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战恋二战 > 第92章 那不勒斯的信全文阅读

ps:还记得白尹的同窗好友英格大美人吗?

一周前,我收到了来自东线(克里木)寄来的书信,略有些陌生的字迹,拆开一看,竟然是白尹的信。我高兴极了,信中她还附上了她的一张近照。

照片看起来是在战地拍的,我在阳光下仔细打量:她人瘦了,长高了,穿着略大的德军士兵服,样子有点滑稽。我睁大眼睛,看到她的后方,倚墙而立着一位英姿勃勃的德*官,娃娃脸微侧着,漫不经心的视线,焦距却投在白尹的身上。

这位帅军官不是白尹的那位弗兰茨!他是谁呢?难道是另一位追求者吗?哦,这小妞的桃花运真是旺!我弹了弹照片上笑的羞涩却露出一口整齐牙齿的白尹,说不出的欢喜。不过,这回我得在信中问问她,她泡过多少德国帅哥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接到她的喜帖呢?她不急,我都替她着急了。

我把照片给宝贝看,他咯咯的笑,伸手想把它给撕了。我抱起宝贝,夺回白尹的照片,佯装要打他的小屁股。

“不能撕,她是你的白尹阿姨哦~!她是妈妈的好姐妹,我们读书时干过不少蠢事,等你长大一点,让白尹阿姨告诉你,当年你妈妈泡帅锅的辉煌战绩!当然,这事儿可不能告诉你的爸爸。”

信能顺利收到,这完全得益于,三年前,我曾寄信给当时待在柏林的白尹,以及我和奥托未曾搬离在汉堡的家。

哼,算她有良心,还知道上战场当了医护人员,记起给我写信了。我拿着她的照片吻了一下,很快它也成为我们雪白墙壁上,一个可的“明星”。

我碰了碰它的旁边,那是我亲的奥托,他第一次穿上军装时照的相片。英俊迷人的翘着嘴角,笑的阳光灿烂,没心没肺的……哦,亲的,你可不能被那些意大利□□给迷糊住了。唉,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你的信了!一切都好么?

是英国人给你们造成大麻烦了么?还是那些意大利人,只懂浪漫和享受主义的家伙,让我们斗志昂扬的军士都懈怠了?难道是我们睿智无敌的隆美尔将军没有对策了?

沙漠地狱,哦,我讨厌炎热、干燥、满是蚊子的地方。亲的,我和儿子都想你,你错过了他的周岁,我不想你再错过他叫你“papa”了……

我逗着我们的孩子,心里莫名地变得忧心忡忡。

“女士,您的信!放在邮箱了!!”

一自行车快速从我的窗户前掠过去,不满16岁的年轻快递员高吼着的声音,像个爆开的鞭炮炸进了屋子。

我心中一喜,是你寄来的吗?我亲的奥托!

我跑出院子,拿了风程仆仆的信,迫不及待的拆开已变得灰色而肮脏的信封,一个字一个字读起来。

亲的英格:

“德国人来了!”

这句话在这场战争中不绝于耳,到处充斥着不安、担忧、惊慌和恐惧。这声呼喊代表着敌人来了的警告,但是在意大利,这呼喊声中却饱含着愉悦、笃定以及信任。

(--看把你兴奋的,我扬起眉毛。)

“德国人来了!”这话还没有响起,已经穿越了大街小巷,把所有只要有一点点时间的人都集结起来。他们排成整齐的纵队,和装甲车以米为单位严格保持间距,一个德国派往非洲的部队这样踏过那不勒斯附近的一个意大利小城。

这里的人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夹道欢迎,我们在这样热烈的欢声中到达临时兵营。在我们明确在那不勒斯的转移地点之前,我们都会待在这里。

我们在意大利只待了很短的时间,但是我们已经明白了,我们的一举一动和严明的军纪都能得到盟友由衷的赞叹和喝彩,这促使他们也迫不及待地要在南部国家宣/泄他们的热情。

这短短的几天全部都用来认识这片土地和结识这里的人民。今天会去那不勒斯,我们都非常期待看到这座城市,毕竟歌德都曾说过:“朝至那不勒斯,夕死可矣!”

(--我知道你喜欢歌德的诗,我追求你的时候,还不肯告诉我,呵呵,现在肯露馅了吧!)

“哦!我美丽的那不勒斯,你这蔚蓝海边的小城。哦,肮脏的那不勒斯,你这让我深深失望的小城。”

像整个意大利一样,不过这里似乎有着不同。大约那不勒斯需要人们用艺术家的眼光来看待吧!哎,不过,对我们而言都无所谓了。

从那不勒斯我们去了维苏威火山,我尤其激动,真庆幸能看到这个极有冲击力的自然奇景。

(--亲的,你怎么不寄张照片过来,明明知道我也喜大自然。我沮丧的撅起嘴。)

我们站在巨大的火山口,双脚踩在冷却了的火山岩上,岩浆在我们周围翻滚,很多地方都有黏稠的泛着红光的岩浆涌出,一厘米一厘米地向下流淌,最后完全凝固,岩浆又从另一个地方涌出来。不难想象,如果这口过热的大锅里散发着灼热光芒的岩浆从山顶一股脑倾泻而下,该有多么的可怕啊!

(--天啊,还是不要倾泻下来了,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恐怖场景,你一定是故意描述给我听的吧?奥托,你真可恶。我扮了个鬼脸。)

之后,我们去了庞贝,去看这座以前被掩埋的城市,维苏威火山在眼前。哦,天哪,真应该捧一本《庞贝城的末日》坐在这里品读。

(--哈哈,我手边有呢,早点回来吧,亲的,我们一起读《庞贝城的末日》)

第四天这样过去了:夜幕降临时整支队伍开往那不勒斯。

在港区巨大的装卸处,所有东西都一箱一箱地打包完毕,然后马不停蹄地做完装卸的最后准备。广场上不断响起指令声,巨大的机械臂擒住一辆车又一辆车,绞盘升起又落下,一辆辆车消失在密密的船舱之中。

天蒙蒙亮时,所有卡车都消失了,巨大的静默在港口蔓延开来,那些船里装了多少东西,只有亲眼所见的人才会知道。

天刚破晓,德国士兵们已经分区站好为转移做好的准备。每个士兵除了他的武器和包裹之处,还有一张身份鉴定卡,上船的时候每个人都需要上交。上船之后我们被安排在统舱,是一个已经铺好草褥的大厅,晚上在这里睡觉。快十一点的时候一切准备停当,我们出发了。

缆绳被松开,牵引机开始转动,冒着蒸汽的船缓缓地,近乎小心翼翼地离开码头驶出港口,慢慢地向目的地非洲进发。

那不勒斯此时展现出了它美丽的面貌。阳光下的美景在向这群被选中的士兵致意,所有东西都被笼罩在光芒之中,我喜欢这样的那不勒斯。因为我们在第八艘船上,所以能够久久地遥望身后这片唯美的景色。真希望,亲的你也在这里,倚靠着我一起欣赏美丽的景致。

(--我亲的奥托,我也希望如此啊,等战争结束,我们带上我们的小奥托,去看一看你说的这些可的景色,这些大自然赋予的神奇又美丽的地方。)

经后卡普里岛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海,海风徐徐吹过。不过地中海证明了它即使天晴,水也不一定风平浪静,所有的船都颠簸地向非洲靠近。船上的人也不由得踉踉跄跄,这种感觉很不适应,我们船队的末尾是最糟糕的位置,不到半小时有不少士兵在与晕船的殊死较量中倒下了。

(--你也倒下了么?我亲的奥托……我记得你从来不晕车、不晕机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

当第一个人捧着盛菜的大木盆像喝醉酒一样跌跌撞撞地扑到船舷边上时,引来大家一阵哄笑,不到一小时有越来越多之前还在嘲笑别人的士兵整个上半身都探到船舷外面呕吐不止。亲的,他们比你孕期时的孕吐可要厉害多了!

(--哦,这可真惨!我抱着儿子,亲了亲,宝贝儿,瞧,你爸爸可什么都记得呢!)

“迎风吐,扑面而来;背风吐,奔流到海。”这句话大家都该铭记于心,不过这话也不是每次都灵的,海风拍打脸颊,士兵们的耳边也留下了些不明物体。啊,见鬼!

(--哈哈,我笑起来,真是见鬼,希望亲的,你没有被呕吐物蹂/躏继而跟着一起吐。)

第二天风暴渐渐平息,只剩微风伴着我们,和煦的阳光洒在地中海上,船上的大伙都喜笑颜开。今天这般光景和昨天完全两样,昨天对地中海唾骂不止的人今天也觉得它美不胜收,谁也不会去想有什么危险。

为什么会有危险?我们的左边、右边还有前方都有海军负责安全押运,他们日夜神经绷紧,白天时还有德国、意大利空军的战斗机和驱逐机在上空呼啸。每个人都应该感到安全吧!然而,大家每天都穿着厚厚的救生衣,煞有介事地在船上走来走去。

我们以字型路线朝突尼斯行进,傍晚时将会到达目的的。我们经过突尼斯,离它大约五六公里远,后经过潘泰雷里亚,夜里已经到了马耳他。在这里还看不到称霸海上的阿尔比昂(大不列颠岛的古称)。说来好笑,我们这支德军运输部队正在地中海上畅游,偏偏这时的丘吉尔正向他的听众们郑重宣告,没有一个德*人可以再踏足非洲。

我们听到的时候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果他看见德国士兵们如何在地中海的中央偷偷听元首伟大的讲话,温斯顿先生大概会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吧!

第三天下午。

“看见陆地了。”

有人喊起来,接着是一片寂静无声。

我们度过了好几个小时,只看得见天和海水的航程,现在终于能看见陆地了,几百双眼睛都在地平线上搜寻。渐渐地可以看见海岸,不久之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许多人只在书上见过的这片大陆的轮廓。它正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触手可及,细长的塔白色房屋林立在这片广阔的大陆架上。

非洲近在咫尺,几分钟后我们将踏足这片土地,一切都还是神秘与未知的。它会带给我们什么?我们现在在黎波里的港口,为了船能停靠,我们要把货物卸到渔船上然后搬上岸。

由于英国人常在夜里进攻这里,我们必须在城外几公里的一个集运仓库过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为了卸下货物需要再到港口去,一个庞大的工程开始了。

这些与英国同盟的殖民地军队里的阿拉伯人和黑人,卯足了劲头干活了,如果有人偷懒,这帮家伙会大发脾气。卡车基本没怎么卸空,因为我们还得换衣服,脱下军灰色的换上适合热带的军服然后去参加阅兵式,隆美尔将军拒绝了穿那身衣服。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亲的,那时的照片,我想你应该在报纸上看过了吧!

(--当然,亲的,每期报纸我都看了。隆美尔将军威风凛凛的站在阅兵军上,不过亲的,在我眼里你是最帅的。)

才三点,我们已经出发,之后又行军七百公里,现在我们在荒漠里。今天第二兵团在荒漠根据地,之前你应该已经听说过这里被我们成功占领的事。明天这封信寄走后,我们会换一个地方。

亲的英格,这期间我收到你3月0日寄给我的信,今天收到一封3月3日的。谢谢你!我只能跟你说,我目前是健康的,而且我们也已经比较适应这边的天气了。对于你提出的关于我是不是有房间睡觉的问题,我现在还不想回答,因为这里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但我相信,如果可以回家,那么最简易的床于我们来说也是天堂,亲的,你别太担心这些事儿。

(--哦,可怜的德国士兵,好吧好吧,我不担心了,只要你健康,不再受伤,我满足了!上帝呀,请保佑我的奥托平安回到我们的家园!)

胶卷的问题现在已经没那么严重啦,我现在也不再是摄影初学者了,总之,目前还是够用的。我会在胶卷用完之前提早写信给你。你们在《新闻周报》上已经看见我们了吧,阅兵式的时候我站在记者们中间照的相。现在已经允许往家里寄胶卷了,不过,你可以算算,一百克也寄不了几卷。

对了,你的星座是天蝎座。几天前我被一个那样的虫子蜇了,偏偏是带着有你名字缩写的戒指的右手无名指,这是不是很滑稽?我像疯了一样狠狠把毒液吸出来,还把手指咬伤了一点。头两天那根手指像死了一样,第三天开始像枕在手上睡醒之后那样发麻,不过现在它又差不多活过来了。

(--天呐,亲的,你真的没事吗?不不不,还是找医生再看看吧!这些热带的可恶的小虫子,通常都携带着和英国佬一样的毒液的家伙们~!我这只天蝎座的“可虫子”怎么可能咬你呢?除了我亲你的时候,亲的,我想你。)

英格,你感到开心了吗?我有一个愿望!之前一直说完全用不着的气垫,现在可以寄给我吗?现在你肯定在笑我吧,但是你不知道它在这里有多么的宝贵。没有它你也完全没关系吗?

(--我知道!当然亲的,我不需要气垫,都给你吧,我马上去邮局把它寄给你。)

那么,最后是来自你亲的大男孩,二十八岁的男人最真挚的问候和一个深深的吻。

(--亲吻你,我的奥托!我吸吸鼻尖,抱紧怀里已经熟睡的儿子。)

141年3月31日于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