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战恋二战 > 第93章 Backtohisside全文阅读

“白小姐,您座位旁的是格莱姆中校让我交给您的医护箱和防寒物品,对了……”

副驾驶位置上的德国少尉,向坐在后座的白尹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他从军服内侧口袋又掏出一样东西递过来:“这是中校先生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哦!谢谢您。”白尹忙不迭的接过,他是老艾(艾德里安)派过来的,白尹自然松了戒心。

少尉摆摆手:“白小姐,不用客气。”

白尹拿着没有纳粹典型万字标记的绿色信封发呆,艾德里安的速度比她预期的慢了一个月,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来接她了。谢天谢地!

在那之前,白尹问出了尤利安部队的番号,但他们写的信都需要让上级长官尤利安检查,她不想被他发现她给艾德里安写信,因为之前尤利安和老艾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她怕自己的信会让尤利安扣下来,所以白尹好不容易在协调作战中,找到另一个部队的连长,请求他检查她的信并寄送到了老艾手上。

白尹忽然发觉,那次在尤利安的咄咄逼迫下,她只好说出了“问番号”的事,这么一来,他怎么没有发现她是否有写过信?如果他发现了,又为什么会好心的放过她,不戳破她的谎言呢?这一认知让白尹觉得诡异莫名。

在她还没想明白前,她被艾德里安体贴入微的信中内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白尹没心思去想“尤利安怎么傻了一回”,并且这样让这件事“顺利”的过去了。

白尹拿着现成的剪刀,对着贴身小镜子比划来比划去,楞是没敢下去手。她原本想剪掉头发的,当初50%对50%的心情,被艾德里安鼓捣来鼓捣去的几句说词,居然给升到了百分之一百了。

她顾不上老艾是否给自己洗了脑,牙一咬眼一闭,剪刀一刀子下去,“咔擦”头发断了。长长的发辫还打着绳,没有散的到处都是,白尹把剪下的另一头也打上发绳。

白尹不知道老艾为什么要她的头发,既然他在信中开口问她要了,看到他为她想的这么周道的情况下,白尹觉得给老艾她的头发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如果老艾他是故意问她要……应该不会,白尹觉着西方人没有中国古代人所谓的“发辫定情”之说吧!

她从包里翻出手帕包好辫子,觉得不放心,还想在外头包个什么障眼法,免得别人看出歪念来。

这时,制服帅锅转过头来看着白尹,白尹手一顿握紧了手里的手帕。

“这样给我吧!我是中校先生的副官,您可以放心交给我。”

白尹:“啊……教授的副官不是雅各布吗?”

“是的,听说他犯了错,中校先生把他送入了监狱。”

白尹惊了惊,雅各布犯错了?听起来艾德里安是位钢正不阿的领导呢!可雅各布是个实打实的纳粹份子,有这样信念的军人,希特勒只会放心让他们去做事。白尹当初还有点怕雅各布,工作时尽量与他少牵扯,她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总有一种被他监视和讨厌的赶脚。

“我是接任他的副官,哦,抱歉,我忘了说自己的名字。白小姐,我的名字叫海因茨-默克尔,很荣幸认识您。”他伸过手来。

海因茨?还“默克尔”?噗,白尹强忍住爆笑。一个是她喜欢的一部小说男二的名字,一个是白尹佩服的政坛人物德国女总理。这家伙可好,把两者都占全了呢~!so,白尹对他的亲近感多了一分。

“很高兴认识您,默克尔先生。”白尹伸手过去与他握了握,马上又缩回手掌。

“这是我的荣幸,白小姐。”少尉清清嗓子。

白尹开始仔细查看艾德里安给她的东西。她翻看的时候,一个冷硬的东西触到指尖,白尹定睛一瞅,呃——她的双眸中出现的……

白尹发了好一会儿呆,前头的帅锅终于坐不住了,忽然传话过来:“白小姐,接下来的话是长官叫我代传给您的,请您听好了:‘这东西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一定要贴身收好,一路小心,珍重。’”

见她还在发呆,海因茨-默克尔低声一咳,又道:“会用吗?”

“……会”白尹点点头,多亏了刚来东线战场碰到的德军狙击手比德曼,现在她用起这类东西可顺手着呢!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哦!”海因茨-默克尔怪异的看了眼白尹,他抓了下帽檐下的头发,“我们长官说您不会用这个呢!”

“呃……是这样的,我在战场上看得多了,然后我会用了。”说完她才觉着自己的话蠢极了,这枪/炮什么的,是光看会用这么简单的事吗?还要不要在军事学校学习的人活了==。

海因茨怔了怔,石化了,他呆萌了半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我还打算教您怎么使用的……您,真的不用我教吗?”

白尹一个激灵,摆手道:“不用,不用,谢谢您的好意,我可以应付过来的。”

“您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我没有不好意思。”

海因茨:“那您是嫌弃我教不会您吗?”

白尹:“我没有。”

海因茨:“……”

大眼瞪小眼,果断,白尹败下阵来。她真是服了他了,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固执啊~!不要用这么呆萌的眼神看着她啊~!

白尹瞅着他帅气俊瘦的脸,无耐了、妥协了:“那您大致和我说一说吧!”

海因茨的眼睛顿时明亮如昼,凑过来开始给白尹讲解这把沃尔特ppk的使用事项,手握方法,瞄准要领……他讲的浅显清晰,白尹认真听着记着。

“谢谢您,默克尔先生,我记住了。”白尹微笑收/枪,如他所愿将小巧的手/枪收入衣内小心藏好。

海因茨轻捏帽檐,绅士无比的颔首:“我的荣幸。”

车子又开了一段路,除了汽车发动机隆隆的吵闹声,车内皆静寂无言,司机小兵专心致志开车,海因茨-默克尔翘起左腿,一动不动坐着,看起来像在闭目养神。

白尹看向车窗外:道路直通尽头,泥巴依旧磕脚,天色暗沉无光,云层低压头顶……这是下雨前的征兆呢!

“我们去哪呢?”

她自言自语,换来海因茨古板的回答。

“长官命令我送您去找一位军官,我们走的是后方,不会出什么事的,您可以放心。”

白尹一怔,半侧的身体靠回车座。脑子一拐,她的双眸闪烁起许久不见的光亮来。怕是艾德里安找到弗兰茨的部队去处了!看来,她马上能见到弗兰茨了!!

白尹弯起嘴角,溢不住的喜悦。是因为能找到委托人感觉到了“兴奋”?还是要见的人是弗兰茨,她由衷感到了喜悦和甜蜜呢?白尹摸摸怀里的照片,回想拍照片时她的别扭劲儿,心里头感叹,各种思绪杂存的翻飞掠过。

一路上都有德*队行进的身影,载着白尹的车子驰过他们,时不时会招来德国兵哥们的注目礼。

这个时代,还没有给车窗贴膜的习惯,估计这膜也还没发明呢,车内基本是一望即知的状态。白尹尽量低调行事,她贴着座位,坐到车角不易让人看出来的阴暗处。

她悄悄打量外面,一天行进下来,明显是北上的方向。而路遇的人,不是俄军战俘,是德军大兵哥,无疑如默克尔所说,此处的确成为了纳粹德军的天下了。

白尹只是一个慌神,车子突然陷入泥潭,司机试了几次,怎么发动都无济于事。

“我下去看看。”海因茨对车上的两人说道。

“是,上尉先生。”司机一脸吃了大粪的表情。

白尹则点了点头,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海因茨与路过的德国士兵们打招呼,很快有人帮着他推汽车。

白尹看到这支队伍大部分都是骡马在拖重物,她好奇地问司机:“他们以前是什么编队?”

司机小兵加足马力的同时,不忘仔细看了看外头的德军,这才回答白尹的问题:“应该是党卫军摩托化部队。”

这是一支ss摩托化军队!白尹不知道他们是帝国师,还是元首师,或者是骷髅师?总之,不是弗兰茨的“帝国师”侦察营。

“不行,陷进去太深了,推不出来。”司机小兵喇叭一按,探出头去,挥挥手,鼓励,“长官,再加把劲!”

“呃……我还是下去吧!少我一个重量,他们好推一点……顺便我也去帮个小忙,推一下啥的。”白尹没等司机有所反应,自顾自打开门跳下去。

“哎?……您不用下去推了~!”司机小兵刚缩回去的头,又得从窗口探出来。

“没事,我坐久了,也下来活动活动筋骨。”白尹双臂举过头顶,做了几个伸展动作,随后转向车尾。

见有三个德国士兵,包括海因茨在内,使着吃奶的劲头,用力往前推车屁股。

“默克尔先生,我也来帮忙吧!”白尹兴冲冲地把手伸过去,差一点要触到车屁股了。

海因茨却一把推开她,瞪着眼睛道:“白小姐,您不必了。”

白尹被他大力一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若摔到脏兮兮的泥地上可要成笑话了,现在行军打仗的,她一个女孩子上哪洗漱去?白尹不禁有些生气,干脆也如他的意站到了一边。

既然不让她摸车子,白尹插腰站在一旁看着,她不时拨弄手指看他们啥时候能把车推出泥潭,可是她越看越觉不对头。

“喂,你们用力不对呀!得先让车子往后滚一下,再一起用力往前推。或者弄块铁板垫到车轮后面,用个粗铁棒子顶一下……不行,我来喊口号吧!你们用力很散,不整齐呢!”白尹忍不住了。真是惨不忍睹,这些德国士兵说是训练有素,怎么这会子变成了这么小白样?

一句话,他们的动作集体一僵,车后轮“咚”一声陷的更深了。

海因茨叫停了他们,摘下帽子朝白尹看过来,白尹露了个笑脸:“试试我说的吧,如果不行,你再来说我也不迟。”

海因茨清清嗓子:“汉斯,看我的手势你再踩油门。”

“是,长官!”

海因茨转向这边的德国士兵:“我喊到三,你们一齐推。”

海因茨拉好军装的衣角边,走到车子中间,白尹见他要开始指挥了,忙走到车后头站到那些高大的德国士兵身旁,伸出手也要推车子。

士兵倒也没有阻止她,让出一个位置好让她站稳一点。

“一、二、三!”

听到海因茨的口令,大伙同时使力,名唤汉斯的司机一个重油门,车子一下子来了动力,竟像个蹿天老鼠似的往前一冲……

瞬间,一大片泥水向他们飞来,白尹赶紧闭上眼睛捂住嘴巴,惯性使然她刹不住往前冲了出去。

有人将白尹拽了回来,白尹往后一靠,喘了口气,抹掉脸上的泥巴。

“谢谢您,海因茨。”她想当然地道。

“海因茨?”一股热气喷上白尹头顶,“他是谁?”

白尹一惊,这声音……

“弗兰茨!”白尹惊喜转身,如她所愿,对上了碧水盈亮的眼睛,可这对眸子的主人并没有像她见到他那么的开心和雀跃。

他扶住白尹的腰,倾斜着身体,抿起的嘴唇动了起来:“昨晚梦到了你,今天你出现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听着他故意冷硬的声线,夹带着半开的玩笑,白尹不禁噗嗤一笑:“你说呢?”

她也不避嫌,抓了他的手摸到自己脸上:“瞧,是软的和热的呢!”

她另一只手顺势攀上来,捏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拧:“痛不?”

“……”弗兰茨登时僵化。

白尹对着他俊逸的脸庞笑意不减,在弗兰茨看来简直会灿烂的啄瞎眼。

白尹大喜:太好了,能在这里碰上弗兰茨,老天有眼啊!不用她在后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跑来跑去找他了。

“你好好的后方不待,怎么来到这里了?海因茨又是谁?”

“我是来找你的,海因茨是送我来的少尉。”白尹从对方好看的瞳孔里见到了自己的狼狈样儿,有点不好意思的拿出手帕擦起脸来。

弗兰茨眼神一转,余光见到一名军官向他们走来,他手指一动,副官卢卡立即上前与其交谈。

“弗兰茨,这支是你的部队吗?”

“不是,我们ss“帝国”侦察营在后面,老远看到这里有车挡路了,所以过来看看。”

“哦……那他们也是帝国师的吗?”

“嗯,你看他们的胸章,还有这里……”他指向一位走过他们的德国士兵。

白尹学习了。

弗兰茨视线转到她身上,摇头皱眉,他抓住她的手,扯下帕子,捏了她的尖下巴仔细地给她擦脸:“真是胡闹!前线是想来可以来的吗?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要啊,当然要了,我才不会去白白送死呢!”白尹依旧笑嘻嘻地。

“一点不好笑。”他冷下脸。

“你生气了?”她戳他的脸,她以为他会鼓起脸颊,结果没有,有点小失望,不过她不放过用话语调戏他,“生气也很帅。”

虽然他已经不是小鲜肉了,都过了七年了,想当年与他相遇,她15岁,他17岁,多么梦幻的可以拿来花痴的年纪啊……

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面色放霁:“你长高了。”

“呃?”白尹脑子当机。

“记得刚见你时,你只到我的胸口,现在头顶都到我的嘴巴上了。你仰起头,我想……”

白尹脸上一热,手掌已按住了弗兰茨的嘴:“别说了,弗金毛,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未婚夫妻。”他笑出声,“再说了,你知道我后面想说什么吗?”

“知……知道啊!”还会有什么呢?那个kiss呗,她也觉着自己是长高了几公分,这个身高与他kiss确实不会累了……汗,她想什么呢!真是==。

“我只是在想,我们几月不见,你的长发去哪了?”尾音带着丝拷问的语气。

呼,是这件事啊!白尹窘了,她瞅瞅四下,却见那些德国士兵安安份份走着路,都没有用眼围观他们。白尹摸摸鼻尖,暗忖,难道真是自己污了吗?卧槽。

白尹:“长发在战场不方便嘛,所以被我剪掉了。”

弗兰茨摸上她的短发,带着一丝怀念:“我记得你喜欢养长发,当然我也喜欢你又黑又亮的——吓过我的长发……不过,短发也好看,战争期间的确会方便些。”

呃?什么叫吓过他的长发?白尹不记得她拿她的头发吓过他呀?!

“少校先生,白小姐的东西我已经交给了您的副官,既然白小姐已经安全送到您这里了,我也该回去了。”海因茨-默克尔大方插/入弗兰茨和白尹的对话,他不觉抱歉,反是一个敬礼,又转向白尹僵硬的点了个头。

弗兰茨回礼:“辛苦您了!少尉先生。”

“我的荣幸!”海因茨-默克尔吝啬的不露半丝笑脸。

当着弗兰茨的面,海因茨忽地问白尹:“白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尹一愣:“哦,当然可以。”她看向弗兰茨,弗金毛面无表情,负着手只说了一句:“你都决定了,还看我做什么。”

“……”

白尹和海因茨走到车子停靠处。

“白小姐,格莱姆长官有恩于我,他的事是我的事,我知道有些话不该由我这个下属来说,但是,我不说出来心里不舒服。”

白尹有着小小的吃惊,但她马上调整过来:“艾德里安教授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好朋友,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他听白尹一说,反而有些犹豫了。白尹盯着他,他细微的表情令白尹心头一慌:“怎么了?他出事了吗?”语气里有着急切的不容质疑的担忧。

海因茨发觉自己似乎让对方误会了,忙摇头给出解释:“他没事,不过,他心里头有事。”

白尹迷糊了,什么叫没事?什么叫心里有事?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呢?白尹迷蒙的眼睛变成两盘蚊香,不停的转圈。

“我只想告诉您,希望您不要辜负我们长官。”

143年1月31日,英国空军185中队ronhind驾驶一架blenheim前往西西里catania机场进行一次侦察拍照任务,在抵达目标上空后,hind发现云层很厚,根本无法看到机场的情况,于是他决定“飞得低一点”。

但云层比他想象得更厚,当他终于穿出云层底部时,他忽然发现他的blenheim已经飞得太低了,如果他不想坠毁的话,他只有一条路可走,立刻降落,更巧的是,现在他的下方是他要来侦察的catania机场,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机场上整齐地排列着bf-10机群,而机机场周围的高射炮正虎视耽耽地指向天空。

hind后来回忆到“老天!虽然低空飞行有助于侦察拍照,可是没人要求我们降落在敌人机场上!”但他别无选择,只能降落在机场跑道上,hind回忆后来的情形“很明显德国人都很忙,因为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白来一场,我启动了飞机上的摄影装置,拍摄机场上的一切情形,机组人员也拿出他们私人的照相机开始拍摄,最后我决定我们已经拍够了,于是将我们的blenheim在跑道上掉头准备起飞,当我们开始滑行时,我注意到机场上的人开始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德国人发现得太晚了,在他们能做出反应前我们升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