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其它小说 > 西周共和行政·共伯和演义 > 第十三回 智擒奸歹为民除害 连施妙策佐父治国全文阅读

却说共和与鲁国太子姬濞、齐国太子姜寿,闻听有人拦路要钱,只见几个混子模样的人满脸横肉,双手叉腰,堵住去路,原来,这几个混子乃是共城市面一个团伙,买通共国主管刑狱的副司寇刑霸作为靠山,为非作歹,敲诈勒索,欺行霸市,奸人qi女,无恶不作。

齐国太子闻言生怒,欲上前言明身份,共和拦了一下,意在观混子何为,鲁国太子假意上前拱手,言道:“列位好汉,吾等乃鲁国布商,贩布至贵国,出门不易,万望好汉高抬贵手。”混子头领混七见鲁国太子文文弱弱之相,更觉可欺,伸手抓住鲁国太子衣领,叫道:“爷爷乃共国大帅!共国地面,勿论农商工文,皆须上贡纳税。尔等至吾共国,即归吾管,每人先纳十两银子,允尔开业经营,否则叫尔倾家荡产!”言毕伸手叫道:“速将银子来!”

共和见状,上前拱手,言道:“帅爷,吾等外国之人,路途遥远,本小利薄,实无现银,待布匹售后,定如数交纳。”混七一听,叫道:“大胆!爷爷于共国为帅!从无赊欠之事,有银速交,无银留下布匹!”混八一手抓住共和之胸,一手高举拳头叫道:“交银、交布!速速言来!少与爷爷哆嗦!”齐国太子又上前言道:“帅爷,吾等与共国一吏有亲,求帅爷看在亲戚之面,饶吾三人。”混七破口大骂道:“三只蛮犬!如此刁言巧辩,休说尔与小吏有亲,即与国君有亲,也照交不误!”

共和听混七如此嚣张,言道:“吾等实与共国太子有交,万望帅爷宽限。”混七大骂道:“休放闲屁!共国太子是个屌毛,即那小子亲来,也须为爷爷叩头!”共和忍住怒气道:“求求帅爷,吾等实为数个书生,来共国游学,一无银两,二无布匹。”混七听言大怒道:“三个龟儿!戏弄爷爷,有银速交,无银扒衣!”共和怒道:“堂堂大周,光天化日,敢扒衣不成!”混七听言,一拳打向共和!

共和自幼习武,又于镐京学练十八般精功,征伐犬戎,统军血战,冲锋陷阵,立下大功,斗街头混子,易如反掌。然觉混子如此猖狂,必有其因,欲探其况,故手指轻轻相迎,混七拳头已被顶得生疼,大喝道:“弟兄们!废此蛮子!”混八、混九、混十等混子一涌而上,拳脚并用,鲁国太子、齐国太子知共和之意,故意轻力相迎,同混子成僵持之况。

忽一声大喝:“何处歹徒!胆敢闹事,带回刑牢!”原来共国刑捕至,混七轻声对刑捕头领言道:“三个外国蛮子,刁辩太甚,非扒皮抽筋不可!”刑捕头领立即大叫道:“三个歹徒!来共国寻衅滋事,扰乱街市,绑回刑牢!”

刑捕上前,共和三人装作不动,刑捕将三人五花大绑,押往刑牢。

刑牢之中,混七奔至副司寇刑霸之室,言道:“三个外国蛮子,一银不纳。”刑霸冷笑道:“敢于吾地耍横,看如此收拾!”言毕起身,至于关押共和三人之牢,坐于官位,大喝道:“三个蛮子!敢来共国闹事,速速跪下!”共和三人昂立不跪,刑霸叫道:“爷爷执掌共国刑狱,何等犯人皆能治服!雁过拔毛,鱼过揭鳞,狮子割脸,老虎割鞭!不怕尔等不上银钱,每人先打十下杀威棒!”

刑卒挥棒而至,共和三人暗运镐京所练硬气功,任由棒击,非探个水落石出不可。

杀威棒打毕,刑霸叫道:“有银子无!”共和言道:“实无一银!”刑霸叫道:“打入死牢!尔等听着,有银速交!无银写寄家书。若无银来,就地要尔狗命!”言毕,喝令将三人押入死牢。

至死牢中,共和悄声言道:“若非步行,尚不知吾国国都之中,竟有如此官匪勾结,坑国害民者。吾等皆有硬功在身,再延一时,观其恶行。”三人施展气功绝技,崩断绑身之绳,稳坐而等。

刑霸待押走共和之后,喝令刑卒道:“看紧三个蛮子,明日催其写家书送银!”言毕,起身唤混七往酒肆喝酒,忽见地上遗有一只搭兜,原来是打杀威棒时共和身上掉下,刑霸、混七急忙打开看看有无银子。

混七抢先打开一看,只见一只官凭铜牌,赫然有大篆之字,混七认识不得,递与刑霸,刑霸接过一看,乃是:大周副太史共和,刑霸大吃一惊,霎间头上大汗冒出,又急忙再翻,又有两只官凭铜牌露出,分别为:大周征伐犬戎统军正将共和,大周总统天下兵马副司马共和。刑霸吓得魂飞胆颤,哆嗦不停,混七问道:“何物使哥哥如此惊慌?”刑霸结结巴巴,语不成句:“大、大坏矣!命、命中、撞见扫帚星,得、得罪大神仙!吾命休矣——”混七言道:“究为何物何人?”刑霸哭丧着脸叫道:“此人乃太子共和!于镐京天子处为学任官统军,十年之间,口音相貌皆变,竟认识不得!吾等绑而棒之,又打入死牢,岂有命乎——”刑霸气得挥拳打向混七:“尔狗眼不如!竟拦住此人索要银子!”混七垂头不动。

刑霸急得团团而转,忽然猛止住身子,瞠目叫道:“吾等犯下如此大罪!必为一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其坐而等死,不若斩草除根!立即冲入死牢,杀死三人!挖坑埋于后院!神不知,鬼不觉,踪影难寻!吾等或有活命之幸!”言毕,立率混七、混八、混九、混十及亲信刑卒,提刀仗剑,急速冲向死牢。

共和三人于死牢中听到门外脚步声急奔而至,立即从门缝中向外观看,只见刑霸一伙提刀仗剑,杀将过来,三人速起身而抓,空无一物可用!共和摆手,三人速立于门后,作擒拿之势以对。

刑霸打开门锁,一脚踹开房门,冲入房内!共和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疾手夺过利剑,飞脚踹翻刑霸!又上前紧紧踩住!

混七紧紧相随,边挥刀上下猛砍,冲入门内,齐国太子瞅准毫秒空档,也同时疾手夺过利刀,飞脚踹翻混七!也上前紧紧踩住!

混八也跟着挥刀冲入,鲁国太子更绝,早脱下上衣,猛然罩住混八的混头,混八手足瞎舞,鲁国太子疾手夺刀,飞脚踹翻混八!也上前紧紧踩住!

三位太子分别脚踩刑霸、混七、混八,手提刀剑,面对房门,共和用共国口音大喝道:“吾乃太子共和!于镐京练得一身武功,只因欲探详情,故作被绑!尔等投降者免死!不降者杀绝!”

混九、混十及数名刑卒闻听,魂飞天外,纷纷跪地求饶道:“吾等皆为刑霸、混七、混八所迫,不得不为,求太子殿下饶命——”

恰在此时,共国宫廷护军赶到。原来,三位太子的车队先到宫中,共和的贴身侍从言三位太子殿下逛街观市,随后就到。共和的父君共伯政等了半个时辰,不见儿子到来,立命护军出宫,沿街寻找,至南门竟不见影踪,向人询问,言有三个外国小伙同混子打斗,被刑捕抓住,绑往刑牢。护军急忙奔向刑牢,正好共和三人擒住刑霸一伙。

共和、齐国太子、鲁国太子三人一手提刀剑,一手抓住一凶,走出死牢门外。共和高声喊道:“吾等于镐京十年,得天下名师亲教,拳脚功夫,软硬气功,十八般兵器无所不通,西征犬戎,率军十万,冲锋陷阵,斩敌无数,搏杀数个混子赃官,轻若鸿毛!只因欲擒故纵,深查奸歹也——”齐国太子高喊道:“爷爷于镐京之中,大周天子尚未棒打,竟遭尔狗官十棒,若非练就护体气功,早已身残也!”言毕,齐国太子挥刀而上,割去刑霸一耳,又跳去欲割混七、混八之耳,共和劝道:“齐弟休得乱来,自有国法,依法惩罚。”齐国太子方罢手而止,口中仍骂个不停。

共和令官兵将刑霸、混七、混八五花大绑,打入死牢,其余混九、混十、刑霸亲信刑卒,皆枷住双手,看管待审。

回至宫中,共和见父君倚立而盼,急步上前叩拜施礼,言道:“父君大人勿虑,儿刚入南门,即遇歹徒拦路劫银。儿于镐京练得精功在身,岂惧数个混子。故意装作外国人,欲探知歹情,还真大有所获,副司寇刑霸,贪赃枉法,串通歹徒,坐地分赃,最后竟欲杀儿灭口,儿反擒之,已令官兵将刑霸一伙打入牢中。官匪一家,嚣张至此,不知坑害多少良民百姓,待明日儿广听民声,审其罪行。”共伯政叹道:“父老矣——病患俱生,政有疏失,治有所缺,只见刑霸表面恭恭敬敬,不知其背地如此作恶多端。”共和言道:“父君大人勿须自责,不孝之子,十年之中,仅母丧之时短归一次,不能执手侍父,为父分劳。”共伯政言道:“天子之旨,唯上唯天,吾儿为大周尽忠,天经地义。天子圣恩浩荡,吾儿十年,得天下文武名师至高至极之教,又任职副太史、统军正将、副司马,西征犬戎,立下大功,天子早已颁发《告天下书》,表彰至极,为父欣喜若狂,共国官民无人不知。天色已晚,儿于路劳顿,早早歇息去吧——”

次日,共和鸡鸣即起,命于宫门之外搭起申冤台,又命于城乡村巷到处悬挂“告民书”,告知刑霸、混七一伙已被拿捕,遭受其害者速来申冤,以治其罪,另可检举各种为非作歹者,申诉冤屈。

共城之中,一夜已传遍太子共和自镐京归来,刚入城门即智擒刑霸、混七一伙官匪之事,百姓又见“告民书”高悬,有各种冤屈者,皆至宫门之前申冤台处,共和亲自听民诉讼,命刑律官吏一一记录立案,勿论官高财多,势大族强,只要欺人作歹,无理胡为,皆依大周法律惩处。

刑律官吏将申诉整理归纳,最多者为刑霸、混七一伙的罪行,或殴人死伤,或霸人财产,或奸人qi女,或贪赃枉法,或受财庇凶,或敲诈勒索,举不胜举。刑霸、混七一伙,为共城最大地下霸主,刑霸暗中自称“二国君”,混七为“大帅”,官匪勾结,沆瀣一气,凡于共城经商作工者,皆须按时纳银,稍有迟慢,轻则封门抢货,重则拳脚刀枪,见有姿色的良家妇女,即行奸淫。刑霸又想方设法,欺骗国君丞相,欺压同僚,连正司寇也不放在眼中。每当国君丞相出行时,即威胁受害者,若敢上告,当夜不饶,轻则罚银殴打,重则驱夺家产,砍手剁足,百姓人人噤声,有冤难申,有屈难诉。

共和看毕百姓申诉,首先亲自坐镇于刑牢,宣受害者一一对证质言,依大周法律判决。

刑卒押上刑霸、混七、混八、混九、混十等人,刑霸双手被上重枷,足戴镣铐。这个共国官场与市面双黑霸抓捕太子共和,又欲杀人灭口,真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同是此间刑室,昔日刑霸于此将共国权力化为私有,威风凛凛,为所欲为,今日天翻地覆,刑霸垂头丧气,百姓欢天喜地。

刑卒喝令刑霸跪下,交待其罪,刑霸自知罪孽深重,难以活命,索性一言不发。共和言道:“大周受命于天,天者,非神也,乃民心民意也,殷商暴纣,逆天背民,多行不义,文王、武王顺天应民,广行仁义,征伐暴纣,一呼百应。大周法度,敬天保民,崇德尚仁,天子、诸侯、卿大夫、士,百级百官,皆须以民为本,谨守职责,爱民行仁,即为保自身富贵。尔身为共国高官,心为财势尽迷,忘却天理人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也。尔思己行,本太子所言是否有理?”

刑霸一震,共和继续言道:“尔非以为乃因冲撞本太子,死罪难逃。共国百姓申诉,尔罪累累,现一一对证为质。”

共和传唤受害者逐人而入,一一指证刑霸一伙所为,刑霸、混七、混八、混九、混十等人分别承认已罪,一一划押。

审结刑霸、混七一伙罪行,共和言道:“百姓控诉,尔等积罪如山,即无杀本太子之事也为死罪。虽大周有法,以下犯上者,诛连九族,然本太子宽大为怀,不究尔家眷亲族之罪。另本太子和仁为本,明德慎罚,尔等若有宽缓之情、之理、之据,本太子定依法减刑,速速讲来——”

刑霸、混土一伙无言以对,皆垂首服罪。

西周法律刑罚有五刑,“大辟”为斩首,“剐刑”为断足,“宫刑”为阉割男gen,“劓刑”为割去鼻子,“笞刑”为鞭打。

共和最后依法判道:“依照大周法度,刑霸其罪一,化权为私,贪赃枉法,当判大辟之刑。其罪二,滥用酷刑,至人死伤,当判大辟之刑,另须先受所施酷刑。其罪三,庇佑歹徒,坐地分赃,当判大辟之刑。其罪四,巧取豪夺,霸人财产,致人死伤,当判大辟之刑,另退还财物。其罪五,奸人qi女,数不胜数,当判为大辟之刑,另须先受宫刑。其罪六,闹市之中,纵容歹徒,拦路劫财,其中有绑捕本太子之事,又持刀剑欲杀本太子灭口,因本太子抗击未果,依法当以重惩。然已有前罪之中,五判大辟,本太子不另为此罪加刑。总度刑霸之罪,身为共国最高刑狱之官司寇,本应负保土安民重责,公平执法,然为非作歹,共国举国官民,人心慌慌,商旅百姓,大受其害。刑霸罪大恶极,合定其刑,执法大辟,抄没家产,赔偿苦主。另据大周法度,刑霸须先受剐刑、劓刑、宫刑、笞刑,方得再行大辟,然本太子一向主张仁德治国,废去酷刑,刑霸仅受大辟之刑,免去酷刑,并免去家眷亲族连坐之罪。刑霸!尔久为司寇,知法知刑,听本太子所判,意下若何?”

共和对刑霸仅执行大辟斩首,免去活罪酷刑。刑霸自知罪大恶极,能仅受一刀之罪,感激得连连叩首:“太子殿下仁德盛恩,臣甘愿伏法而死。”

共和对混七、混八之罪,也比照刑霸,仅判执行大辟斩首,也免去活罪酷刑,对混九、混十及数个刑霸亲信刑卒,本应分别依罪判“剐刑”、“宫刑”、“劓刑”、“笞刑”,然而共和仍废去酷刑,最后分别仅判劳役之刑。

共和对刑霸、混七一伙的判决依法张挂布告,共国官民虽知太子殿下以仁治国,以和待人,然深受刑霸、混七一伙大害至极,坚决反对免去酷刑。共城之中,众官民围观布告,对判处刑霸、混七、混八“大辟”斩首之罪,拍手称快,然对不执行“剐刑”断其足,不执行“宫刑”阉割其男gen,不执行“劓刑”割其鼻子,不执行“笞刑”鞭打其身,人人反对,纷纷高喊道:“此伙害民贼,仅受一刀之罪,太过便宜!吾等即广集乡亲,请求太子殿下,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宫门之前,群情激愤,人们高举木牌,上书“死罪照行,活罪不免。”“罪恶累累,严惩不贷。”“剐刑断足”“宫刑阉根”“劓刑割鼻”等字样,高呼口号,声振云天。

共和闻声出宫,登上申冤台,众人高声大呼道:“太子殿下不可仁慈过度!”“惩恶务尽,以平民愤!”一老者单足柱着拐杖,痛哭控诉道:“刑霸、混七看中吾家房产,驱逐吾家十八口,吾坐而不走,与之论辩,竟被刀断吾足。吾有何罪!受此酷刑!求太子殿下对刑霸、混七一伙照章行刑,刀断其足——”言毕下跪,“噗通!”摔于地上,众人连忙扶起之。

又一老者指着自己鼻子处的空洞大疤,哑声高喊道:“刑霸、混七看中吾之生意,令吾滚出共城,吾与之论辩,竟被刀割鼻子。吾有何罪!受此酷刑!求太子殿下照章行刑,刀割其鼻——”言毕下跪。

一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细声女腔,强力哭喊道:“吾、吾于路行走,恰、恰遇刑霸带其婆娘而行,吾无意之中,看视一眼,刑霸竟令刑卒将吾抓捕,施以宫刑,生生割去吾之男gen——又、又令混七一伙,奸,奸吾婆娘——吾、吾有何罪!受此辱刑!有、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于地下!太子殿下若不将刑霸、混七一伙照章行刑,割其男gen,吾、吾立死于此——”言毕,以手抹泪,又狠力拍腿,最后欲以头撞地,两侧之人忙架住劝道:“勿论若何,尔保住性命,已属万幸。追根求源,尔自行路则罢,若何观刑霸婆娘,吾等谁人观之。”白面无须之人大哭大喊道:“勿论若何!须割刑霸、混七男gen——”两侧之人言道:“太子殿下自有圣裁。”

申冤台下,痛哭之人无数,互相观看抚摸所受酷刑之疤,个个向前,要求照样惩治刑霸、混七一伙,更有数名女子,不顾羞辱,挤至前列,向共和控诉**污之事,呼喊割去刑霸、混七一伙人的男gen。

数名老者喊道:“太子殿下!刑霸、混七,结伙为害,民怨沸腾。恕老民直言,若不对刑霸、混七动用肉刑,让其轻易死去,共国举国不服哉——”

众人齐喊道:“千刀万剐,方解共人之恨,以口还口,以牙还牙,乃天理人情也——”

共和见此,立而鞠躬,众声皆息,共和言道:“诸位父老臣民,本太子绝非宽饶刑霸、混七一伙歹奸,乃因仁德治国,酷刑惨刑,欲废之除之。然民意不可拂,现即照章用刑!”

众人闻听,欢呼声起:“太子殿下英明!千岁!千岁!千千岁!”共和忙摇手止住。

于是,依大周法律,先对刑霸、混七、混八、混九、混十等人一一量罪用刑,刽子手将其一一按翻,断足、阉割男gen、割鼻、鞭笞,刑霸、混七、混八三人皆被割去男gen、鼻子,又受鞭笞,其余之人,也皆受刑。

执行大辟即斩首之日,共城满城官民上街,乡野村民也纷纷涌进城中观看,只见刑霸、混七一伙被拉上刑车,先游街示众,刑霸被绑于前,背后高插亡命牌,鼻子空洞,血痂仍存,裤裆之处血迹斑斑,且仅一耳,原来早已被齐太子割去一耳。混七、混八也如刑霸,背插亡命牌,缺鼻断根,混九、混十等人或缺鼻,或断足,或断男gen,或受鞭打,立于后车,一齐被拉往刑场。

众人纷纷随车乱指,或笑或骂,那个被割去男gen、奸**子的白面无须之人紧随刑车,咬牙切齿,投石猛砸,被兵卒拉开。

刑车先至共城正中钟鼓楼下,向东沿今共城大道驶出东华门,又沿护城河向南,至城墙东南角之外,即今文昌大道法院一带,刑霸、混七、混八被拖下刑车,向东而跪,刽子手高举鬼头大刀,猛然发力,砍下三人头颅!众人齐声欢呼!

行刑之处,历朝历代,都是处决犯人的法场,直至1994年以后,城市发展,才成为通衢大道。

共和惩治刑霸、混七官匪团伙,大快人心,大正官风,大慑歹徒。共国贪官污吏,大凶小凶,地痞混子,闻风丧胆,共国朝野城乡,士农工商,人人欢欣。

共和又禀告父君,召集共国朝廷百官、各乡卿大夫,共议治国大政,共伯政欣然应允:“吾儿镐京十年,学文习武,理政统军,受益匪浅,幼子胜老矣!祖宗家业后继有人,共国振兴大有所望也——”

共国众臣闻旨,速聚于宫中议政殿,肃立敬听。

钟鼓琴瑟声中,共伯政缓步上朝,端坐正中,太子共和侍立于侧,众臣齐呼道:“吾君千岁、千岁、千千岁——”共伯政言道:“众爱卿平身,寡人今者召集朝会,首为太子自镐京学成归国,与众爱卿相见。太子承天子亲教十年,得大周文武至高名师真传,又先后任职大周副太史、征伐犬戎统军正将、总统天下兵将副司马,天子曾颁《告天下书》,大加表彰。太子归国之时,专为众爱卿置办礼品,现由太子赐赏。”

侍卫抬上数只大箱,众臣瞪目盼视。共和于箱中先拿出一剑,抽出半鞘,只见铮光四射,耀眼生亮,众臣惊叹道:“好剑!”共和言道:“此乃镐京王宫官营名匠打造,用极品青铜百炼锻击,又反复淬火砺刃,锋利无比。先请老丞相接剑。”

共国老丞相速至共和之前,欲下跪而接,共和忙拉住道:“老丞相功高德昭,勿行此礼。”双手将剑相递,老丞相接过剑来,拔剑出鞘,鼓口吹气,铮铮有声,言道:“谢太子殿下赐剑。”众臣皆目生羡光,急欲上前。

共和又拿出一剑,言道:“请统军司马接剑。”共国统军司马昂首阔步,疾至共和之前,跪而接剑,共和阻之不及,双手递剑,统军司马接剑猛立,拔剑出鞘,伸手扯下一缕头发,对着剑刃猛吹一下,头发应声齐断,众臣啧啧,纷纷上前求剑。

共和一一赐剑毕,又言道:“本太子于镐京另置办玉镯百对,特赐众爱卿家眷。”众臣更赞叹不已,老丞相言道:“太子殿下如此贤明,臣等必竭力尽智,为国效劳。”共和出示玉镯,一一分发,众臣各自抚摩细观,小心放入杯中。

共伯政言道:“众位爱卿,寡人年过半百,心力不济,渐岁渐生。太子于镐京历练有成,必能小子胜老,助寡人治政,纠寡人之误,补寡人之缺。太子刚入国都,即顺藤摸瓜,智擒刑霸、混七一伙歹徒,为民伸冤,为国除奸。即日起,太子助寡人总理国政,诸位爱卿,有事出班上奏。”

管理土地之官司徒首先出班,奏道:“启奏国君大人、太子殿下,吾国北山南川,年年夏秋,山洪泛滥,洪水出山,席卷平川,为害甚巨。臣拟出裁弯取直,疏浚河道之法,现呈画图。”共和接过绢布画图,观而思之,言道:“裁弯取直,疏浚河道,看为良策,然吾共国洪水,须下泄千里,方得入海,吾国掘河虽至直至宽至深,然下游凡国、卫国、宋国、鲁国、齐国河道仍弯曲如常,洪水仍难下泄。治水之法,乃有上中下三策,上策乃联合下游五国共同裁弯取直,掘深掘宽。然诸侯各守疆土,各计本国之利,共同治河,所需人工财物与收利出入相差甚大,有治河无利者,有待他国治河坐而收利者,实须天子统筹,勘测千里,计工计财,方可成功。然自夏商至周,行封邦建国之制,诸侯各自为政,此类事体甚多,天子不能为之,因之上策虽佳,实遥遥无期。中策乃于河之两侧,广掘大湖,蓄屯洪水,既可养鱼养藕,又可于冬春旱季,浇灌禾麦,一举两得。司徒所言裁弯取直,仅能于共国行之,洪水泛滥不止,实为下策。总度上、中、下三策,当以中策为佳。”

共和所言中策,于河之两侧,挖湖蓄水,现代水利技术叫“蓄洪区”,直至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水利部门还规划在辉县西部广建蓄洪区,拦截山洪。

共和此语一出,共伯政与众臣齐声叫好,司徒更惊道:“太子殿下远见卓识,臣任职多年,却难思出此中道理。”

共伯政对老丞相道:“丞相之意若何?”老丞相道:“太子殿下圣明非常,老臣佩服之至,待冬春之时,农闲有人,即广发百姓,大掘深湖,以践太子殿下之策。”

商议治水事毕,又有学宫之官出班,奏道:“启奏国君大人、太子殿下,吾国学宫,负有培育共国百官子弟,承继祖业,昌大共国之重任。臣思太子殿下于镐京学宫,受天子亲教,得名师真传,通晓学宫之务,欲烦太子殿下指教,为共国更育英才。”

共伯政听闻,击掌而赞道:“然然然然,正合寡人之意。学乃兴国之本,学宫培育子孙,事莫大也,即旨太子行之。”

共和言道:“吾国学宫,虽也教习六艺,甚有所成。然地窄室小,堂场混杂,又缺六艺名师。首须比照镐京学宫,分设礼、乐、射、御、书、数之所,礼乐之堂,备齐钟鼓琴瑟之物,书数之堂,备齐书数之具,射御之场,过狭过窄,刀剑弓矢战车不齐,学宫之旁,民宅栉比,无地扩之,可用大军演武场练之,以军中兵械战车为具,军学并济,即节财物,又育英才。二则吾国学宫,泮池、泮桥、堂舍年久失修,应速精工修缮,以泓扬文礼德善。三则须有名师为教,比照镐京学宫之法,严谨治学,择时聘请镐京六艺名师,至共国执教。此三策并用,必育英才,吾共国必卓立于天下,为大周增光添彩!”

共和言毕,众臣一齐击掌叫好,老丞相带头言道:“太子殿下英明卓见,共国必昌,共民必安。”最后众臣齐呼道:“吾君千岁、千岁、千千岁——”散朝而去。

共国归国数日,惩治奸歹,规划治水,兴学育才,共国举国上下,官民奔走相告,兴高采烈。

一日,共和于议政殿阅批奏章,忽报孟尹、文寅等同窗好友来见,忙唤入内,孟尹、文寅、武刚、豆猛、礼甲、田获一齐跪地行礼,言道:“叩见太子殿下。”共和连忙拉起:“同窗伙伴,勿须多礼。”孟尹言道:“太子殿下镐京学得文武皆通,六艺俱优,征伐犬戎,立下大功,周天子颁布《告天下书》,吾等皆兴高采烈,盼殿下归来,指教文韬武功。”共和言道:“彼此切磋,以兴共国,朝会之时,已定下治学之策,待一一行之。”众人皆欢呼不已,共和与之畅叙友情,谈天说地,探讨礼仪法典,侃论治政统军之策,直至金鸟西坠,玉兔东升。

共和辅佐父君处理政务,井井有条,共国百业有进,蒸蒸日上。

又日,共和正与父君议事,忽万仙山卿大夫盘瓜秃顶冒汗,神色惊慌,气喘嘘嘘,声音痧哑,闯进宫来,急急言道:“国、国君大人!太子殿下!事急也——”

正是:惩霸治水又兴学,山中更显英雄威。

欲知盘瓜所言何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