，你就是个变态，过目不忘啊……”
报出手机号，她就准备走了，冯东霖突然叫住了她。
“你有女朋友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