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前台，顾乘风拍了戚风肩膀一下，说道：“出来说句话。”
戚风冲着张群眯眼一笑，跟着顾乘风出了大门。小丁直接走去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打着了火儿。顾乘风走到车边站住脚，转回身看着戚风问道：“你要干什么？虽然我跟张群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
“顾哥。”戚风打断了他，反问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吗？不接受对方的感情，就一定不会伤害对方的感情吗？阿群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可她放弃了吗？我看到的，是她用自己的青春在赌，赌的仅仅是哪天你突然心血来潮，会把她抱到你的床上。”
顾乘风皱紧了眉头，戚风抢着说道：“你别嫌我说话下流，话糙理不糙。凡人的生命很短暂，青春更短，你不能拿咱们的标准去要求他们，绝大多数的凡人，还是活在七情六欲之中，陈兰青女士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乘风垂下了眼帘，他的话不无道理。戚风又说道：“慾望不仅仅是肉慾这么简单，心灵上的慰济，在大多数情况下更管用。你不用担心我会对阿群怎么样，因为我喜欢的是阿纯，虽然阿纯喜欢的是你，而你又是一个不出家，却要守着清规戒律的虚僧假道。”
顾乘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说道：“小丁，开车。”
小丁一脚油门儿，车子开出了院子，戚风看着车子远去，幽幽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会馆大门。
混在早高峰的车流中，顾乘风看着窗外沉默。小丁说道：“老板，戚风这小子会不会想用裙子刺激你啊？”
顾乘风反问道：“刺激我什么？”
小丁答道：“没人抢的时候，放坏了都不觉得可惜，一旦有人抢，心情就会不一样了，不知道你对裙子是不是这种感觉。”
顾乘风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对裙子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只是雇佣关系。”
“呵呵……”小丁笑了一声，说道：“老板，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能站在这个角度跟你说这样的话。其实你知道吗？我怎么想或者你怎么想都不重要，在这件事上，裙子的想法决定一切，就像戚风说的那样，不接受不代表不会伤害。”
顾乘风皱眉道：“这也不是我的错，我只能管好自己不去招惹别人，却不能控制别人喜欢我或是讨厌我。”
小丁答道：“我没说你有错，我说的是戚风会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刺激你，你现在不就已经受刺激了吗？不管是哪方面的刺激。”
顾乘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果然是旁观者清，他的确是受刺激了，从昨天晚上的心痛，到今天早上的厌恶，也许真像小丁说的那样，没人抢的时候，放坏了都不觉得可惜，一旦有人来抢，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一种潜意识里的占有欲，很多时候，只是因为习惯了，所以就误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实际上，他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去干涉戚风和张群的私人感情。
小丁也不再说话，在沉默了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葛三川的诊所门前。顾乘风下了车，推门儿进去，葛三川坐在办公桌后面，抬起头看着他说道：“虽然伤已经好了，但最好再留院观察几天。”
顾乘风哑然失笑，说道：“不用退住院费。”
“哦。”葛三川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那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下到地下室，顾乘风给李明达的命魂复了位，李胆达苏醒过来，极其虚弱。葛三川拉开旁边桌子的抽屉，拿出一个玉制小盒，打开后是一些红色的小药丸，拿了一粒递给顾乘风，说道：“给他吃下去。”
顾乘风问道：“强筋壮骨丸？”
“当然不是！”葛三川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强筋壮骨丸是能随便吃的吗？如果克制不了药性，会导致心火狂躁，看见母猪都赛貂蝉！这是百参丹，能迅速恢复体力。”
“哦。”顾乘风将百参丹放到李明达嘴边，李明达抿进嘴里，顾乘风又给他喂了口水。
葛三川捅了顾乘风一下，眼神龌龊地问道：“那天晚上没发生点儿什么？”
顾乘风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葛三川，葛三川的表情瞬间变得索然无味，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那丫头的定力这么强，难怪会当警察。”
顾乘风恍然明白，强筋壮骨丸居然还有催|情的功效，难怪那天晚上纪晓棠的表现有些怪异。其实顾乘风不知道，那天晚上他走了之后，纪晓棠一直在家里锻炼，直到天快亮时，流了好一阵鼻血，才算把心里的躁火泄掉。
葛三川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没有发生什么更好，药性完全被自身吸收，一点儿都不浪费。乘风？你吃斋念佛吗？”
顾乘风没回应，听人说，葛三川没有老婆，但有几十个情人，都是年轻漂亮又爱钱的，这人除了医术之外，只有这一种爱好。熟悉葛三川的人都说，再这么下去，葛家的医术恐怕要在葛三川这一代失传了。
几分钟后，李明达明显精神了起来，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看着顾乘风问道：“顾哥，我这是怎么了？”
顾乘风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李明达紧张地问道：“晓棠没事吧？”
“呵呵……”葛三川阴阳怪气儿地笑了一声，葛天川的恶趣味之一，就是喜欢看别人三角恋。
顾乘风没理葛三川，答道：“晓棠没事，你放心吧，你好些了吧？我送你回家休息。”
李明达下了地，一边穿鞋一边说道：“顾哥，你上回说找我有事儿，没耽误吧？”
顾乘风答道：“没耽误，不过今天不说了，下午我还要开会，我先送你回家，改天我再找你。”
将李明达送回家后，小丁开着车到了东大广场，顾乘风刚下车，殷幕云开着车过来，停在了顾乘风的车旁边，下车后招呼道：“顾哥，你也来这么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