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纸上随意勾画了几笔，最后一笔落下。前方的假山轰然滑落。一道无形剑气划过假山，瞬间便把顶部给削平了。
“爷爷？你这假山老化了？”
“怎么可能。”
走上前去一看，不由得眉头皱起，那断口光洁的如同镜面。简直就好像是被什么被切过似的。
“看懂了吧，这是放慢是一万倍速度的书法。所谓书法，就跟佛家的言出法随是一样的。字成法则接踵而至。”
爷孙俩不懂，完全无法理解。可当他们看到纸上那字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剑？”
文老不知道他这写的到底是什么字。但是给人的第一感觉，这就是一个剑字。
“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剑字。”
“没错，这就是剑。直达灵魂。不需要拘泥于形态。”
紧接着，他又落笔，周身散发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一旁的两人感受的十分清晰。文妍卿的小心脏怦怦乱跳，脸上浮现出一片潮红。
轰。假山中央。又被一道无形刀气所斩落。整个假山从中间一分为二。
两人虽然惊讶，但是更加好奇的，却是他写的东西。
“为，为什么！这居然是刀字！可为什么它跟剑字好像没什么区别？”
两人的表情已经风中凌乱了。这三观碎了一地。想要修复显然是没有可能了。
“这就是字的真谛。不是通过眼睛看，而是通过心，通过灵魂。而文道走的便是这条路。写字的同时，写的也是天地之间的规则。”
说话间，他的手指在虚空之中简单书写了一个他能看懂的雷字。顿时天空之中乌云聚集，一道雷电在空中闪烁了下。
紧接着一个雨字，一个龙字。看的两人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随便在石桌上拿了一支笔。写下了一首登黄鹤楼。简简单单四句诗，却让两人身临其境，仿佛置身于那个环境一般。
现在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字，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之前心里的那些腹诽与不屑，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大师！不，宗师！不凡宗师，老朽有眼无珠，在此给您赔罪了。”
这是他因为内心的愧疚，而做出的下意识举动。直到自己跪下，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起来吧。”
语气平淡，但是平淡之中却带着不容置疑。文老赶紧站起身来，那种想要膜拜的冲动，已经降低了不少。
“宗师，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手我当弟子？”
“你？算了吧，朽木不可雕。你已经老了，思维上已经僵化。想要跨出那一步太难。”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这一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立刻便明白了这话里面的漏洞。
“那不凡宗师，你看妍卿这丫头怎么样？可还很年轻，可塑性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那眼神之中的莫名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明白。但是钟不凡对这些凡人可没多大的兴趣。不过转念一想，不经露出了一丝邪恶的表情。
那次的事情，那老小子也插了一脚。培养个文道天神级修为的，去揍那老小子，应该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