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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日,晴。

当第一束阳光照在苍暮观时,观中的弟子便纷纷起身,做着每一天必修的功课。昨夜

的喧哗,彷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一个弟子在议论,只是时不时走过一个身绑

绷带的弟子,才证实了昨夜之事,并不是南柯一梦。

苍暮观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院子,种满了从万毒死沼中移植出来的奇花怪树,而院

子中央则摆放着一张圆石桌,有两个人正静静的坐着,享受着日光的轻抚。

「真人倒是好雅兴,这院中的奇珍,怕是花费了不少气力才收集到的吧?」秦惊用手

指轻轻弹击着面前的青瓷茶杯,打量着周围的怪树笑道。

「贤侄见笑了,这穷山恶水的丑树怪花,哪能进的了你的眼,听雨小楼位处江南,那

才叫一个好景致。」苍云真人笑着答道,脸上完全看不出有受伤的迹象,显然是修为

颇深,才能在短时间内,将昨夜受得内伤恢复的七七八八。

秦惊笑而不答,轻轻吹着杯中飘浮着的茶叶,闻着袅袅上升的水气,似乎无比享受。

「贤侄,我有些奇怪,昨夜你想让我收服的法宝,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厉害到如此

地步?」苍云真人轻轻的抿了口茶,看似随意的问道。

听见苍云真人这话,秦惊突然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在苍云真人惊讶的眼神中,对

他深深一揖,「昨夜前辈为了我小楼之事,而折了道家至宝万生塔,晚辈深感惶恐,

他日回小楼之后,必当将此事如实汇报楼主,再来感谢前辈。」

苍云真人听及秦惊提起万生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却还是极快的回过神来

,扶起了秦惊,「贤侄不必如此,老夫与贵楼主也有数面之缘,我们正道中人,本当

互相帮助,不用见外。」

两人互相谦让了半晌,终于重新坐回了位置,苍云真人再次问道:「贤侄,你还未回

答我刚刚的问题。」

秦惊一愣,犹豫了半晌,一咬牙,「前辈昨夜如此帮忙,晚辈也不能隐瞒。前辈您应

该也见到我们这些人,几乎是人人身上都带伤吧?」

苍云真人点了点头,秦惊又道:「我们这次是奉楼主之命,进入万毒死沼追杀一只屠

戮了数个村落的修炼成人妖魔。」

苍云真人微微点头,倒也不怀疑。在这世上,修炼成人的妖魔,均是凶残无道,兼之

与人类是水火不容,大肆屠杀人类,倒也不是罕见之事。

「我们几人一路追杀,终在万毒死沼内将这只妖魔杀死,而我们也全部受伤,迷失了

方向,这才寻到苍暮观来。而最后将那妖魔杀死的,便是昨夜那件法宝,当时我们便

感觉到当那淫贼用法宝杀死妖魔后,那法宝便充满了煞气,只是一直没有注意,现在

看来,应该是那妖魔的怨念,留在了法宝之内,所以它才会如此的霸道。」秦惊侃侃

而谈,脸上的表情竟然是无比的认真,丝毫看不出一丝破绽。

苍云真人沉思了半晌,才开口叹道:「这倒也有可能,难怪昨夜我施法之时,从那法

宝上感觉到一股强至可怕的凶戾之气。」

「昨夜没能收服那法宝,还让它逃了出去,若是被心术不正之人捡到,必然会遗害世

间啊!」秦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懊恼和悲天悯人之色。

「贤侄请放心,我这便安排门下弟子四处搜寻那个法宝,我想应该可以找着,到时便

只好靠贤侄你带回小楼,希望有办法除掉法宝上的怨灵。」苍云真人微一点头,便做

出了决定,起身安排弟子去了。

身后的秦惊,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苍暮观的一间屋子中,小妖立在窗边,冷冷望了望外边不断跑动的弟子,关上了窗户

坐到桌边,他的对面是柳轻寒,正一脸漠然的坐着。

「冰块,你说干嘛突然有这么多的道士跑出去,他们在干什么?」小妖拿起桌上的茶

壶,为自己和柳轻寒倒水,一边问道。

柳轻寒静静看着面前的茶杯,「弒神。」

小妖怔了一下,随即苦笑着一口饮尽杯中冰冷的隔夜茶水,「看来你跟我想的一

样,秦惊也不知道是怎么骗了那老道士,让他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他。」

柳轻寒没有作声,只是神色之间露出一丝不屑,这一切,都逃不过小妖的眼睛。

「现在我更加确定昨夜之事,肯定是秦惊搞鬼了。你说,他是不是想一早就想打天蝎

的弒神妖刀主意?」小妖似乎只是随口说说,一边却还注意着柳轻寒的表情,希望能

够看出一点端倪来,只可惜却是徒劳无功,对方的脸上似乎永远笼罩着一层万年不化

的寒冰,那脸部的肌肉是极度的缺少运动。

无奈之下,小妖只好继续说道:「这也难怪,当初听到那把刀是九幽魔器时,就连我

都有些眼红,更不用说那个小人了。不过,冰块,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听说他秦

惊是你们听雨小楼的继承人?依我看,哼哼,跟着他也没什么前途……」

柳轻寒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闭起了眼睛,彷佛在享受这冰冷的水流给他带来

的一丝清凉。

这下小妖可不乐意了,他一个人在这里说了半天,可是对方好像根本没听他说的话一

般,当下不满道:「我说冰块,你这人也太没意思了吧?我跟你说了半天话,你听也

不听,多少回应一声啊!」

柳轻寒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妖,「有话直说,别躲躲藏藏的,我恶心。」

淡淡一句话,把小妖卡在那边好一会儿吱不了声,良久才回过神来,苦笑道:「还真

看不出来,你这人平日里冷冰冰的,跟块木头似的,倒还有那么一颗玲珑心,还知道

我话里有话啊!哈哈……」

小妖自顾笑了几声,然后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看门窗是否关好,接着坐了回去,正色

道:「天蝎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柳轻寒轻轻皱眉,「说好今天晚上救他。」

「没错,我们是说好,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救他。」小妖点了点头,静静望着柳轻寒

,「我的意思是说,你确定你要淌这趟浑水?」

「就你一个,我不放心。」柳轻寒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随即看着喜上眉梢的小妖,冷

冷的接道:「我说的是天蝎。」

小妖的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不忿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让我开心一下,你会

死啊?天蝎是你的朋友,我就不是你的朋友啦?」

「我没有朋友。」柳轻寒轻轻举起了茶杯,遮住了眼睛。

「算了,不管你怎么说了。」小妖泄气的挥了挥手,跟这种人简直没法沟通,接着又

道:「若是你跟我一起去救天蝎,若是被发现了,那我们三个就全完了,而且就算成

功了,我们也无处可去,你可想清楚了?」

「不用你说。」柳轻寒翻了翻白眼。

「你……」小妖差点又拍桌子骂了起来,却又努力克制住,「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

在人界之中,背叛师门可是一项重罪,天地不容,天蝎是必死无疑,逼不得已才这样

做,你确定你也要叛出师门?」

柳轻寒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握着茶杯,初听小妖这话时,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屑神

色,随即却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小妖跟柳轻寒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倒是从没见过,在柳轻寒脸上有过像这次这么丰富

的表情。小妖是何等玲珑之人,立刻知道他有一些难以说出的心事,当下松了一口气

,俯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必要那样的,何必好好的把自己往悬崖下推,天

蝎走投无路,我是无牵无挂,你就不用学我们了……」

柳轻寒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杯中淡绿的茶水,眉头轻轻皱成了一团。

就在小妖和柳轻寒房间不远处,在另一个门窗紧闭的屋子之中,同样有着两个人满脸

忧愁的面对面坐着。

白笑的嘴角因为上火,在一夜之间起了好几个水泡,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只是一向

带笑的圆脸上,此刻却再没有一丝笑意。

「喂,你说,昨天晚上的事,会是天蝎做的吗?」白笑轻轻摸着嘴上的水泡,眼睛却

瞄着对面坐着的厨子。

厨子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你神神秘秘跑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我还以为你做了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这么鬼祟。」

「没办法啊,你没见秋堂的那个栝海,看人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不阴不阳的,我每次

上茅房回来,都看见他在窗边盯着我瞧,好像就因为我们跟天蝎早认识了一点,就把

我们当犯人一样防着,我不偷偷跑来行吗!」白笑撇了撇嘴,他跟厨子是老熟人了,

也不在他面前师兄、师兄的叫。

「非常时期,也怪不得他,不仅是他,大师兄不也是同样的敏感,我看轻寒师弟和那

个人妖两个人,应该被盯得更紧吧!」厨子淡淡的苦笑了一下。

白笑突然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说真的,我不信天蝎会是那种人,他不

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这事昨天晚上就已经告一段落了,你也见到大师兄那个样子了,最好少提这件事情。」厨子轻轻皱眉,对白笑劝道。

「我觉得大师兄似乎武断了一些,他平日不是这样的,或许天蝎真的只是想看看沙如

雪有没有受伤而已,大师兄估计是太在乎沙如雪,所以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实在是有

失公正。」白笑根本不领厨子的情,依旧不满的嘀咕道,言毕望了望沉默不语的厨子

,「难道你相信天蝎会做这种事?」

「这种事情天知道,我们又不在场。」厨子摇了摇头,却发现白笑正一脸不满的瞪着

他,不禁愣了一下,苦笑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我们人微言轻啊!」

白笑一怔,随即颓废的趴在了桌子上,喃喃道:「看来你跟我一样,也不信啊……」

厨子苦笑着摇摇头,叹道:「幸好昨夜轻寒师弟拦下了盛怒中的大师兄,否则天蝎连

回小楼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唯有指望回到小楼后,一切能够水落石出。」

「若是回到小楼之后,事情还是像现在这样没有变化,那又怎么办?」白笑抬起头来

,望着对面的厨子。

厨子一愣,慢慢的低下了头,良久,才涩声道:「楼主是何等人物,有她在,事情一

定会、会水落石出的……」

苍暮观的弟子们,似乎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倾巢而出过,数百名弟子几乎要将整座山

翻转了一遍,别说是山洞石穴,就连树上的鸟巢、地上的虫洞,都被搜查了几遍,却

始终找不到掌门真人所说的黑色长刀。弟子们心中已经有些烦躁,可是没有办法,掌

门真人已经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所以尽管太阳已经开始慢慢西垂,山上

跑动着的人影,却还是不见减少。

而此刻,大青山以西数百里的万毒死沼内,众人所要找的弒神妖刀,正静静的插在一

块大石之上。

昨夜的疯狂早已成为了过去,弒神妖刀此刻早已没了动静,昨夜那霸道至极的气势已

经消失不见,却还是有股淡淡的黑气,若隐若现的围绕在它的身边。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察觉的到,弒神妖刀上,此刻掩饰在平静外表下的,是一股无比

血腥的暴戾之气。只是对于万毒死沼内的凶猛生物来说,这一切是牠们无比熟悉,同

时也无法承受的力量,所以在弒神妖刀方圆的数十里内,所有的生物尽数逃离,将这

里彻底变为一片死域,就连半空中飘浮的瘴气,似乎也因畏惧而远离了这片天空。

然而,也并不是所有生物都是如此惧怕弒神妖刀,就在妖刀所插的那块大石的顶端,

一个有着血红头发的人类,正静静的坐着,望着弒神妖刀的双眼,隐约闪动着复杂难

明的目光,却又立刻隐入杂乱的红发之中。

也许对于所有人来说,今天或许都是充满忙碌的一天,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便是静

静坐在石屋墙角的天蝎。

他就这样静静的抱膝坐着,微微抬头,从屋顶上的小窗之中,凝视着那一片狭小的天

空。这个姿势,从昨夜他昏迷醒来之后,就再没有变过,就连中途有道士来送了两次

饭,他都没有察觉,彷佛沉浸在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里,不愿醒来。

小窗之中,那悠悠飘过的白云,似乎将他带回了痛苦,而又单纯的奴隶生涯。

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每天最早起来、最晚睡觉,战战兢兢的做着族人

帮他安排的工作,从来没有过怨言,他似乎也没有什么追求,最快乐的时光,便是每

天放工之后,待在小破屋中,静静听着莫大叔讲故事,静静的从屋子的破洞中望着星

空,静静的幻想着外面的美好世界……

外面的世界,真的美好吗?

天蝎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黑沙族中的奴隶,为了一口剩饭而生存,为了一瓢污

水而奋斗。花花尘世的人们,为了金钱拼命撕杀,为了权势尔虞我诈。

无论如何,他们都至少有着自己的目标、有着自己的道路,可是自己呢?

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走马看花般的闪过天蝎的脑海,却一刻也不愿多做停留,

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笑脸,竟也似不欲多望他一眼,已经匆匆而过。

自己难道就是这种随波逐流,没有明天的人?天蝎的心,慢慢的又揪了起来,下意识

的想伸手,去摸那把陪伴了自己十余年人生的法宝,却发现它已经被人强行夺去。

梦中那个威武不可一世的身影、那双饱含不屑的双眼、那声愤怒的大喝,慢慢的在天

蝎脑海之中回荡着,记忆中不断飞掠的残片,也终将停了下来,莫大叔那带着关切、

悲悯以及慈祥的脸庞,定格在天蝎的面前。

「是啊!就算是为了莫大叔,我也要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天蝎轻轻的叹了一口

气,后脑枕在了冰冷的石墙之上,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

在这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在这深入骨髓的绝望之中,在这忽然而来的醒悟里,天蝎

找到了继续前行的理由,他的眼角慢慢滑下了两滴水珠。

天色不可阻挠的暗了下来,待它再亮之时,便是天蝎被押送回小楼的时候。

此地距离听雨小楼最近的一个分部,仅有一天的路程,若是天亮之后,天蝎还被囚于

石屋之中,那么秦惊必定会押着他赶路,若是被送到分部之中,那么救出他的机率,

就真的是微乎其微了。

这些想法,是柳轻寒告诉小妖的,他们两个一致认为,在这满是崇山峻岭的地方逃跑

,总比在其他地方逃跑,要来的容易一些。至少,敌我比例相差太悬殊时,还有着无

数的地方可以躲藏。

所以,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才有着那么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朝关押天蝎的地方摸去

,活像两个准备**的夜贼。只不过这两人似乎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至少,行家在

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时,不会还在低声的吵吵嚷嚷。

「我说冰块,我不是让你别淌这趟浑水的吗?你怎么也跟来了?」小妖一面猫腰前进

,一面对身边的人低声嘀咕着。搞笑的是,他的脸上竟蒙着一块花花的桌布,柳轻寒

曾对此表示不屑,小妖却说:「我师父就是这样教我的!」而坚持蒙着这块搞笑的花

布,虽然这块布根本掩饰不了他那略显肥胖的身形,以及瞇着的小眼。

「我不放心。」柳轻寒冷着一张脸,脚下不停的往前摸去,对小妖的不满视若无睹。

「我说大哥,你现在是个连法宝都没有的人啊!别瞎逞强,行不?可别到时候还要我

救你啊,我一次可救不了两个人。」小妖皱着眉头,几乎要将两只眼睛挤到消失。

「谁救谁还说不定。」柳轻寒淡淡扔下一句话,便再不言语。小妖见他心意已决,只

好闭嘴跟上。

二人转眼便摸到关押天蝎的石屋外,默念心法,尽力将自己身上的法力收敛到最小,

以免被人察觉。

苍云真人似乎对自己这苍暮观的安全很有信心,石屋前只站着两个守夜的道士,只不

过从这二人身上洋溢的法力看来,修为倒不是很低,想要无声无息的收拾掉这两人,

似乎有点儿困难。

柳轻寒轻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思考,该如何制服这两人而不发出声音,小妖则只是

四下看了看情况,便轻扯一下柳轻寒的衣服,两人躲到了一个拐角之后。

「做什么?」柳轻寒被小妖拉到墙后,有些不满的问道。

小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伸到拐角外感受了一下,便略带兴奋的低声道:「风向没错。」看着柳轻寒不解的眼神,小妖解释了起来:「我可以召唤出一种妖界的植物,它

能发出一种让人昏迷的气体,那个石屋刚好在下风处,两个笨蛋没防备之下,肯定是

躲不了的。」

柳轻寒眉毛一挑,点了点头,用眼神向小妖表达了赞许之意,小妖立刻为之飘飘然,

却也丝毫不敢怠慢的拿出了魂笔和魄纸。

闭上眼睛,小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开始在魄纸上画了起来,动作完全不像以前在妖

界之中那么迅速,柳轻寒敏感的察觉到,小妖握笔的手在微微颤抖着,画至一半时,

更是莫名的抖了几下。

「你怎么了?」柳轻寒留心之下,发现夜色之中,小妖露在花布之外的半边脸,正异

样的苍白。

「没事,估计伤还没完全好,强行施法有点乏力。」小妖摇了摇头,却立刻感觉到一

只手贴在了他的背部,一道冰冷却又柔和的真元,慢慢的传遍了他的全身,一回头,

正对上柳轻寒那略显尴尬的眼神,心照不宣的一笑,便又立刻画了起来。

有了柳轻寒的相助,魄纸之上立刻出现了一株外貌怪异的花,小妖轻轻摘下脸上的花

布,盖在了魄纸之上,将召唤时发出的光芒掩住。

微不可觉的红光过后,二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株只有小腿高,却拥有巨大花蕊的绿色植

物,刚一接触地面,植物顶着的那个巨大花蕊,便迅速膨胀了起来,慢慢的裂开,露

出一朵娇艳的红花,而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正慢慢顺风飘向了那两名守门的道士。

大约只过了数息的时间,石屋外的两个道人,便同时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小妖手

一挥,怪花立刻消失不见,与柳轻寒对视一眼后,两人便无声的掠进了石屋之中。

营救行动似乎异常的顺利,只是两人并没有发觉,他们身后的黑暗中,有着一双眼睛

,冷冷的将他们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