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乘风有点儿心虚，其实从一开始，戚风说要给纪晓棠法力的时候，顾乘风就想到总有一天吴常会问这个问题。
吴常并没有追问，说道：“抓紧时间办手续吧，在手续办完之前，不要再让她激发能量了，影响监测系统正常工作。”
挂断了电话，顾乘风把事情跟李明达说了，李明达表示明天就找卢局长要文件，这个事儿好办，难办的是谁来做担保。
顾乘风能找的人也只有季青岚了，顾乘风打通了季青岚的电话，把纪晓棠的事儿说了，然后告诉季青岚，说自己不够资格做保人，请季青岚帮忙找找人。
季青岚说道：“乘风，你跟我说实话，纪警官的能量等级为什么这么高？是不是戚风给了她法力？”
顾乘风迟疑了一下，婉转地说道：“大小姐，是这样……当时是想给晓棠报仇，所以……”
“乘风……”季青岚打断了他：“你一百多岁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或许这些年你觉得委屈，当然，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委屈了你。但你要知道，规矩就是规矩，定规矩是为了维护正常的秩序，鬼煞门的行事风格很简单，无非就是投其所好，蛊惑人心，你要明辨是非，不要偏听偏信。”
顾乘风皱眉，他没闹脾气呀，说道：“大小姐，在晓棠这件事儿上，我的确是欠考虑，不过晓棠是警察，自身的组织纪律性很强，所以给她担保不会有问题的。”
季青岚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担心纪警官，我担心的是你，这事儿如果放在以前，你肯定不会这样做，即使是要组建特殊事务组，你也只会选择教她修炼，而不是直接渡给她法力。”
顾乘风皱眉，不知道怎么回应，季青岚接着说道：“这次我不追究，我会找人替纪警官担保，但是，下不为例。”
顾乘风答道：“我知道了，谢谢大小姐。”
季青岚又说道：“乘风，别把守规矩当迂腐，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使让你做了无上至尊，你也是要立规矩的，否则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混乱。”
顾乘风答道：“我知道了，谢谢大小姐提醒。”
挂断了电话，纪晓棠看着顾乘风问道：“顾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顾乘风笑了笑，答道：“不是你，是戚风。”
楚凝香听到了电话里季青岚的话，所以默不作声，大小姐对乘风还是很好的，理论上乘风已经坏了规矩，但大小姐还是选择了包容，只是讲了讲道理，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该帮忙的事还是给帮忙，是为了纯小姐吧？纯小姐快回来了吧？
余天赐已经好多了，脸正中有一块红印子，顾乘风看着他问道：“余大师，你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只猫灵？”
余天赐坐起来，目光在屋里搜寻了一遍，问道：“我的黑虎呐？”
楚凝香答道：“被我斩灭了。”
余天赐愣住，片刻后突然站起来向楚凝香扑去：“我跟你拼了！”
李明达猛然将余天赐扑倒在沙发上，然后骑在他身上甩手就扇了他一个大嘴巴，骂道：“王八蛋！你死了只猫你都心疼，被你害死的人，他们的父母心不心疼？”
余天赐被扇得两眼冒金星，却大声嚷道：“他们该死，他们凭什么无缘无故就骂我？我是正当防卫！”
“防你妹！”李明达又扇了他一个大嘴巴：“想当名人就得挨得起骂！再说了，你可以骂回去呀，谁还拦着你了是怎么着啊？为什么一定要杀人？还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
纪晓棠蹙眉，说道：“组长，法术和灵力不是卑鄙下流的手段，是普通人太没用，所以才被猫灵杀了，刚才猫灵攻击顾哥，还不是被凝香一剑就劈成两半儿了吗？”
李明达连忙从余天赐身上下来，尴尬地说道：“顾哥，我不是有意，我一时激动说走了嘴了。”
顾乘风微笑：“没事儿，你说得也没错，晓棠理解得有些偏激了。实际上，恃强凌弱本身就是下流的表现，你说得对，别人骂他，他可以骂回去，甚至可以拿把刀自己去砍了骂他的人，但凭借超自然的力量对付普通人，就是卑鄙下流。通俗点儿来讲，他是既想装逼，又怕惹事儿，跟那些在网上骂他的人没什么区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李明达笑，他喜欢顾乘风的原因就是这个，顾乘风这么大的本事，说话办事儿却很接地气。
纪晓棠‘嗤’了一声，不满地白了顾乘风一眼，随即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儿暧昧，连忙看楚凝香，发现楚凝香居然在玩儿手机。
纪晓棠诧异道：“凝香，你怎么在玩儿手机？”
楚凝香抬起头茫然看着她答道：“猫灵斩灭了，他是普通人，李警官一个人就打得他动弹不了，不用我干什么了吧？那我玩儿会儿手机还不行吗？”
纪晓棠眨了眨眼睛，凑了过去：“你玩儿什么呐？”
楚凝香说道：“这关总过不去，你帮我玩儿一次。”
李明达皱眉，办着案怎么突然就玩儿上了？
顾乘风失笑，坐到沙发一侧，看着余天赐说道：“余大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有一只猫灵？”
余天赐不理顾乘风，瞪着李明达嚷道：“你是警察，你打人，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你脱掉警服为止！”
顾乘风抢着说道：“余天赐，我们既然能杀了你的猫灵，就不是普通人，你要是再跟我玩儿虚的，我虽然不能杀你，但我可以把那三个被你害死的人的鬼魂叫来，你看怎么样啊？”
余天赐终于将目光转向顾乘风，确认顾乘风不是开玩笑之后，才低下头答道：“黑虎是我养大的，死了以后变成了猫灵。”
“不可能。”楚凝香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只是普通人，你养不出这样的猫灵。”
余天赐嘴硬道：“你凭什么说不是我养的？”
这次楚凝香抬起了头，看着他说道：“如果是你养的，我就可以杀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