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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隐仙镇双侠失踪三合王御驾亲征

四侠攻破长安圣母院,得益於姑侄俩率领猴兵趁城内空虚,由北门潜入,控制了面向大路的西城门,阻止逃兵进入,一举歼灭、俘虏了全部陀螺国兵,大获全胜,迎接大军入城。

当晚,六个人再次逐一排查修道院内所有的厅堂房舍,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依照南极仙翁所说此处有古鼎的话,也只在对面桑拿圣母院内,线索极有可能就是毒屋里的那口棺材。

鉴於开启石门的机关秘密不知道,还是暂且不动为好,免得再次涉险。於是加固封存,俟机会成熟再说。

大军休整三日,继续进兵,直指陀螺国都。

兵发陀螺国以来,连续打了几回胜仗,所向披靡,队伍扩充了一倍,已达两千人左右。三合王批复,正式接纳姑蜜姐和侄蜂妹,封为将军之职,两对小夫妻自然喜之不尽。

桃花坞桃花圣母孟樱桃也派了家将孟礼、孟义前来管理六十名猴兵,更是锦上添花。

林辅高将兵马分成前、後、中三支营盘,兵强马壮,纪律严明,俨然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野战军。

高、典先行,二小居中,姑侄俩断後。一路上秋毫无犯,浩浩荡荡南进,两日後到达煤都的边缘小镇-“隐仙”,又名“阴险镇”。

天色已晚,大军就在镇外安营扎寨。晚餐後,六将在中军帐议论军情。

前营主将典建桥与高承熊决意夜探这个神秘的镇子,看它倒底仙在哪里险在何方,说是上回二小夜闯圣母院立了大功,这回该让他们露露脸了。

於是二人准备停当,直向镇内扑去。

大洋底的煤都小镇竟然同华夏大地产煤地区的镇子差不多。到处黑测测的,看不到一丝白颜色,空气中弥漫着炼焦的煤味。

街上最多的是大大小小的饭馆,散发出阵阵香味和油烟气以及铁勺敲打铁锅的声音,令人垂涎欲滴;再有就是澡堂子了,高高的窗户里冒出腾腾热气,大门里进进出出,川流不息。

最热闹的还是临街傍河的茶馆店,人声鼎沸,吵吵嚷嚷,依稀听得出有唱曲的声音,一种不知名的琴声欢快而嘶哑,看来是个热闹的地方。

二人觉得这里人多嘴杂,便於探听军情。西痴正大步迈进,被东傻一把拽住:“灯火通明携带兵器进入公共场所,太过显眼,把它藏起来才好!藏到哪里呢?”

典建桥一努嘴:“就藏到对面这个大澡堂子的屋顶上,如何?”

“不错,这是个好主意!”说罢扭身上屋,将钢刀、双戟横在烟囱旁,再飞身跃下,大摇大摆地进入茶馆。

这茶肆好大,二层楼带阳台,里边座无虚席,茶博士只好将二人安排在靠里墙一个黑暗角落。这儿是大厅中央小舞台上、演员上下场的必经之路,台上的表演看不到,却能目睹演出人员的全貌,有弊有利。

台上三个哈萨克的男子谢幕下台,刚才一唱一跳,还有一个手拿风箱似的玩意,换了一个西洋妞唱歌,一个女子弹琴。

典建桥不晓得她唱的什麽,嗷嗷嗷地叫,有点不耐烦,倒对三个艺人颇感兴趣,拦住拉琴的说道:“这位兄台手中的乐器叫什麽名称?”高承熊忙让坐倒茶,请三人坐下。

“二位不是西方人,不知道这是本国有名的乐器,叫“手拉风鸣琴”。”

西痴摇头说道:“这琴虽说拉起来欢愉,声音却是有气无力,不甚明亮,总是美中不足!”

“客官言之有理,因使用得久了,风箱漏气,不但拉起来吃力,音质嘶哑,断断续续……唉!”

似乎十分无奈。

“听兄台的口气,欲换架新的好像囊中羞涩。不妨事,在下资助你如何?”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的银锞子:“这够了麽?”

“够了,够了!只是萍水相逢,怎好烦劳大侠解囊相助?”

“四海之内皆为兄弟,不必客气,快请收下!这乐器应该是个不错的玩意!”说着拿起琴依样画葫芦,自说自话、呜里哇拉地拉了起来。

他不会拉,声音自然十分难听,高承熊肆无忌惮地大笑,顿时迎来一阵暴喝:“谁?谁在捣乱!”

二人吓得一吐舌头,缩头不语。

哪知还有人不依:“什麽人在此搅场?找死啊!”

“滚出来!把他耳朵割了,反正他不想听。”

典建桥大怒,蓦地跳起:“我等自知理亏,不再言语也就是了。无意搅了各位雅兴,不至於割耳朵、杀人吧?是可忍孰不可忍,刚才是哪一个吆五喝六的?老子先把他耳朵割了!”

他这一说,顿时群情激奋:“杀了他,杀了他!”一下子扑过来十几个。

高承熊眼尖手快,抓起桌上的茶壶、茶杯,一股脑儿砸了过去,只听见“哎呀、哎呀”声不绝於耳,一个个脸上开花,血流满面;有两个脑门上嵌了茶杯,眼看不得活了。

这一来茶馆里大乱,动起刀枪,大打出手,三个哈萨克艺人趁乱溜之大吉。

典建桥掀翻一张桌子,板折了两条桌腿,权当双戟,无得风车一般,势不可挡。

高承熊则抄起桌上的壶、杯当暗器,射头奇准,无人敢在他跟前现身。

二人边打边退,刚刚退至门外,只听见哨声不断,锣声四起,陀螺军兵从四面八方杀来,“抓强盗、杀土匪!”狂喊乱叫,如临大敌。

东傻、西痴不期造成这样的局面,只好飞身上屋,先找到兵器,心中有了底。再看街上里一层外一层的兵丁,把镇子围得水泄不通,看来今晚插翅难飞!

高承熊急中生智,猛地破了屋顶,说声:“典兄,往下走!”跳进浴室内,洗澡的浴客大多数是矿工,当地人叫煤窑子,吓得东躲西藏,一丝不挂的又不好外出,惊得鬼喊鬼叫。

二人连说对不住,再寻机而逃。向外是走不脱的,只好朝里闯,走到烧水的锅炉房,看看无路可行,突然黑暗中闪出拉破琴的哈萨克男子,压低了嗓门说道:“二位大侠请跟我来!”

半途中来了救星,二人喜出望外,急匆匆地跟随他在煤堆里拐弯抹角,脚下高高低低、坑坑洼洼,走了半个时辰,终於看见亮光。

男子说道:“恩公一直超前走就是镇东枣树林,恕不远送,一路走好!”

典大侠忙不叠地:“多谢多谢!”

两下分手,走不多远,就听见身後“哐”的一声,一座石门落下,来路被封死,退後逃走是不可能的了。

这拉风鸣琴的男子真是个十足的阴险小人,看来镇名“阴险”不是空穴来风,至於“隐仙镇”纯粹是无稽之谈。当然前头也绝不会是镇外!

东傻、西痴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如今只有朝前走了,看看前面倒底是什麽所在,即使是龙潭虎穴也只好闯他一闯。

又行了半个时辰,越走越亮堂,眼前出现一座边关城池,城门洞开,城上城下空无一人,门楼上清清楚楚地刻着“幽灵界”三个篆字。典建桥不识,高承熊却吓得魂不附体。

“高兄为何如此模样,难道有什麽不妥吗?”

“典兄有所不知,这幽灵界如同幽冥界,是幽灵聚集的地方,其他各种人等不得入内,擅自进入就是个死,尸体都不准存在界内!”

“啊!有这等事?你怎晓得如此详细?”

“此乃本派祖师吴震子先师所云,故而知晓。”

“原来如此!城门上有一排小字,我来辨认一下。“佛陀、菩萨、鬼魂、妖魅、仙凡人等一律不准入内”!天哪,果真如此!”典建桥也有点怕了。

二人心知肚明,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向家里报丧的都没有一个,今天亏大了!

再看身後,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任何有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待在这里迟早会饿死,只有进幽灵界别无选择,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明知进了这扇门是个死,也只好硬着头皮朝里闯,挨得一时是一时,闯!

……

天明,前营两位主将还不见踪影。

小林子与张鹏一夜未曾合眼,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半夜镇子里曾经热闹过一阵,之後风平浪静,杳无声息,二大侠似乎人间蒸发一样。

前营没了主将,仗也不用打了。一面八百里加急送塘报回九和城禀报大王,请旨定夺;一面假装厉兵秣马围而不打,虚张声势,专等两方面的消息。

三天後,高、典二人还是音讯全无,後方倒是开来大批人马,并且是新王高门户御驾亲征,人鱼国大驸马赵显随行,浩浩荡荡,人欢马嘶,生力军到来一扫军士头脑中的阴影。

林辅高自行请罪,向大王陈述一切,高门户不忧反喜,首先肯定战果辉煌,连下数城功劳不小;至於高、典二侠因夜探军情失踪,木已成舟,无法挽回,经小丞相虞华投卜一卦,说是并无性命之忧。

小林子喜不自禁:“细叔与朱前辈回来了?”

“正是!巧得很,就在你送塘报来的前一天!”

“那敢情好!细叔还通晓“文王神课”?太了不起了!怎麽说的呢?”

高门户掏出签纸:“我也说不好,你去看来!”

众人凑过来一看,自右至左:

菌巧骇有

人遇浪心

黑故惊相

河主魂助

多无胜遭

凶大似蒙

险碍前骗

。,。,

林小说:“前两句易懂,後两句针对性太强,这故主是谁?菌人黑河是什麽意思?不是当事人亲身经历,恐怕猜不出来,不过总体上让人放心,有惊无险,太好了!”

姑侄俩一脸狐疑:“何以看出来呢?”

“妹子请斜着念四句偈语的一、三、五、七,岂不是有惊无险啊!”

“哦!”二女豁然大悟。

赵显说了:“太尉还不知道小丞相与朱前辈这对忘年交,深入大眼国区区十数天,就搅得他们天翻地覆,鸡犬不宁!那位朱老爷子还带回来一个相好的、一位芸身待嫁的江湖女侠。内中的故事精彩纷呈,不亚於一段大鼓书。”

於是晚上议论好军情,安排妥第二天作战计划,便由赵显简述一老一小潜入大眼国的经过。

春末夏初是种田人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过冬的口粮吃尽,夏粮还未收割,逃荒要饭的不在少数。

三合与大眼国接壤的边境小镇,虽说两国军情吃紧,早已断了来往,但是讨饭的乞丐不在其内。

这天一大早,镇口边防检查站就来了一老一小,由三合往大眼。

老爷子五十多岁,衣衫褴褛,推了一辆独轮车,华夏称作六合车的。车上放了破刀烂剑,竖了一杆大枪,看来是个讨饭兼卖艺的;一边载一只破箱子,一边坐着个九、十岁的男童,像是他的孙子。这年头祖孙逃荒的多了去了,不足为怪,边境径直放行。

这二人就是奇人朱能和中滑头虞华投。朱大侠推着六合车,“吱呀、吱呀”地一路向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