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人鸟鸣抬头看向空中，然后对望一眼，便对我警惕起来。
“这舍利，是你们窃取的吧？”我拿着手上的锦盒，朝他们走近问到。而他们后面尽头的巷口，天葬师已经出现。
“我二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隋唐急口否认，便回过头对天葬师喊话，“纳西仁，你来得正好，你的仇敌就在此，是你报仇的时候了。”
可天葬师纳西仁根本就不理会此二人，只是眼如饿狼般盯着他们，一点善意都无。而且，我的手下已经大批齐集而来。
通天教主已意识到此刻的不妙，赶紧补充喝到：“纳西仁，你这是何故？我们只不过自顾自才撇下的你，你可别敌友不分。”
此二人也无太多的耐性，我这边有带剧毒的暴雨梨花针，身后边也正赶来一大批侍卫，他们只好朝天葬师的薄弱口冲过去。
可天葬师也是强中之手，周边还有时不时俯冲下来的鹰鹫助攻，自然能堵住此二人的去路。我手一挥，就让阿尔哈他们上去帮忙，一定要留下活口，我还想知道这林楚华和江震天二人的下落。
小巷闹哄哄的，我便把这场打斗抛诸脑后，只身朝月凤歌的府邸走去。
来到月凤歌这边，正赶上他在用午膳，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便坐过去，细细打量这一桌丰盛的佳肴。
月凤歌莞尔笑着，看了一下身旁的丫鬟，让她去添一副碗筷过来，好让我这馋猫大快朵颐。
由于临近初春，正是极寒时候，但月凤歌的屋子却十分暖和，炭火烧得很旺。
可我用筷子还是不利索，夹个块肉都夹不起来，只有干瞪眼地咽口水。月凤歌带头笑了起来，但月凤歌显然已经吃饱，不愿再动筷子，便让他旁边的丫鬟过来帮我。
“瑾瑜世子，您要吃什么，要夹哪一块，告知奴婢便可。”这丫鬟说完，已经帮我把那块肉夹来送到我口中。
我吃着油滋滋的红烧肉，看着气色一天不如一天的月凤歌，口齿不清地道：“天寒地冻的，为何不是到玉泉山的别院住下，好歹哪里的温泉滋润下气候如春。”
“已是油尽灯枯之势，去不去也无妨。”月凤歌淡然地说到。
我停下了咀嚼，一时也是不知滋味，想了一会儿才把口中的肉咽下，装作乐观地道：“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起码活一天是一天。而且，天无绝人之路，指不定能治愈你身上的阴寒之脉的人或者丹方良药，很快就出现了呢。”
“乏天无术，除非是逃脱天人五衰的上仙下凡，不然谁人也无法治愈他身上的阴寒之脉。”一老气横秋老头佝偻着身子，走了出来。
这时，一旁的丫鬟也捧上了一副碗筷，看样子这糟老头也还没吃午饭。
我眉毛一挑，十分不悦地看着这死老头，我费尽口舌无非就是要月凤歌不要放弃，他倒好，闭关一出来就给我扯后腿，净打击士气。
我不耐烦地道：“来人，这饭菜都凉了，统统撤下吧，免得吃坏了这死老头，可得赖你们家宫主招呼不周。”
丫鬟们脸上一阵为难，不敢上前撤下碗碟，而她们主子的脸上则是一片笑盈盈，既不阻止，也不吩咐。
“我看谁敢？要知道你们二人的性命，如今都是依靠我在吊着。”这糟老头加了块红烧肉抛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倒咽下后才补充一句到：“确实，有点儿冷了！这北方的天气……”
月凤歌这才朝丫鬟们抬抬下巴，为首的大丫鬟福身说到：“谷主，由奴婢们拿下去给您热上一热吧，这世子也还没吃，正好您爷两位整一盅如何？”
糟老头这才捋胡子满意地道：“不错，这妮子我喜欢，会说人话。怎样，整一盅如何？”老头子对着我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
我嘁了一声，笑声嘀咕着：“谁怕谁啊！”
“对了你等等，为你炼制的丹药出来了，趁着喝酒之前，先试试药如何。”说完，这糟老头就屁颠屁颠地走开了。
月凤歌则是摇头无声地笑着，“估计就你敢这样对孙谷主了。”
“你不这样对他，他还不爱搭理你呢！”我扬声说到。这人就这样，你偏要与他对着干，他才注意你，降服不了你时，他才对你百般讨好。
我记得刚来到这个年代，第一次睁开的时候，我还对这糟老头大打出手，还拔了他下巴一把的胡须，气得他扬言与我老死不相往来。可最后，还不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尾巴，不死不休地说要收我为徒。
其实，这糟老头活了大半生，到老时也找不到人与他拌嘴解闷，我的脾性无疑符合他胃口，所以我与这糟老头之间，亦友亦孙儿。
很快，这人还没过来，我就听见一股幽幽的药香味飘来。
“这丹药不简单。”面目如画的月凤歌，淡淡地说到。
可我还是要有些担忧，“这次，能成功吗？”
我吃药已是吃到害怕了，尤其是由一个九鼎大铜炉练出的丹药，这种丹药在现代送去检验，无疑是金属含量超标的啊，吃多了肯定死于非命。
而且，我这身体已经经不起眼前这二位的折腾了，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已经给我喂下不少的灵丹药草，已经纯属拿我在试药。
因为理不出是哪种虫蛊的卵，而江震天这四人狐狸得很，一直也抓不到，派出苗疆寻找会巫蛊之术的人，也是只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草便散手离去。
所以，月凤歌与糟老头，只能一种药一种药地在我身实验。说都是药三分毒，我人都快被他们搞垮了。
“不成功，便成仁呗！”糟老头的声音已经出现，别看他七老八十，人依旧硬朗得很，走路都走得虎虎生风，健步如飞。
老头子放桌上一拍，一个小盒子就放在桌子上，而屋子内的药香更浓了。我拧眉思考着，“这样馥郁的药香味，会不会呛鼻地咽不下去？”
糟老头却白了我一眼，觉得我这门外汉又开始不可理喻了，“爱吃不吃，不吃死了最好，我老头子省得清净自在。”（未完待续）